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腾飞在窗内看着儿子手捧荆条出了大门,刚毅的脸上尽是悲凉。
“老爷不必替琰儿难过,他罪有应得,理应受些教训。但是若较真起来,三个儿子中老大锦城最像现在的你,宽厚度人。锦琰最像年轻时候的你,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但是一旦决定又极少后悔。”上官夫人李氏对夫君和儿子分析的很是透彻,她是位温厚的妇人,自从进了上官家的大门一心相夫教子,所幸一直岁月静好,生活并未给其美好的容颜留下太多雕琢。
上官腾飞转身轻轻扶住夫人的肩膀,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岁月,随即又摇头叹息道,“罢了,我老了,儿孙的事情皆由着他们去吧。”
上官锦琰边走边琢磨着今儿个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姚家人接受自己的忏悔,“脱衣自残,长跪不起,一步三叩,还是痛哭不已?”这些是否都太过老套了,显得自己不够诚心。唉,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想弥补简直比登天还难。
转念突然又想到了苏纾,她的绝世容颜与聪明机智,就是用全世界去博得她的芳心自己也会义无反顾。
想到这,上官锦琰顿觉自己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物有所值,人也跟着精神了许多,一双星星眼前后左右的瞧热闹,说不定一会被姚家人打的吐血便没机会看了。
“小姐,那不是上官二少爷吗?”绛雪眼尖,人群中一眼看到也正看向这边的上官锦琰,拉着自家小姐喊道。
苏纾正挑选东西,忽被绛雪这么一喊不由自主的顺着其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脸懵然的上官锦琰。
“这不是给我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吗,怎么成了上官家二少爷,你越发不知规矩!”联想到昨夜的搞笑场景,苏纾忍不住打趣道。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想着她。上官锦琰心里美的冒泡泡,能够在受难之前看一眼心上人,上天诚不亏待于我。忙不迭的奔了过去,长衫微动,身形飘逸,薄唇带着浅笑却看着苏纾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纾却背着双手绕对方转了一圈,“不错,负荆请罪,上官二少爷的觉悟日渐长进,让小女子刮目相看啊!”
一句话说到上官锦琰的痛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少不得眨了眨星星眼辩解道,“还不是姑娘你的功劳,这会子只嘲笑我一人是否有些不公平?”
“啊?竟然不服,还敢倒打一耙?”苏纾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有些不屑。不过她知道自己再跟他辩论下去完全无益,说不定反将自己给绕了进去。想了一刻忽然拍脑袋故作惊讶的醒悟道,“哎呀,说好了要去看我钟义哥哥,绛雪看看东西买齐备了没有,我们在到前面多买些点心斋的焦糖酥脆。”
一行说,一行往前走,就好像刚才完全没有遇见谁,也没跟谁说过话一般。
上官锦琰心中的酸水伴随着怒火一同翻滚,那滋味说不上来的难受。终于无法忍受被人无视和藐视的感觉,人群中一个飞身拦在了苏纾主仆的面前。急得跟在身后抬礼盒的两个家奴着急大喊,“二少爷您赶紧回来,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
“你去看谁?”愤愤的问。
“不管你的事,本小姐想去看谁就去看谁。”顾左右而直言道。
“如果我非拦住你,不让你去呢?”
“凭什么?”
一时的噤声,上官锦琰脸色憋的铁青怔怔的看向扬起下巴毫不在意的苏纾,良久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喜欢你。”
苏纾傻了,她没想到上官家少爷竟然会在大街上跟一个完全不在意他的女子表白。意外与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视着对方,随即转身朝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直到进了死胡同看似再无人会过来方才停住。
“上官锦琰你已经害了一个姚慈,难道你还想害了我不成?”苏纾浑身散发的冰冷能将人冻成冰块,说话声也好似尖锐的冰锥,字字直刺对方的心脏,字字索命。
上官锦琰使劲摇了摇头,但是刚才自己确实在大街上说了不该说的话,想到姚慈不由得他有些怕了。
“我并非信口雌黄,在下对姑娘的心意日月可表,天地可鉴。所以若是有人胆敢随意中伤姑娘那就是他的末日到了,我也一定会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这一定请你一定相信我。”
苏纾用陌生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上官锦琰,心却在隐隐的作痛。他说会对自己负责,可是谁又能对自己负责,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都是幻觉罢了。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笑的是那样凄美和令人怜惜。
“你走吧,我不需要相信什么,你也不用对我表明什么。”说完绕过对方径自朝远方走去,白色的衣裙被秋风吹起,在这秋意正浓的季节显得格外清冷和孤寂。
“纾儿,我现在就去姚家负荆请罪,你若真的对我半分情意全无,我便随意娶了谁了此残生!”上官锦琰任性的喊道,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苏纾离去的背影。
不知是对上官锦琰要去姚家的事情感动吃惊,还是为了那两个字“纾儿”,苏纾的脚步稍稍的停顿了下来。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屈从于一切来自情感支配的行动,于是仅仅是眨眼间的停留随即再次决绝的离去。
上官锦琰眨了眨眼睛以确认刚才自己没有看错,她心里是有自己的,一定是的。所有的障碍都不是问题,坚持初心,方得始终。
继续赶往姚家,这次步伐轻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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