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摊牌,啪啪打人脸,瞟了眼周围乌压压的人,勾着唇还是那副懒散样子。
连祈在众人间的传言,大多都是只听未见,是以丁卯虽然有些忌惮,更多的是不服。如今被连祈一击,面色已然不虞,强撑道:“连爷,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开赌坊无非是为赚钱,何况我找的都是正经生意,这与赌坊比起来,显然不会差,没道理和钱过不去。”
连祈不理他这茬,道:“连云赌坊是我开的,想赚还是想赔,都是我说了算。我倒不想跟钱过不去,不过——”连祈沉沉的眼神定在丁卯身上,“丁管事是执意与我过不去。”
“连爷——”
连祈抬手道:“不必多说,赌坊的规矩不能变。你若有那份雄心壮志,我也不拦你,自去另谋高就,但是走之前还得劳烦把这摊子收拾了。”
连祈说罢,也没看丁卯什么脸色,负手出了赌坊。
丁大胆都替他出了一头汗,忍不住担忧道:“连爷,我们这次来没带多少人手,若真让他恼了,怕是不好对付。”
“就是要他恼了自己来送人头。”连祈看他不解,边走边解释,“能跟洛阳商会有所牵连,必然不是他一个人能成事的,背后必然还有助力的人。此番与我和谈不成,下一步他们应该会斩草除根了,等他们倾巢而出,我们再收网便是。”
“收网?我们?”丁大胆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不可置信,“连爷,我们可一共就仨人啊!”加上舞姑娘也才四个,何况舞姑娘还是个弱质女流……
连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悠哉往前走着,却并不是别庄的方向。
丁大胆一脸纠结地跟了上去,心里连后事都想好怎么交代了。
那厢,丁卯不出所料,待连祈一走,满脸狰狞之色,开始筹谋如何斩草除根。
有人不免顾虑:“连祈能将赌坊经营成如今样子,实力不容小觑。此计……怕是不好施行。”
丁卯不屑地啐了一口,道:“凭他是谁,暗箭也难防。”丁卯翻着刚从各个商铺分回来的红利,脸上的笑意不由扩散,“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雇两个天极楼的人,杀连祈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便是杀不成,也不至于败露行迹。”
“可是,有传言天极楼自从换了首领,已不接手杀人的买卖。”
“专养杀手的地方不做杀人买卖?”丁卯不由皱眉,只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消息可属实?”
“传言居多,具体不知。”
“先带银子去探探虚实,如若不做再找别家便是,江湖浩大,也不缺一个天极楼。”
舞儿睡饱喝足,没看见连祈也不问,倒是忠心耿耿守在门外的丁二虎自动打了报告。
舞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二虎有些发蒙地挠着脖子,又看她抱着一堆床单被罩去洗,更纳闷了。他哥成天跟他说,舞姑娘是连爷心尖上的人,怎么这些事还用的着亲力亲为?说来也奇怪,无论是锦阳还是这里的庄子,出了大厨和几个应门跑腿的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连爷还真是……不重女色。
丁二虎勉强得出这么个伪结论,见舞儿去井边打水,忙撸起袖子上前,“舞姑娘放着!我来我来!”
舞儿笑笑,坐到小凳子上将要洗的放盆里,丁二虎打满水,纠结了一下欲代劳,舞儿摆摆手道:“他有毛病,你若给他洗了,回头还得扔。”
“……”丁二虎闻言,默默地收回了手。此前在路上,他确实也领教过了,连爷是个嫌弃起来连自己都嫌弃的龟毛……
没事干,丁二虎只能跟墙边那只天天来蹭吃蹭喝的流浪猫一块晒太阳。春日的阳光并不炙热,洒在身上正是惬意。丁二虎迷瞪着眼,跟脚边的猫一同张嘴打了个哈欠,肩头蓦然被人一拎,一记激灵散去了浑身睡意。
“哥你干啥?!”丁二虎甩了甩胳膊,被人这么咯噔一吓挺恼火。
丁大胆瞪着他,朝对面努了努下巴。丁二虎一瞧,见连祈已经回来了,正黏糊着,于是识趣地让丁大胆给拎走了。
“不是说这些事不用做了么。”连祈说着已经挽起袖子,将舞儿洗好的被单晾到竹竿上,触到舞儿带着凉意的手,反手握住,“回头再雇几个人。”
舞儿笑盈盈道:“给人洗了你又嫌这嫌那,赚的钱你怕是买床单都要买穷。”
连祈亦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颈侧轻嗅,道:“舞儿先帮我躺上去滚两滚我就不嫌弃了。”
舞儿抿着小嘴嗔了一句“毛病”,歪头碰了碰他,问道:“赌坊的事办妥了?”
连祈眯着眼说:“妥了。”
舞儿便没再多问,顺势趴在竹竿上,将娇艳的小脸朝着暖融融的太阳,伙同连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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