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今年的正月十五就到了,按照往年的旧例肖将军和几个儿子又进宫陪皇上过节去了。
宫宴依旧盛大而热闹,酒席过半之时有近侍附在皇上耳畔低声禀报着什么,大臣们就发现刚刚还一派和气的皇上瞬间就变了脸色,那近侍退下去后,皇上命人停了歌舞,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
“这西北边城的匪患过于猖獗,朕这里大年初一接到一份奏报,今日又接到一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朕心难安啊!所以这些匪徒必须捉拿、正法,还百姓一个平静祥和的生活环境。”
“皇上英明。”所有大臣都站起身,一齐恭声道。
“可是该派谁去呢?”
“臣愿领兵前往。”肖将军最先站出来请旨。
皇上暗自点头,肖虎胆识过人,又会审时度势,站出来的时机把握的十分好。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会派他去剿匪,却做出了表率,让那些畏缩不前的人看到了皇上的旨意有人拥护,也看出了作为一个臣子应该有的态度,真是老狐狸一个。
“臣也愿意前往。”袁将军出列道。
“两位爱卿有这样的态度,朕十分欣慰,可是朕许诺过要让二位留在京都,颐养天年的,所以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这股突然出现的匪徒居然敢如此猖狂地危害百姓,实在让人恼怒,朕真想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除去心中这口恶气。”
“皇上万万不可呀!”
“请皇上三思啊!”
…………
为了一伙匪徒让皇上御驾亲征,别逗了,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大臣们都上前反对。
等到一轮的慷慨陈词之后,景王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行礼道:“臣弟愿意代替皇兄出征,不消灭匪患绝不回京。”
“景王,使不得呀!”韩国公反对道。
“皇上,景王是尊贵的亲王,是您的亲弟弟,怎么能够以身犯险呢!”庆国公也出来反对。
皇上和景王隐晦地对视了一眼,这两位亲舅舅居然都反对,要说他们没有私心,只是心疼外甥,或许别人会信,云家兄弟俩却是坚决不信的。
“这……”
“臣弟心意已决,请皇兄应允。”
“那就辛苦皇弟了,你也回去准备一下,二月二十六出发。”景王嫡女云若楠是二月二十三的生辰,皇上也算是位有心,有情的好兄长,好伯父了。
景王心领神会地微笑道谢。
原以为事情进展顺利,一切正常的皇上和景王,在宴会之后被太后派来的人请去了凤翔宫。
“你们怎么可以背着哀家做出这样的决定,西北有匪患让你二舅舅家的表弟去剿就是了,何苦让轩儿亲自去,路途遥远,山高水长的,哀家如何能放心的下。”韩太后即便是已经成为天禹最尊贵的女人,可她也还是一位母亲,儿子要远行,做亲娘的心里怎么好受得了。
此去就是为了调查他的,让他剿匪,岂不成了贼喊捉贼了吗?兄弟俩同时想。
“儿臣三、五个月即可返回,请母后不必挂心。”景王见到韩太后满是不舍和激动的神情,心里也是波澜起伏,毕竟是亲母子,生气归生气,几十年的情分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
“满朝的文武百官,为什么一定要你去不可,哪还养着他们有什么用,不如就让肖虎去吧,留他在京都也只会虐待哀家孙子。”
“母后,您忘了后宫不得干政了吗?”
“我……其他的事哀家可以不管,轩儿的事,还有两个孙子的事也属于皇家私事,难道我说几句都不行吗?”
想当年,长子刚刚登基为帝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她信任自己这个母后,也倚重韩家,如今他站稳朝堂,就对自己限制越来越多,对韩家也没有从前那般信任了。许多重要位置上自己和韩家的人手被换的换,裁的裁,为此哥哥和弟弟找自己不止一次了。
他们不断地述说着当年如果没有韩家的支持,皇位哪里能落到非嫡非长的六皇子云傲渊身上,现如今他坐稳了龙椅就不认舅舅了,简直让人寒心。
自己能说什么,反驳吗?当年的确借过韩家的势力,虽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最后长子也能登上皇位,可是接受过帮助就是接受过,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夹在儿子和亲人之间自己也很为难,可是谁又考虑过自己的难处,难道真的是老了吗?再也回不去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那个时候了吗?
“母后不准轩弟去,难道是要朕这个皇上御驾亲征吗?”
“不过是区区几个毛贼罢了,哪里用皇上和亲王身先士卒呢!”
“母后应该知道越是太平盛世,出现匪患才越容易引起百姓注意,如今的天禹东、南繁华富足;西、北的大部分地方百姓也都可以安居乐业,唯有西北的交界处有人出来兴风作浪,所以儿臣的态度至关重要,它关系着百姓的民心能否安定,关系到临国对待我天禹的态度。”
“会有危险吗?让庆国公派人给驻扎在那里的韩耀武去封信,让他先派人把匪徒剿灭,轩儿再去巡视一下如何?”
“这些事就不用您费心了,儿臣听说庆国公家的孙女入宫了,让她多与贵妃母子相处一段时日也好,等到逸栢年满十五儿臣就下旨给他们完婚。”
韩太后惊愕地望着皇上,她打的可不是这个主意,贵妃母子是自己人根本不用拉拢,让侄孙女嫁给云逸凡才是她的目的,如果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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