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血契,就是主人要你死,你绝对无法反抗。除非,你比自己的主人强大太多,强大到可以去除主人留在神魂中的禁锢。说到底,不过是魔修用来控制人的邪术罢了,几乎每个魔修都无师自通。
目前为止,这个世界据说无一人能够摆脱,最多不再受主人管制罢了。容丹桐作为读者在上帝视角下,自然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术法,限制非常多,走的空子也很多。但是就容丹桐目前知道的,就一个人摆脱了血契,并且直接杀了自己的主人。
容丹桐到这个世界,只经历了六欲老魔的事。但是至少他不是白痴,可以牢牢把握对方的命,可以让人无法背叛自己,那么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不会无脑的以为自己可以让人感激,一辈子效忠自己。这不是他以前所在的和平世界!
“以后你们的名字还是阿音,十九。”吩咐道:“叶酒,带他们下去,以后由你负责他们的修炼。”收回了手,背于身后,容丹桐直接命令道。
叶酒恭敬道:“是!”便带两人下去。
十九在转角处回首瞥了一眼,和笙莲清浅的目光相撞,之后身影消失在拐角。
解决此事,容丹桐舒了一口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穿过荷池之时,掀开珠帘,步入凉亭。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的跟随而来,站在了荷池边缘。
这是这几天养成的习惯。
比试,或者说揍人的揍爽了,挨揍的挨到没力气再来一场时,两人便到此处小小午憩。
穿过珠帘,容丹桐隐约看到笙莲的背影。他正扶在在石栏上,看着喂了几天食的龙鱼。
容丹桐回想刚刚场景,突然想知道他对自己刚刚的看法了。他的目标是刷好感度,不是让人讨厌自己。
“笙莲。”一手撑着桌,慵懒拖腮,不经意的问:“你觉得阿音和十九可信吗?”
“立下血契,何来可信不可信?”笙莲微微垂首,声音带了丝沉郁。
卧槽!不是真的一时玩脱了,大大刷了一把负分吧?
容丹桐思考该如何将好感度拉回来,可不能让弟弟讨厌自己。一般表妹生气时,让她欺负一场,她就消气了。把妹妹换成弟弟该怎么做?
“阿音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将希望寄托在以色侍人上,本身就有点可笑。不要回报的好,只是另一个人掏空了心罢了……”白衣墨发少年回首,精致温雅的面容神情淡淡,仿佛万物如尘。修长的凤眸却有着极为清澈的光,紧紧盯着容丹桐,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问:“我和阿音有哪里不同?”喃喃自语,“我甚至都比不过他!至少他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付出,而我什么也拿不出。可是今天我却看地他跪地求饶,无动于衷……”
容丹桐心中一突,朗声道:“老子看谁顺眼就对谁好!谁也管不着。”
“我看你顺眼又长的比他好看!”这弟弟,真是特别别扭,对他好,他就害羞……
然而容丹桐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要知道世上最多的是什么?就是颜值狗啊!
微微惊愕,笙莲本来淡淡的神色,突然冷了下去,扭头看着一池碧波白荷,不耐道:“没问你这个!”
容丹桐:“……”
如果你不那么脸红,老子真以为你生气了。发现真相,容丹桐高冷的品了一口茶水。
“你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自己怎么做,知道努力,再给了他修炼的机会……”觉得自己在夸奖一个魔修,笙莲顿住。然后轻轻道:“反正这样对他反倒更好。绝了他不思进取的小心思……”
他今天似乎说了太多了,几乎将自己的心切开一角。
“那十九了?”容丹桐忍不住问。
“虽然不知道十九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以前见过他,在六欲老魔设立的囚牢中。他一身是血挂在墙壁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但是关了几天后,六欲老魔亲自将他带出了囚牢。”然后第二眼就是现在了。群魔宴会上,两人都在。可是一个被众魔修包围,成了摆摊上的货物。一个纠缠在六欲老魔怀里,妍丽fēng_liú。谁都没心思看对方一眼。笙莲道:“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
身为一个直男,老子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魔修那混乱的关系。
然而笙莲目光似乎被一池荷花胶住,也不需要容丹桐回答:“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很复杂,眼神沉郁疯狂,像极了逼到绝境的小兽。那个时候他一身是血的问我:怎么杀人?我就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然而今日他在见到十九却很惊讶,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十九的眼神。那种眼神,是失去了目标后的可悲。
笙莲将自己带入十九的处境,轻声道:“今天他就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他不知道目标,不知道要不要活着。你问他想活还是想死,估计正好给了他目标。他本来就不想死,他这种执念的人是不舍得死的。”
容丹桐: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以为他只是耍了一次帅。
“他提出血契,不止是为了要得到修炼的机会,更是为了报答你。”笙莲顿了顿,说到这里有几丝不解:“魔修怎么会像你那么温柔?”
对于一个炉鼎,对一个被抓的仙修也是那么温柔?这才是笙莲真正想要问的。
容丹桐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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