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能把戏演到什么地步。
谢焕生笑得迷人,于乔垂头耷脑,他就摸摸她耳朵,“这么纠结,要不要跟我聊聊,我帮你顺一顺?”
“好啊。公司食堂,边说边聊。”于乔咻地一下抬头,弯起唇角,从包里抽出食堂的饭卡,招招手,让谢焕生跟上她,把鲁源撂在一旁。
骆导是在重庆开的机,他们同一风格的导演特别喜欢在山城拍戏,某个常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得奖的导演,部部戏是在奉节开拍。
进组第一天,统筹接到他们俩,安排在酒店大床房居住。贺佳和田多多帮忙搬运行李,还有些傻眼,站在酒店门前,带着两艺人没敢进去。
统筹是个造型韩国范儿的美女,颜值不输明星,开口就是亲爱的,小甜心,宝贝儿叫着,哄得人心里含了蜜。做统筹的多数是女孩子,每天需要跟各个部门沟通,有些不肯配合的艺人,女孩子出马,事情好沟通。
这个组是负责小到接机艺人,大到杀青日程的敲定,催促各个部门按照日程表的进程走。
助理傻站在门口,统筹小姐姐刷了门卡,见没人跟着她走进,疑惑问:“亲,怎么了?是有什么要求?放心,我们都给谢老师和于老师考虑好了,大床房,宽敞着呢。”
贺佳看着身后走来的于乔,忙问:“住一间行不行?”
于乔没说话,招招手,让统筹重新安排一间。
统筹小姐姐疑惑,瞪着眼问:“你们两位不住一起吗?”
于乔解释说:“多准备上一间吧。我们万一有夜戏,容易吵着对方。第二天上戏状态不好。”于乔这话轻描淡写揭过了。
统筹小姐姐想想是这个道理,艺人们爱讲究得多了去,她们也遇上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她出门跟酒店经理沟通了下,倒回来却说不好调整。
“客满了,要不谢老师和于老师将就对付一晚。明早我再给你们安排。”
于乔点头,也不想为难统筹,暂时把行李搬进去,和谢焕生又住在一起。
当然这天过后,统筹再也没提换房间的事情,事情太多了,很容易忘。谢焕生和于乔又重新住在一个房,不管统筹是不是忘了,两个人顺着这台阶下,都没提换房的事。
非要造作找统筹换一间房,闹开了对他们俩也不好,有的人心眼杂,就着这条信息能顺藤摸瓜,猜出个所以然来,他俩离婚了。
剧组选了黄道吉日,开机都得烧香拜佛,祈祷万事顺利,三柱大香一插,导演和制片鞠躬一拜,于乔和谢焕生正式开启跟组拍戏。
拍戏第一天,流年不利,谢焕生出了事。
谢焕生的第一幕戏是警察追踪女混混小偷,来来回回绕几条街的镜头追,最后从一天桥栏杆上翻下来,逮住那女小偷。
山城是依山而建,城市穿插在各种小陡坡中,公交车都能开出九曲十八弯的惊险。于乔去山城的唯一感受,是走着累。哪怕是解放碑附近的商业街区,小坡也是一个接一个,上坡又下坡。
谢焕生上上下下跑了十几次,骆导没喊过。
开机第一场都是最难拍,创作者都很难一次找对感觉,电视剧还好点,靠故事情节和大段台词推动,但电影是需要讲镜头语音。
就连骆导自己都没有想好用什么语言去描述这个故事开头。
他只能和演员互相磨,所以第一场也会安排谢焕生来演,别人也给不了骆导感觉。演戏时,谢焕生格外认真,骆导需要磨,谢焕生就会陪着他磨。
重庆这地方三百六十五天老爱下雨,秋冬交际的九十月,能下个不停,冬天更是潮湿阴冷。谢焕生在这样的日子里,也能跑出满头大汗。每拍完一条,他就接过毛巾擦擦,站在导演身边寡言少语,听导演说哪里不对劲。
谢焕生在第十七次从栏杆上跳下时,摔伤了。别的人都没看出他扭伤了,他只是站起身,抿着唇,定了几秒钟。
于乔在监视器站起来,小跑着过去扶人。谢焕生是那种不喜欢把痛苦道给别人说的人,有什么他都受着,所以这会儿,即使痛,他也闷声不吭。
可于乔就是能一眼看出他疼不疼。
骆导还在纳闷,于乔把谢焕生扶在座位上坐着,田多多赶紧跟骆导解释谢焕生的腿伤。
谢焕生还想拦着,不让看,于乔蹲在地上,拍开男人的手,不容拒绝卷起谢焕生的裤腿,到膝盖骨上。
“不碍事。歇会儿就行了。”谢焕生按着于乔的手说。
于乔朝膝盖那处按了按,谢焕生皱着眉,这下也不敢多说话,怕一出口,嗓音带着颤抖。
于乔冷笑,扯下他的裤腿,叉着腰染了鲁源那股尖酸刻薄味儿,说:“疼就是疼,你别给我憋着。”
她凶起来,像只母老虎。
一行人让谢焕生休息,拍了几个女小偷的镜头。
谢焕生那关节红肿了,膝关节肿成大馒头,扭得很严重,接下来拍摄,估计得打封闭针。
骆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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