男孩置若罔闻,一直走到了树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一张黢黑的小脸霸道总裁似的冲她微笑。
瘦小的身体像标枪一样笔直,昂首挺胸的像个小战士。而眼神则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兽骨项链。
温瞳以为他没听懂,于是踩过长长的茅草走到他面前,递出兽骨项链。
他看了一眼,把头往前一伸。
这是让她帮忙戴上?
刚一扣上项链的扣子,树后一窝蜂的钻出几个孩子,整齐的朝她怒吼:“kuoa!kuoa!kuoa!yalakuoabibi!yalakuoabibi!”
温瞳被吓了一跳,难道是项链还有什么禁忌?想解释却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于是转身就走,打算找人求助。
刚刚被带了项链的男孩子见她要走,一把扯住温瞳的手腕,朝树后大喊:“anababa!”
两个成年肯尼亚人从远处快速跑来,手中都举着闪着银光的长矛:“uku?”
“exculish?”温瞳尝试用自己所有学会的语言同他们交流:“tutlih?”
事实证明,他们除了斯瓦西里语,其他的语言一概听不懂。
“yeyekufukwaajiliyenu?”男人暴喝出声,手中的长矛直指向她,□□着的上半身肌肉贲起,纠结成一块块,无比凶狠。
同样壮硕的女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被他扭头说了句什么,吓的低下了头。
难不成要打架?温瞳活动了下手腕,打就打吧谁怕谁。
刚举起手腕,就听身后一道冷冽声线骤然响起。
“kuacha!”
靳西沉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开始和对面的人进行交流,艰涩难懂的斯瓦西里语在他口中流畅的像是第二母语。
脖子上的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背后是炽烈的暖阳和几不可察的微风。
手上的力度掌握的很好,虽然紧握却不给人压抑疼痛的感觉,搭在她腕上的指尖有些凉。清冽的消毒水味再次冲进鼻腔,她忽然恍惚了一下。
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走了,小男孩一边走一边转头对她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你给他戴项链了?”
“啊?嗯。”温瞳点头。
“下次不要给别人戴项链,在肯尼亚你捡了别人的项链再帮他戴上,有类似于……下战书的意思。”他松开手。
“所以说,刚才那两个人是以为我要揍那孩子?”温瞳看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妙。
“嗯。”他转过头:“不仅项链,手链和其他东西也是。在这里没有人有空分心照顾你,所以麻烦你有任何事情,先找我或者慕沐。”
温瞳一怔,刚想反驳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别人的额外分心,可他早已转身走了,那句话硬是憋回了肚子里。
靳西沉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来:“林修竹来了,把你的行李送过来,自己过去拿。”
“哦。”
温瞳走到那辆越野旁边的时候,林修竹正哼哧哼哧的往下搬东西。
“你这是干嘛呢?贩卖药材?”她挑起一盒印着百余年老山参的盒子,问道。
“温瞳,对不起。汪奕箐曾经对我有恩,所以这么多年我也都一直纵容她。我始终没想到她能拿平板来砸我,结果砸到你头上。至于处理的话,你说,你想让她怎么样我都听你的。”林修竹表情恳切,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温瞳说。
“真话。”林修竹点头。
“行,要按照我的意思呢,她得给我砸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有仇必报,她有病我有药,专治各种不服。”温瞳说。
林修竹感觉额角直冒冷汗:“当然你这么说也合情合理,我也……”说了一半,到底还是停了,他私心里实在不希望事情闹到那个地步,但靳西沉和温瞳……没有一个善茬啊。
想到这里,他觉得额头上的汗更厚了。
温瞳又说:“要是假话的话,你们娱乐圈不都兴冷藏么,那就把她藏个三年五载的吧。”
“雪藏!!冷藏的那是猪肉。”林修竹纠正。
说着,他走回去拉开车门,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一个盒子:“我这次来不仅道歉,还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贿赂我啊。”温瞳笑。
林修竹神秘的说:“你拆开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贿赂了。”
温瞳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简单粗暴的撕开外层的包装纸,露出一个白色素面的纸盒,一掀开,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arden的手套!还有一封全中文的手信!
一个英国人,用全中文给一个陌生人写了一封手信?而这个幸运的陌生人就是她?
温瞳开始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了,扯过林修竹的领子,艰难的确认:“写给我的?确定没送错人?”
“嗯哼。你跳伞的视频我们发给arden看过,他当时就对你表示了赞赏,还说要认识你。听说你受伤的事情他感到很伤心,于是托我把这个带给你,祝你早日康复。有机会去他的庄园做客。”林修竹说着,不动声色的拿过她的手。
温瞳把手信和带亲笔签名的手套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盖上,随即仰天长叹:“幸好你没先把手套给我看,不然你就是说让我跟她握手言和我都能答应。看在arden的面子上,汪奕箐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反正只要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再见她面儿就行。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揍她,我是不怕娱乐圈的新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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