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纵还想说什么,李继迁拦下他说道:“就按徐老哥说的价钱吧。”
徐老哥说道;“这位大哥一看就爽快。那就这样说定了。”然后招呼伙计开始搬酒。
伙计们也麻利,不一会儿,所有的酒都放到了同一个车上,上边还盖上了大米。并且味道遮掩的极好,根本闻不出来。戴纵纵然不愿,但是既然李继迁说话了,也只能拿钱付账。徐老哥收了钱,让一名伙计推着车跟着他们去李继迁所在地方。
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戴纵指着刚刚与他们擦身而过进去的人说道:“这人应该也是来买酒的,我以前在这里看到过他。不过他今日是买不到了。”他正说着,那人似乎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戴纵没有在意。
在路上,戴纵仍然觉得不甘心,他避开徐老哥的伙计,悄悄地与李继迁说道:“李大哥,怎么在姓徐的涨价的时候,不让我接着还价?”
李继迁说道:“戴纵,先,这根据市场行情调整价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家也说了,这几天酒根本不愁卖,你还价也没有多少的用处,徒然浪费时间。”
“第二,我听你们的话,你与这姓徐的其实也没有多少交情,不过是卖酒的人与买酒的人的关系,人家也没必要卖你的面子,所以还价仍然肯定是浪费时间。”
“第三,”说道第三点,李继迁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可是有案底在身的海盗,虽然不怎么上岸,与这里的人多半没有什么冲突,他们也多半不认识咱们,但是身处异地,还是小心些好。”
戴纵听了李继迁的话,也认同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嘀咕道:“李大哥,你分析事情是头头是道,但是怎么搁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去平江多危险,为什么还非要去?”
李继迁听了戴纵的话,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道:“说你的事儿呢,扯我干什么。并且我要去平江的事情也与你这件事情原因毫不相同,不要瞎比较。”
一行人推着车出了集市,果然今日所有的差役都在家过年,一个在这里检查的都没有。还有人放起了爆竹,远远地就可以听到,一下子让整个环境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李继迁一边走着,一边与戴纵说着话。不过就在他们快到大明为他们这些来大明做生意的藩国商人专门准备的住的地方的时候,另一人突然说道:“李大哥,你看前面那人,是不是像是专门在等着咱们?”
李继迁闻言朝前边看去,果然见到一人站在这个很大的地方大门口,好像是专门等着谁似的。
李继迁说道:“应该是在等着什么人。但是也不一定就是等着咱们的人吧?根本不可能是的,咱们又不认识人家,为什么他要等着咱们?就是谈生意也没有大过年的过来谈的。”
但是随着他们这一行人向住的地方越走越近,那人竟然主动迎了上来。李继迁疑惑地说道:“还真是在等着咱们?”
说话间,那人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推车的伙计也停了下来。
这时戴纵说道:“你不是刚才那个去姓徐的那人那里买,东西的人嘛!”
那人说道:“不错,我也是去那里买酒的。但是我去的时候,徐老头说酒已经卖完了,今日没有了。”
“我就想起刚刚在那里,我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你们。我以前也见过你,知道你也去那里买酒,于是猜到是你把最后的那一点儿酒都买走了。所以我找到你们,希望你们分一半的酒给我,我照价,不,双倍的价钱给你们钱。”他最后这句话本来应该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用的是非常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来的。
要是他好言好语的说话,没准李继迁就同意分他一半的酒了,但是他说话这样傲慢,李继迁就不高兴了,他抬起头就想反唇相叽。
但是李继迁突然注意到这人的右眼似乎是有些问题,然后仔细观看,现他的右眼珠好像是瞎的。李继迁马上说道:“你的右眼是……?”
那人平静的说道:“我的右眼看不见东西。”
这人就是跟着萧卓在一起的独眼狼了。他也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平日里经常出来买酒,也就知道了老徐头在卖酒。他也是无酒不欢的,只要不是重大场合,都是喝酒,哪怕当日他还得当护卫。
一开始其他的人都看不惯他,但是有一次他喝了酒护卫,结果还先现了有人埋伏要袭击他们之后,大家就都不敢有意见了。
李继迁看独眼狼瞎了一只眼睛,估计是江湖火拼的时候受的伤,也就不想与他计较了,说道:“看你这样,我分你二十竹筒的酒,钱我就不要了。”
独眼狼却说道:“二十竹筒,不到你们买的酒的一半吧?”
李继迁答道:“对,是不到。”
独眼狼说道:“我不需你送,钱我照给,但是我要一半的酒。”
这时戴纵忍不住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大哥看你也是一个好酒的人,好意分你二十竹筒,你却得寸进尺了,你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李继迁忙拦住戴纵说道:“住口。”但是李继迁的心下也是觉得戴纵说的有道理的,开口说道:“我这兄弟说话直,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兄台执意要我们买来的一半的酒,是不是不太合适?”
独眼狼说道:“那你是执意不愿意交出一半的酒了?”
李继迁也被激出了性子,说道:“是又如何?”
独眼狼说道:“那这样,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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