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姑娘微微一欠身,竟是对虚生行了个小辈的大礼,“来永乐城也不来跟我说声,我好叫护卫去接你。”
孟修染顿时傻了眼,连孟清润心底都大为惊讶。西蜀的珑秀郡主对人行大礼,莫说是他俩普通皇子,连自己太子大哥都没受过这待遇。他俩再看虚生欣然受之,全然是司空见惯的模样,更是心底打起了嘀咕。
福乐拉了拉珑秀的衣袖,烂漫道:“珑秀,你认识花和尚呀?”
珑秀郡主点点头,刚想开口就听虚生问候,“数月前你从马上跌下,伤势好痊了?”
“你特意派人送来伤药,不敢不好。”珑秀完全不在意男女有别,撸起宽袖,就给虚生看自己手臂。
虚生睨了眼珑秀的手臂,帮她拉下衣袖,笑道:“不小了,还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前阵子我刚见过你父亲,这回我是帮你挡回去了。但是啊,你要继续在京城闯祸,我是保不了你。”
“瑶儿知道二叔叔最疼瑶儿了。”珑秀仿佛完全变了性子,对沉香柔柔一笑,甜腻道:“香姐姐好。”
福乐公主嘟着嘴,手指不时戳着自己下唇,半晌道:“珑秀叫花和尚二叔叔,那我也叫二叔叔吧。”
珑秀难得露出小孩子心性,忙不迭抱住虚生手臂,“不许,二叔叔是珑秀一个人的二叔叔。”
孟清润甚少涉足江湖,对江湖的人事不太了解,原先他听到自己六弟提及虚生,不过觉得是个在武林微有名声的和尚,可眼前的事,他已完全惊得说不出话来。孟修染亦是睁大眼眸,懵愣地看着眼前的事,半晌挤出句话:“妙僧,恕我失礼,定西王爷与你……”
虚生轻笑地觑了眼孟清润,口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件平常小事,“他是我拜把子的大哥。”
孟修染闻言恍然大悟,终于明了虚生当初听到他名号何故丝毫不在意,比起江湖其他人的态度,虚生总是对自己不卑不亢。他对虚生怀有满腹不解,如今才明白,一个与西蜀定西王平辈称兄道弟的人,又岂会将自己这个小皇子放在眼里。
声闹的院落蓦然有了些许冬色的寂寥,孟清润许是察觉到孟修染所思,神色虽未有别,眸底流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低落。身为皇子岂会没有不希冀皇位的想法,只是孟清润敬重长兄,自己又是个太得宠的皇子,所以断了念想。
如斯静了一会儿,二门里突然走出位美妇,步态端庄不失娇媚,笑道:“午膳已经备好了,难道六弟打算让客人在院里久等吗?”
收起心中那抹涩意,孟修染笑道:“三嫂嫂说的是,哪有站在院里招待贵客的道理。”
年宝函揽上孟清润的手臂,笑颜如花似是四月天的春阳,“你呀,早该成家了,好让人提点着你,帮你打理内宅。”只稍一眼,年宝函已看穿自家夫君的心思,似是宽慰又像鼓励地挽了挽孟清润的手,笑道:“王爷说是不是。”
“是,我得空得在父皇跟前提一提。”孟清润转头笑道:“从季室山到京师路途多日,想来妙僧也累了。今日来得巧,我们正好能为虚生师傅接风洗尘。”
虚生无意推辞,欣然接受孟清润的邀约,与两位皇子慢步走进内宅,看似比肩而行的三人,细瞧却能发现,虚生的步子要比两位皇子小些,走在略微后头一点。众人刚到内宅正厅,府上管事匆忙赶来,竟是道怀明墨在王府外递拜帖来访。
“今日倒是热闹,武林两位传奇人物竟同时来了我郡王府。”孟修染笑说,忙不迭让管事去请人进来。
虚生背对正厅大敞的门围坐在饭桌旁,面色淡然似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甚至怀明墨进屋后,他也没回首正眼一瞧。直到怀明墨坐定在自己身边,他才轻笑道:“真是巧。”
“确实巧。”怀明墨淡笑道:“季室山一别,没来得及谢六殿下相助之恩,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孟清润大抵听过来龙去脉,笑道:“隐世山庄是忠君纯臣,应该的。”
饭桌旁的人笑谈得云淡风轻,饭桌外的人却是再难淡然。辛里和郑丰年直盯着沉香,在厅外守候的骆辰也不时往里瞟,谁都没想到会已这样的行事会面。沉香却处之淡然,半点没把那几人放在眼里,仿若无人般听着珑秀郡主和福乐公主说笑,偶尔嘴角微翘已做反应。
虚生并没因沉香的暴露有半点慌张,依旧笑谈自如,这般沉着定力倒是令辛里佩服得很。
“那日姑娘相救,怀某都没来的及跟姑娘道声谢。”
珑秀原对这翩然公子没多大兴趣,见怀明墨如此对沉香说,奇道:“香姐姐认识他?”
沉香仔细盯看怀明墨会儿,摇头不假思索道:“不认识,这位公子应该是认错人了。”
“哦。”珑秀斜睨眼怀明墨,颇为嫌恶道:“现在的登徒子真是用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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