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最棒的——”
昔日的教导主任近在咫尺,肖让大吃一惊。
“褚老师?!”
“好久不见,肖让同学。”褚老师的表情完全符合“和蔼可亲”这个词语。
肖让的笑容却僵在脸上:“我们……只是想回母校走走看看,并不是要破坏校园秩序。”
“我明白,我也理解。”褚老师把左手的饭盆转到右手,“欢迎往届生返校,北边的篮球场、西边的图书馆,都是最近翻修的,要不要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乔棉冲过终点,原地跃起欢呼雀跃。
待她回头望向肖让时,远处多出的一个身影,令她出乎意料地倒吸凉气。
说起这位褚老师,乔棉和肖让曾视他为七中最难缠的老师——不单单指褚老师在教授主课方面的严苛和吹毛求疵,还特指他分管高二年级卫生和纪律这两件事。
借用姜旭的原话:“褚老师简直是恶魔!”
八年前,乔棉转学手续办好,高二年级已经提前开学。
肖让除了要帮她补落下的功课,更要提醒她注意校园内各种超乎认知的人和事,其中就包括教导处指派下来分管高二年级的褚老师。
“他是世间罕有的奇人。”肖让评价道,“小棉,你记住,别和他正面发生冲突。遇见他找茬,你先忍为敬,等我和小旭想办法帮你解决。”
肖让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天,褚老师在乔棉打扫教室卫生时出现了。
“你看,粉笔印子没擦干净。黑板湿擦三遍,然后干擦一遍,以免留印子。地面也不行,这里、那里,还有墙角,橡皮沫和纸屑都没扫掉。”里里外外巡视一圈,褚老师颇为不满,“你是新转来的学生吧?值日不是这么值的,多大的人了?干活需要我教你吗?”
在文桓市读书时,乔棉就是班里的卫生委员。她知道教室卫生是一个班级的脸面,所以从来不打马虎眼。
褚老师鸡蛋里挑骨头,她不服气,肖让的忠告霎时间忘得一干二净。
“您说的这些地方,我至少打扫了三遍。黑板的光亮程度得可以当镜子用,粉笔的白印,我看不见。”乔棉据理力争,“橡皮沫和纸屑,我自信您找不到一点点。实在不行,我去借吸尘器……”
“竟敢顶撞老师?”褚老师吹胡子瞪眼,“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天色渐暗,乔棉摁下教室里所有电灯的开关。
“老师,我不是顶撞您。而是您提到的卫生不合格的‘罪状’,我一条都不认同。”
那天,乔棉与褚老师争辩的后果,就是扣掉十分,评选班级卫生流动红旗的资格被剥夺一个月。
班主任老师是个明理的人,她没有责备乔棉,只好心提醒肖让和姜旭,下次再有类似情况,务必留下来和乔棉一起应对。
即便如此,褚老师仍视乔棉为眼中钉肉中刺。每当她值日,褚老师都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
肖让和姜旭这两块挡箭牌,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
但褚老师心胸狭隘又自有高招,他找借口让乔棉连写三份检查,最后甚至上升到要记过的地步。
时过境迁,这位褚老师当年的做法,在乔棉心中留下不小的阴影。
尽管高三上学期,某次校外的偶遇,她和肖让路过一家书店,无意帮助褚老师的孩子作证脱困,褚老师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她始终不能释怀。
乔棉从未想象过重逢的场景,而是希望能够此生再不与褚老师相见。
她做了跑步后的拉伸,缓缓走回肖让面前。
褚老师主动打招呼:“乔棉,你好啊!听说你出国之后考上了常青藤名校,现在为什么要回国?留在外面发展不好吗?”
数以万计的羊驼,由乔棉心头奔驰而过。虚拟的羊驼蹄子激起的烟尘,加大了她的心理阴影面积。
出于最基本的礼貌,她象征性地回答。
“褚老师,我在jt资本打工,被总部分派回来加入亚洲大区事业部。”
“你和肖让——你们是不是结婚了?”褚老师观察力敏锐,一眼瞅见了两人左手无名指戴的婚戒,“回想起来,高中那阵儿你们就互有好感了吧?”
乔棉面色平和,默默展露出“无可奉告”的表情。
“褚老师,耽误您午休了。”肖让紧握乔棉的手,“我们正好也赶时间,先走一步。午休时间很短,您抓紧时间休息,多保重!”
褚老师横拦在他们身前:“既然有缘再见,你们好歹给我留下联系方式。组织同学聚会、或者校庆活动,我也好通知你们回来参加。”
乔棉置之不理,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行。
肖让略作停顿,回身奉上一张名片:“我开了一家公司,门店正在筹备,大概七月底开业。褚老师,您要是有空,欢迎莅临捧场。”
离开学校之前,乔棉和肖让来到校内商店,买了整整一箱门卫大爷爱喝的饮料,放到值班室以表谢意。
他们漫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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