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萧晟一看外面天色依然暗黑,还渐起了风,刮着雪花乱舞。略加沉思,便往右边走去,他要回自己房间瞧瞧。
瞧瞧伊人安好?他笑了笑,前世的他似乎只会冷笑,现在的他会各种各样的笑。而这是不经意间想到某人的笑。
这是他前世未有的感觉,一旦有了,便一往而深。萧晟此时心里苦笑着,想想自己当初,当年叱咤地球,寰宇之内,皆颤抖。而现在,内心时而的五味杂陈,时而的不所措,这根本不是一位强者该有的情感,但他确实也是因为这些情感走到了今天。
之所以想了那么多,是因为今天,或者是因为自己的结婚决定,他感觉他这个决定十分正确,却又十分错误。错误的感觉的源头,正是现在房间里的人。
萧晟来到自己门口外面,并没有进去。其实,这一个月来,他都没怎么回过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没怎么与萧芸汐同住。一个月,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的陌生,有时他竟然不敢看这位自己的下属,甚至有点不敢跟其独处,当然这些情感,只有在他内心复杂呈现过,他从不示人,或者说没那个心思风花雪月。
唉,萧晟叹了口气,便轻推开房门,进去了。
住处极为奢华精美,但却不失清韵。萧晟的房间是自己设置的摆设,他是根据前世的房间布局自己拾掇的,所以每一次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都觉得有一阵异样的亲切。
一房一厅,一房指一卧室,有趣的是,萧芸汐被确定为萧晟贴身侍女后,萧晟怜香惜玉,将自己的卧室改成了两间卧室,两卧室之间用一帘精美的珍珠般的珠子隔着。因此两床之间,相望倒是朦胧别致。厅是用当今特有的材料做成的沙发和摆着鲜果的圆块桌子。材料古色古香,摆设却现代感十足,分分钟让人跳戏的感觉。而对于萧晟这样离奇的摆设,家人都报以“丑”一字,让他改,他执拗不改,最后权当他顽劣调皮,不了了之。
萧晟房间还有个前世里西方式的火炉,在他庭院里就他这里有,其他房间都没有。因此,萧晟进来把门关上后,便觉得有点热,便顺手脱去外面的一件绒衣。
萧晟走进卧室,在自己的床坐下。眼睛显得有些柔和地看着前面珠帘隔阂着的萧芸汐的床榻,两者相隔也就大约四米距离。床的左边一米开外是书桌,对面萧芸汐也是对等摆设。这在萧家是大忌。下人的房间居然跟主人同等建造。因此,家里人时常颇有微词,但也被萧晟顽劣地压了下去。
卧室里光线很暗,萧晟也不拿火折子将灯点着,怕影响萧芸汐休息。毕竟她是普通人,跟他不同,他三天三夜不休息都没关系。他就这样地坐着,借着暗光,透过帘子,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萧芸汐。
嘴角渐挂起温柔的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显得有些温情脉脉。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已经陷入了英雄冢。
??????
“公子???你,你看什么?”对面床榻上忽然传来萧芸汐那带着些娇羞的且清脆的声音,就像一个稍显腼腆的女子被一男子盯了许久含情温煦的问道。
萧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朝夕在耳的声音给惊了一下,缓缓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没???没看什么啊???你醒了???”转而又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
“睡得可好?”
“已经??????睡饱了??????”萧芸汐“睡饱了”的三个字说得极为小声,几分慵懒几分埋怨,萧晟却听得一清二楚。
说话间,萧晟弹指一挥,几束红光脱手而出,越过帘子,“啪”的几下,房间的灯瞬间被点着,一下子变得通透光亮。接着,萧晟双手向前成排山之势,像开门一样,双掌一股气势横出,把前面的帘子撩开两边,珠帘顺势而起,挂着成人字形。映入眼帘的是侧卧向他看来的萧芸汐的绝美面容。珠帘隔着,说话总是不自然,虽然他希望不自然,但总是浑身不自在。因此,他撩开了面纱,萧芸汐的真容忽然就从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下子变成了清水出芙蓉,这是萧晟的心思,所以他就做了。
萧晟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萧芸汐的床前,在书桌旁搬了一张椅子,对着萧芸汐坐了下来。
萧芸汐在萧晟走近的同时,身体不自觉的往被子里蠕动一下,便缩了进去,只留一个红彤的脸蛋,像青涩的梅花探出头来,煞是迷诱旁人。萧晟知道萧芸汐并不喜欢抹红涂绿,一向以清淡妆容或是素容示人。只见萧晟眼神里的是:萧芸汐秀发稍显得些凌乱,别于脑后,有些美美的垂在脸庞,整个素颜清纯,透着些娇红,像是刚睡醒的莲花,水嫩欲滴。萧晟心里觉得,这倾世红颜,即使他每天朝夕相对,也不会审美疲劳,而且每一次回眸相望,都会觉得惊艳,都会觉得爱怜。
萧晟是个极其理性的人,这是他前世身为杀手淬炼的。即使明白了自己心底,对于萧芸汐早已萌生爱意,他不会去骗自己,他内心是承认的。但是承认并不代表他会风花雪月般去表白。他认为他始终是个杀手,他不仅可以杀人,还可以随时随地扼杀自己的情感。这是他今生的一个矛盾,至少目前强烈地存在。
因此,他面对着萧芸汐依然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的情感波动。
萧芸汐看着萧晟的眼睛,只觉得那里透着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神秘和冷漠,连忙移开了眼神,说道,“公子,芸汐以为您今晚会睡在陈家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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