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炙热而深情,南橘猝不及防,跌入这片深邃的湖泊里,他修长的眼睫像极了一片招摇的芦苇荡,细密无瑕的月光穿透而过,映入底里。
她的呼吸乱了节奏。
千笠寒的手掌撑在她的脸颊右侧,没有给她任何的缓冲机会,他辗转炙热的唇瓣便不容反驳地堵了下来,南橘愕然的瞬间,唇开了少许,便被他趁势而上趁虚而入。
这是一个正式的法式热吻。
开始结束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南橘才傻傻地,看到他缓缓睁开眼,千笠寒喘息了一声。
就这安静的一声。
撩人,勾魂。南橘心里默念着这两个词,一股冲动支配着她的神经,好想找一包卫生纸擦鼻子哦。
“在车里的那个不够,现在补全了。”他说话微微气喘,低迷的沙哑,温柔而磁性。
“大神。”
南橘刻意给了这个称谓,紧张得进退维艰,只能借助这个看似疏远的称谓,暂时划下一点距离,否则她定会鼻血干涸而死。
“午休了,早点睡吧。”
“唔……”
“我再哄你睡?”
大神哄她睡的方式,就是上次那种,整宿地为她唱歌?
南橘脸色通红地点头,羞涩难言地偏了视线,他悦耳动听的笑声便在她耳膜外荡开虹迹。
于是千笠寒真给她唱了,唱了一首让她一个中午都难眠不休的《上邪》。
这首歌的曲调有点高昂,风格,在南橘看来,是执迷而深情。而背后的深意,则明白昭示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放在古代来说,这绝对是最高调直接、热情大胆的告白。
南橘整个中午都处于亢奋的状态的中,直到过了下午一点,她才颤巍巍从被子里爬出来,发了一个语音过去:“大神,别太累……你休息,休息吧。”
对方一个语音追问回来:“怎么了?”
南橘抖着声回复:“鼻血四溅中。”
千笠寒听到她一张嘴就是虚弱打颤的声音,心情大好地翘起了唇,南橘竟然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开玩笑了,不错,很好,一步伟大的跨越,再接再厉。
千笠寒把南橘的话听了三遍。
“不闹你了,好好睡吧。”
他一声繁华谢尽的轻叹,南橘终于决定……睡觉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她要振奋,要振作,爬起来就是十张画稿!
南橘踩着拖鞋下床,拖着几张画纸,夹在画板上,开始细细地描绘起来。
脑中最先成型的,却不是一副衣服的模型,她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另一种图景。
她灵犀一动,弃了素描纸,把水墨颜料沾染开,一支狼毫,她冥想着画出心里勾勒寥寥的轮廓,清俊的白衣公子,气韵出尘,俊秀翩翩。
除了素描,她最擅长的就是国画。
几点淋漓,便是一个意象之中的世界。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南橘吹干了画纸上的墨渍,清秀少年在风雪里踽踽而行,身后斜逸的一枝红梅,凌寒怒放,艳灼眼球,欲把那似不在红尘之中的少年拉下俗世。
他是少年,她是红梅。
她揣摩不到他的心意,不确定他是否要和如此平凡简单的她携手相伴而行。
南橘心思小,一辈子只想把感情交托给一个人,目前为止,她对于前景还没有很高的希望。
但她会不遗余力地靠近他,红梅,也许终究会触到少年的衣角,将他身遭的冰雪融化。
她有点想把这幅画送给他。
这个意思刚一生起,一个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
“喂,离离。”
“南橘,你之前和我说的住址,现在变了吗?”穆离离这个人拐弯抹角的时候,满肚子腹黑算计,但要直肠子的时候,却又往往一针见血,绝不拖泥带水。
南橘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总觉得穆离离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啊,还没有,怎么了?”
但是她对于骗人和顾左右而言他这种事真的很不擅长,她自己也觉得挺苦恼的。
穆离离奸邪一笑:“嘿嘿,突然袭击!”
“啥?”南橘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过来,穆离离是忍不住要见她男朋友呢,她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被骗啊,南橘咬着左侧的唇肉,安静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突袭啊?”
“今天没时间,明天,或者后天呗。”
南橘表示无所谓,反正千笠寒已经搬出去了,随她怎么查,她丝毫不在意。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南橘又给千笠寒打了电话。
“大神。”她鼓起勇气,把自己打了一耳光,怎么叫了大神以后,这称呼又改不回去了?
千笠寒也并未介意,亲昵的称呼,留给亲昵的时刻更好,他一直这么理解。
“怎么了?”
南橘问:“你现在在哪儿?”
千笠寒微笑,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淡定地反问:“想见我?”
“嗯。”
听到这声“嗯”,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椅背上搭的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在你门口。”
等到南橘踩着拖鞋开门时,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滋滋一喜,握住他衬衫袖口下的手,将他拉入玄关,完全不考虑颜佳期的存在,将人引进了客厅。
南橘把餐桌椅子上的一个纸袋递给他,“你的衣服,我洗好啦。”
千笠寒看着这件衣服的眼神,变得有点深沉了。
她说完这句话,窃喜地再问:“我还有一个……一个东西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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