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声低沉,“就连望月楼的员工和家属,都要亲自排队购买,更别说我了。”
王骏不为所动:“十四岁你都能尝出卤料里的大多数香辛料,现在十年过去,你总不会退不了吧?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自己动手调制一下,说不定有新发现。”
肖让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用在这件事上绝对适合。
于是,他蹲得很低,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像小孩子般缩在王骏身侧,双手搭上王骏的膝盖。
“王叔,您看,杨老板和李阿姨,他二老都知道您要把‘怪味鸭’的方子传给小棉。我是小棉的法定配偶,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和她一起分享成果……”
“打住!”乔棉远远吼道。
她极少高声大嗓地讲话,这一吼,她清朗悦耳的嗓音发出劈裂的破音。
肖让不必回头,已真切地感知到乔棉汹涌澎湃的怒意。他保持现有的姿势动也不动,只待乔棉冲过来教训自己。
谁知等了个把分钟,乔棉仅仅吼了两字,又迅速退回到东厢房里了。
王骏说:“作为师哥唯一的师弟,我只能点到为止。肖让,最后一味香料,也是用叶子入菜,而且是中原一带和西南地区较为常见的一种野菜。”
“常见的野菜?”肖让欲哭无泪,“您这范围给得太广了——”
王骏表达了充分的信任和鼓励:“小肖,你是曲氏餐饮的接班人,区区一道香料能难倒你吗?加油,我看好你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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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卧室里,肖让的肚子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蠕动声。
乔棉背对他而躺,却并未睡着。
“你还难受吗,小让?”她警觉地问,“要不要我陪你上卫生间?”
“没事,我肚子不疼,就是晚饭没吃饱。”肖让咂咂嘴,他闭紧双眼,幻想除夕夜满满一桌美食的盛景,“望梅止渴很容易,我不会被饥饿打败的。”
听着肖让嘴里报菜名似的滔滔不绝,郁结于乔棉心中的低落情绪悄然散尽了。
她轻轻翻身,一手半撑着脑袋,另一手揪揪肖让的耳垂。
“喂,美食家,你的苦肉计也有不灵的时候。”
“王叔是个老江湖,他可比宋伟山段位高多了。”肖让顺势亲吻乔棉,吻了额头不过瘾,又浅啄她的嘴唇,“宝宝,你好香,我得多亲一会儿!”
乔棉推开他:“生病了还不老实?”
肖让厚着脸皮,麻利地贴上来:“谁叫我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呢?”
“打住!”乔棉明显感受到他皮肤表面的灼热,“烧还没退,不许胡闹!”
“哦……”肖让心有不甘,却也悻悻地停下动作。
不知怎的,他腹内的饥饿感突然加重,只好披衣下床,东转悠西踅摸,想要找找这间厢房套间有没有储存可吃的零食。
乔棉跟在肖让身后,实在不忍看他白忙活,明说了一无所获的原因。
“杨伯伯做餐饮出身,他懂得平房容易有鼠害的道理。厨房有冰箱,院子一角挖了菜窖,他和李阿姨早把食物藏得妥妥帖帖,你在卧室找不到吃的东西。”
“怎么办?还有七个小时天亮,我捱不到早晨那顿饭。”肖让可怜兮兮地问。
“空气,水,这两种物质是人体赖以生存的必需品。”乔棉成功地逗笑了自己,“冰箱里有一碗绿豆汤,我去兑点白开水,调好温度端给你喝。”
肖让也不恼,冲过去重重地亲了乔棉一大口。
“坚决不喝!从下午开始,一锅绿豆汤都叫我喝了,我现在闻见绿豆味儿就恶心。”
台灯的光斜斜照过来,乔棉的面颊灿如云霞。
“我包里有薄荷糖,你补充点糖分吧!总不能摘院子里生的蔬菜瓜果……”
“你说的对,吃什么不是吃?黄瓜长势喜人,我去摘一根解解渴。”
肖让说干就干。他走得匆匆忙忙,胡乱蹬上拖鞋,把乔棉的拖鞋穿跑了一只。她又气又笑,撵上他的同时,首要任务是阻止他对尚未成熟的秋黄瓜“下毒手”。
黄瓜架距离杨老板夫妇就寝的南卧室很近,乔棉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屋子里的老俩口。
“这个品种的黄瓜,八月底才到采摘期,”她拖拽肖让的胳膊,“赶不上签字笔粗的小瓜,你忍心伤害它吗?”
肖让收住脚步:“我保证,只摘一根,尝尝味道就好。”
“绝对不行!”乔棉手头渐渐发力,将肖让的腕部皮肤掐出一道深深的白印,“你先忍忍,跟我去厨房,我起火烧水,煮荷包蛋给你吃!”
话音未消,堂屋房檐底下的灯刷的一下全部亮起。
南卧室的窗帘动了动,紧接着门开了。杨老板随意披一件短袖衬衫,戴上老花镜后看清拉拉扯扯的人,他不觉有点发懵。
“孩子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院子里吵架吗?”
肖让拦住乔棉,自己主动承认错误。
“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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