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一个巧合。”
乔棉无法相信。
很快,另一个疑点由她脑海深处骤然浮现。
“宋总,您回趟老家,都能惦记着远在长夏市的曲阿姨,特意大老远为她买麻糖。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和曲阿姨,不像普通老乡,你们究竟有怎样的渊源?”
“我们宋总,只对喜欢的人这么上心。”于小帅突然变得十分机灵,他语速飞快,宋伟山拦都拦不住,“曲董爱吃的东西,宋总给她买;曲董生活过的老房子,宋总这次回去也买了下来。他可不在乎有没有投资价值,有钱就是任性!”
信息量太大,乔棉又在太阳底下站久了,忽觉头晕目眩。
她没去接于小帅递过来的麻糖礼盒,而是退到了三米开外的树荫里。
宋伟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来不及骂于小帅多嘴,箭步冲到乔棉面前。
“小孩子信口开河,乔棉,你当没听见好了。”
☆、以吻封缄
宋伟山的恳求,在乔棉听来,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懦弱。
人的情感原本就很复杂,爱与恨仅是一念之间。宋伟山对肖让的态度,时好时坏、时冷时热,乔棉不是没有怀疑过。
于小帅抱着的麻糖礼盒,外包装是红彤彤的亮面纸质,仿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灼伤了乔棉的眼睛。
如果说,宋伟山和曲海玲是老乡关系,那么他没必要跋涉两千公里,只为买回麻糖这种容易变质的食物,何况现在是空气平均温度接近40度的三伏天。
方才那一瞬,乔棉看得清清楚楚。
麻糖的生产日期是昨天。
假设今天这盒麻糖能够顺利交到曲海玲手中,品尝的时机刚刚好,既不会粘牙,又不会破坏出炉时的焦香味。宋伟山可谓考虑周全。
与其认为有机农场的“偶遇”是个巧合,乔棉更偏向于相信宋伟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回应。
“抱歉,宋总,你这个忙,我不能帮。”
“为什么?”宋伟山失望至极,眼里的憧憬刹那间消失不见,“对你来讲,捎件礼物给曲董,举手之劳而已。你父亲乔谆易是名厨,你应该了解麻糖的特点。一旦过了今晚,这满满一盒就会变质,只能扔进垃圾桶了。”
乔棉微微抬头:“我知道。”
宋伟山再次恳求:“你帮帮我,不用告诉曲董是谁送她的特产。你随便编个借口,说客户或者说熟人从棠川带回来的……”
“礼物是您买的,您亲自送上门最有诚意。”乔棉的回答直截了当,“宋总,曲阿姨为人光明磊落,我向来敬重她。您教我骗她,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于小帅忽然靠近宋伟山,不合时宜地建议道:“宋总,您看这样行吗?我把礼盒拿回桑总的工作室,让桑总找机会转交给曲董。”
“不行!”宋伟山顾虑重重,“我的私事,不要牵扯桑瑜进来。”
“哦……麻糖怕热怕晒,我先放回车里。”于小帅吃了瘪,蔫头巴脑地走回停车位。
此时的天空,宛若流水涤清的稀有宝石,耀眼的蓝色向远方蔓延而去。
宋伟山的脸上却尽带寒霜之色。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棉,眼神蕴含异常直白的恼怒和指责。那双鹰目仿佛在说:你不仁我不义,以后我会变本加厉地刁难肖让。
“宋总,我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乔棉拔腿就走。
宋伟山当然没那么好说话,他横拦在乔棉前方:“大周末的,你不和肖让享受二人世界,专程跑到农场考察,是不是太敬业了?”
“感谢您的评价。”乔棉暗暗察觉不妙。
“你我打过几回交道了,客套话省省吧!”宋伟山调出一个应用中心的页面,把手机举到乔棉眼前,“这款app,是我们公司开发的,昨天正式上线。”
乔棉粗略瞄了两眼,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她礼貌地微笑:“您也读那篇新闻报道了吗?《懒人经济是大势所趋》。假如您名下的连锁火锅店也支持外卖业务,营业额必然节节攀升。”
宋伟山勾勾嘴角,左边脸在笑,右边脸的肌肉线条却如面瘫动也不动。
“比起肖晋齐和肖让,海玲和你到底是女人,心慈手软,脑子不怎么灵光。”他冷笑着,点开页面中的某个链接,再次为乔棉做展示,“我的业务早就拓展了,不止火锅和外卖。”
乔棉屏息静气,目光聚焦于手机屏幕。
待她看清链接的图文介绍时,先前不祥的预感竟然应验了。
“发财鸭浑身都是宝,挂炉烤鸭、卤鸭脖、糟鸭掌、竹笋老鸭豆腐汤?”乔棉如鲠在喉,每说一个字,嗓子便如钝刀割肉似的疼一下,“宋总,您复制大满福的菜单,用意何在?”
宋伟山嗤笑一声:“呵呵,天真!你怎么能用‘复制’这个烂大街的词?”
“好吧,那我换个词。”乔棉对上宋伟山不怀善意的注视,“您这是‘剽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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