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白蛇才从他脖子上移开那两颗牙,闭上了眼睛,对苏鹿的话爱理不理的模样,想从这条蛇嘴里知道些什么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至少现在自己很清楚自己安全了......不会被吃。
苏鹿心里呼了一口气,原本砰砰跳的心跳声也慢慢平稳了下来,倒是橘猫此时的反应很是激动。
它跳到了一旁的一个老式的衣柜上,“很抱歉,能帮我把这个柜子打开么,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打开柜子里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木匣,木匣看起来有些来历,在这破旧木头都烂的掉在地上的柜子里,居然有一个淡红棕色的木匣,完好如初,跟新的一样,还有一缕很好闻的清新味。
拿起木匣的时候,原本已经眯上眼睛的白蛇冷冷地说道“原来是这个东西,不过时间也没多久了,也难怪你很着急。”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能不能了,我以为当动物有一天说人话的时候我就能懂他们想说什么了,没想到这只是个错觉。
“回去再看吧,这里脏乱。”苏鹿想了想刚才白蛇爬到他衣服上时候很用力的擦了擦身上的灰,这大概是一条有洁癖的蛇......
当苏鹿走出这个屋子时,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头顶着一条蛇,脚后面跟着一只大肥猫。
吃过晚饭的苏鹿坐在桌子前,盯着桌子上的木匣。
白蛇抱着笔记本很是兴奋,“这个是不是里面有小人的,我之前化形的时候清醒过,看到这个东西呢,快快快,给我看小人。”
被蛇缠着无奈的苏鹿随便找了一部电视剧放着让蛇看去,白蛇盘在笔记本前,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很是认真。
房间里,白炽灯照的有些亮,拿起崭新的手套,苏鹿戴上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这谁知道这木匣里是不是宝物呢,或者这个木匣本身就是个文物呢。
他已经问过父亲了,那间老屋一直住着一个阿婆,阿婆去世的时候差不多70岁了,10多年他们都没见过任何一个阿婆的亲戚去她家里。
她好像没有儿女,也没有孙子,没有老伴。一直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邻居过节会上她家门给她送些好吃的。
阿婆的性格有些怪癖,很不喜欢出来走,常常一个人躲在家里,甚至听说脾气有些不好。
打开木匣,在灯光下,里面躺着一本泛着黄色的小本本。
字体写的很草乱,但是可以看得出是练过的,在那个年代接受教育并且还练书法的家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为什么阿婆会孤苦伶仃一个人住在这里,可能日记里会有些什么线索,于是苏鹿看的很认真。
“我知道他们怕我,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真的不是......”
“家里总是有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好像就我一个人看得到摸的着,告诉了父亲母亲,他们开始只是当是个笑话,但是越来越多次询问,他们慢慢不耐烦,开始怀疑我有问题......”
“我不想看医生,医生们居然怀疑我有神经病,真是可笑。”
“连他也觉得我有问题了,哈哈,可笑,可笑,他带着孩子回了家,居然躲着我,害怕我伤害到孩子,我像是个精神病人吗。”
“我回娘家了,一个人回娘家了。”
“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他不来道歉接我,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哈哈哈,他居然叫我就待在这里好了,孩子看我的眼神都像是个神经病,我很想哭,也大哭了一场。”
“孩子们很久没有看我了,我很想他们,但是他不给他去见他们。”
“隔壁今天很热闹,家里的猫生了一窝,他们居然送给了我一只,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小橘,我就叫你小橘好吗。”
看到日记的这里,苏鹿回过头看着旁边蹲着的大黄,那双黄棕色的眼睛里明亮亮的。
“呀,小橘,我老了,再也写不动日记了......”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撒在那一片油菜花田旁的湖泊里,多好啊。”
苏鹿合上日记,靠着椅子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死去的阿婆因为常常看到人们看不到的东西被亲人们当成了精神病患者,甚至家里人为了节省那笔治疗费,狠心的将阿婆一个人留在这里。
直至死亡。
苏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难受,为那个可怜的孤零零的老人,还是这只,一直死了,都不肯离去的大黄。
“别太难受了。”苏鹿轻轻的说着。
“谢谢你,找回啊平的日记。”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耳旁响起。
白蛇伸出小脑袋晃了晃,“倒真是个可怜的人。”
大黄将爪子放在日记上,轻轻的用肉掌去磨蹭那些文字,也许在它心里,那上面还有阿婆的味道,还有温度,“能拿回来日记,我就很满足了。”
“圆不了心愿,就会消失,砰的一声,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下,若是圆了心愿,你倒还能去那个地方。”白蛇的声音虽然冰冷冷,却异常的好听,苏鹿想,它大概是动物里说话最好听的了。
“什么地方?去哪里。”苏鹿问道。
白蛇转过身子,直盯盯的看着苏鹿,金黄色的瞳孔中间有一道黑色的细线,冰冷,寒气,苏鹿的头开始晕沉沉。
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仿佛从深海里,又仿佛从高空里传来,在晕过去之前,苏鹿好像看到了很多很多,看到了青龙飞腾,又看到凤凰浴火,看到了奔跑的狮虎,掠过高空的雄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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