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入眼的是一间豪华办公室,干净,敞亮。
“怎么样了?”白旭霖进门就问。
魏从一身白大褂,手里冲着咖啡,似乎对他的突然进入有些出乎意料。
愣了一瞬,他白净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飞来的吧?怎么,我的人有没有给你准备临时降落场?”
“少废话,说正事。”白旭霖显得很不耐烦的拖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随手松了松脖颈的领带。
魏从搅拌着手中咖啡,目光落到杵在那的白天身上,而白天从进门就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小妹妹,喝杯咖啡么?”魏从主动向她打招呼。
“……谢谢,不用了。”白天摇头,接着补上一句,“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经成年了。”
说罢,还觑了眼坐在那白旭霖。
魏从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遍,然后目有深意的转向白旭霖,好看的唇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我说呢,小妹妹也不像是咱们白少总裁的口味。”
“……”白天看看他,又瞥向那个男人,也没说话。
“你还打不打算说了?”这次开口的是白旭霖。
“我也没闲着。”魏从很无辜的耸肩。
——
白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心神不宁的她,几乎一分钟就要看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到一个小时了,她再度觑向办工桌那边的两个男人,一直在谈什么。
白旭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严肃,而魏从的表情,从刚才随和的玩性也变得严肃起来。
应该是在谈论关于盛磊的伤势情况,看来,他伤的确实不轻。
就在白天暗自想着,坐着的男人终于起身,脚步径自朝门口走去。见白天坐着发呆,白旭霖的脚步转了过来。
本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给她,可见她一直都是魂不守舍样子,想必是吓坏了。
她不过才刚满十八岁,遇上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她所希望的。她现在需要的关心,安慰,而不是他的冷待,责备。
“走吧。”白旭霖这么想着,语气也柔和多了,大手伸在她面前。
白天看着面前那只大手,感觉跟做梦一样,抬头,那张俊颜却真实又清晰的在面前,面上刚才那可怕的阴霾散去了,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她把手放进他掌心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意识还是轻飘飘,任由他牵着往外走,脑袋也一片空白。不用担心去哪,也不用害怕接下来将面临什么,只觉得这样走下去就很安心。
“小四叔,你说,他们待会不会打我吧?”进了专用电梯,白天忍不住的问。
“活该!”
刚刚还夸他有所改进来着,这会又变得冷血无情,摆着一张臭脸。
白天撇了撇嘴,硬着声音道:“你得保护我!”
“我是你保镖么?”白旭霖语气有点冲。这种稚气的口吻,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他,怎么能和一个无知的小女生稚气……
“你是我男人!”白天理直气壮的脱口而出。她只是出于本能,说出了心底最期望他所是的那个位置。
但下一瞬……
不仅魏从一脸膛目错愕的看向她,就连白旭霖都有些意外的看他,不过,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白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脸颊顿时红的跟大虾似得,樱红的小嘴张了张,讪讪一笑,解释:“我的意思是……监护人那种。”
“监护人又是哪种?”已经够丢人的了,魏从偏偏又假扮无知的追问一句。
“就是……就是类似父母那种。”白天结结巴巴,边想边说,声音轻的可怜。
“哦。那我也得把我爸妈送到国外去,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找个女人了。”魏从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天侧目打量着他,“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没结婚?”
其实,他看上去并不大,只是冲他刚那话,就得打击他一下。
果然,魏从脸色乍青乍白,嘴角抽了抽,转而勉强一笑,“我说的是,监护人那种。”意思就是,他要找个女监护人,借用白天的理论,也就是他的女人了。
“……”白天努了努嘴,没再说话。目光偷偷的瞥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性感的唇角微微弯起,照在电梯镜子里的侧颜,看起来更加分明立体,他刚刚,是在偷笑么?
叮咚——
电梯响起。
白天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被握着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抓着男人的大手,白旭霖瞥了眼她抓着他手的小手,又看向她,许是因为紧张,她小鼻尖上冒着细汗,脸蛋微红。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牵着她沉步走出电梯。
魏从一个局外人,将他刚才细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
——
第一抢救室。
白天远远的就看到抢救室外等候着好多人。有站着,有坐着,还有靠在的那两个盛磊的铁哥们,也就是刚才出事时在场的那两个。
“嗨!白天,你还真敢来呀!”其中那个矮个子男生先看到了白天,凶狠狠的就朝她走过来。
白天本来是有些怕的,但是见男生那副德行,她立马就来火了,把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就冲男人走上去,干脆的道:“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今天不仅敢来,我还敢做敢当。”
原本就是抱着敢作敢当来的,与其去做缩头乌龟,倒不如长点刚志。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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