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玲摇摇头:“人生大事,不能马虎。”她接过秦阿姨找来的名片,上面一连串的英文字母令曲海玲头疼:“花体字我认不全。你们看看吧,跟她报我的名字,量体裁衣八折优惠。”
“妈——”
“好的,阿姨,我联系她。”乔棉拦住肖让的话头,“婚礼那天,我们争取做最耀眼的一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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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名叫桑瑜,长夏市是她的家乡。
桑瑜此番回家,一是探望父母,二是开立新店,她想把长夏市这家店打造成国内个性化定制礼服的no.1。
乔棉和肖让如约来到门店。
接待他们的是个面熟的大男生。乔棉打量半天,总算想起来了:“你叫于小帅对吗?你记得彭磊吗?你们曾经是同学。”
男生也认出了乔棉:“你是……病房里的姐姐?”很快,男生发现了肖让,不觉脸色通红,“砸伤你的人不、不是我……”
肖让置若罔闻,把乔棉拽到一旁:“不要跟陌生人聊天,很危险。”
“小让,你不认得他了?”乔棉发怔,“你被送到急救中心抢救,苏醒之后,宋伟山带着一帮人赶到医院,就是叫这个男孩子背黑锅向你道歉的。”
肖让目不斜视:“我们是来挑选礼服款式的。”
为了避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乔棉决定放下旧事不再提及。她问于小帅:“设计师在哪里?我们约好五点见面谈。”
“她不在店里,大概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于小帅如实答道,“我先领你们去看图样和相册……”
“不用,谢谢。”肖让微弯了腰,贴近乔棉耳畔,“宝宝,这儿阴森森的,说不上怎么回事,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走吧,去找之前联系过的那个裁缝老师傅。”
乔棉低头看表,五点零三分。
仅仅等待三分钟,肖让就已表现出焦躁了。
她环顾四周,门店的室内装饰有别于市面常见的婚纱礼服摄影店,没有挂满整面墙的成衣样品,也没有明光可鉴的落地穿衣镜,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放大的手稿喷绘图纸,仿佛是设计师渴盼与顾客建立起某种审美上的联系。
“等到五点十分,好吗?”乔棉说,“到那时,设计师还没回来,我们就离开这儿。”
“哦。”肖让极不情愿地坐到靠窗的沙发上。
于小帅讨好似的,展开一份餐单请他们过目:“两位喝点什么?”
肖让盯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半晌后反问道:“饮料是免费的吗?”
于小帅一愣:“不是。”
“知道了。”肖让勾勾右手食指,示意于小帅靠近些,“你们这里是高端礼服定制,为什么连喝杯纯净水都要收五十元?黑店吗?”
叮!
门口传来刷卡开门的响动。
一位白衣女子推门而进,望见沙发座这边有人,便款款走向他们。
“抱歉,我处理了一点个人事务,叫你们久等了。”
乔棉颔首致意:“桑小姐,您好,我们是曲董介绍的。”
“曲氏餐饮的曲董?”桑瑜笑道,“这么说,您是她未来儿媳?曲董果然没骗我,你样貌出众,穿上我设计的礼服是最好的宣传了!”
“过奖。”乔棉有备而来,“您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件,是去年燕都电影节郭璇走红毯穿的那条杏色长裙,尤其是背部的细节,看一眼就忘不掉。”
桑瑜谦虚地笑笑,坐到乔棉和肖让对面的沙发上。
“曲董大致说了你们的需求。我的想法,跟她有一点点不同。草稿已经画好,你们提提意见。”桑瑜冲于小帅挥挥手,“你去办公室一趟,我桌上有个红色的文件夹,拿来给客人过目。”
于小帅步履飞快,取来设计图的同时,还递给乔棉一瓶未开封的水。
“姐姐,你喝。”
乔棉谢过他,迫不及待欣赏桑瑜的作品。肖让帮她拿着水瓶,注意力却集中在瓶底的价签上。
桑瑜一共画了三套样稿:室内举行结婚仪式的婚纱、室外餐会的敬酒待客礼服裙和一套象征着百年好合的传统款式礼服。
乔棉从未想过,一个陌生人能把自己的心思摸得那么透。
时值夏日,桑瑜却推陈出新地讲婚纱设计为长袖镂空蕾丝款,胸前为圆领、后背是v领,刚好可以呈现锁骨的线条美。
“你别看它是长袖,下摆又是小拖尾,我亲手精选的面料,舒适透气绝对不闷汗。”桑瑜耐心地讲解,“上半身有两层,防止走光;下半身是五层,面料蓬松度很好,版型大气显腰身,不用再穿累赘的裙撑。”
“小让,”乔棉呼唤肖让,“我很喜欢,你觉得怎样?”
没人回答。
她转头,却发现肖让不知所踪。
桑瑜也是一头雾水:“我只顾着和你说话,人去哪儿了都没注意?小帅,小帅——”
“桑总,我来了。”于小帅从进门处跑上前,“有什么事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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