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过所在的车马队到达阳关时,整座城池早就已经人声鼎沸,仅有的客栈中住满了扎堆的各国人士,还有一些则在城外搭起营帐,烧水做饭。
公子虔让百十人队伍驻扎在残碑出现的土城中,而他带着景监、嬴过和白起入城寻找客栈借宿,在阳关中转了一大圈,所有客栈门口都已经挂起客满的牌子。
四人最后不得不住进城中的古庙,除了他们之外,这里也早就挤满六国强者。古庙位于阳关城正中央比较显眼的位置,在古庙中能够看到周围所有客栈的动静,而客栈中的人也随时能够知晓古庙中的情形。
来到阳关的头一个晚上,七国人士都很守规矩,大家纷纷蜗居在城中和睦相处,都在等着上级命令的到来。
整整两天过去,既没有人展开行动,也没有人打算离开,有些性子急的都开始聚在一起探讨残碑秘文的解法。
各家客栈的生意在这几天都做得很大,在自家门口的街道上摆满了桌席,每到吃饭时间,大家都聚在一起彼此打量,探听动静。
也就是在这天正午,所有人在几十家客栈门口聚餐的时候,位置靠中的一张桌上来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东夷族人。
西戎、北狄、东夷和南蛮分别处在中土大陆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自古都不属于中土之国,也从来不参与中土的任何事情,而这回不止东夷部族的人来到阳关,其他三大外族也纷纷聚集于此,局势格外复杂。
本该平平静静的一顿饭,却突然被这群东夷人打破僵局,只见其中一个披着虎皮戴着裘帽,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狼牙的领头站起来高声:
“素闻中土之国人才济济,却没想到都蹲在这大眼瞪小眼,居然没一个人能够解开这残碑秘文,看来中土的没落就在眼前。”
一句话说完,场面很沉寂,也不见有人出头反驳,这位东夷人似乎很不大高兴,继续挑起噱头:
“在下乃是东夷部族第一才子,丘比赫。请教中土人士几个问题,如果有人能够答得上来,说明你们还后继有人,要是答不上来,日后寻找人涂剑你们就得听我安排,怎么样?”
没有人理会他,可是他还自顾自大声说道:
“听好了啊!如果你跟狗熊赛跑,哪个跑的更快?”
就在此时,嬴过旁边一桌的齐国儒宗弟子豁然站起身来,展开手中折扇笑着打趣道:
“聪明,聪明啊。如果我说我比它慢,你说我qín_shòu不如。如果我说我比它快,你说我比qín_shòu更qín_shòu。我不会中你的圈套,我跟它、、、、、、一样快。”
听见儒宗弟子的回答,满座惊愕,嬴过更是哭笑不得,瞪大了眼睛。
那位叫丘比赫的东夷才子微微叹息,接上话来:
“那就是说,你就跟qín_shòu没什么分别啦,一样错!”
片刻钟后,场下响起忽高忽低的憋笑声,齐国儒宗弟子惭愧地坐了下去。
丘比赫一阵狂笑,接着问出第二问题:
“这世上什么人见死不救啊?”
此时,场下一片焦头烂额,没有人再冒冒失失站起来回答,担心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一样,是圈套。
嬴过实在是不能忍,有人居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还敢自称是东夷部族第一才子,他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朗声答道:
“什么人都见死不救,这人都是死人,还救什么救啊!”
听见嬴过的回答,丘比赫脸色沉了下来,显然是答对了他的心中所想。
嬴过喝了一口茶,接着悠然说道:
“你问了两个问题,我也问你两个问题。从前有座山,叫我真山;从前有个庙,叫我真庙;庙里有个书生,叫我真书生;书生手里拿着一把剑,叫什么啊?”
丘比赫想都没想,笑呵呵地大声吼叫道:“我真贱!”
话一出口他才察觉到不对劲,满脸胀红,四下一片哄堂大笑。
嬴过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水,然后说出第二个问题:
“请问,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
“鸡”
“错”
“马”
“也错”
丘比赫不解,实在恼火得很,出口问道:“那是什么啊?”
嬴过回答:“猪啊!”
“为什么啊?”
嬴过喝了一口茶,悠然调笑道:“因为你就是那个爱问为什么的猪啊!!”
此时,东夷人丘比赫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铁钩武器就直接朝嬴过挥舞过来。
旁边的公子虔,一拍桌案,蚩尤天月剑震上半空,只见他挥手一握,抽出一把弯月黧黑钝剑,直接架在丘比赫的脖子上。
剑锋还未近身,只听见远处‘嗖’的一声飞来一支暗箭,正中丘比赫的眉心,丘比赫瞬间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谁?”
嬴过惊呼一声,抓起桌上的骑士短剑,立即追了出去,而白起也紧随其后,众人纷纷跟着离席而去。
大约追出去百十来米,杀死丘比赫的刺客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嬴过停下脚步,白起紧跟而来。
嬴过望着后面蜂拥而至的人群,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白起一眼,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径直朝阳关城外奔去,正好趁此机会分开行动。
大约半天时间才走出阳关城,赶到城外的三才山脚下,刚好傍晚时分,夕阳缓缓下沉,照射在并列着直插云霄的三座山峰上,三座山峰形成三道笔直的阴影落在百里开外的山脊上,正好形成一个巨大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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