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舒渺结为夫妻之后,他们青玉门便顺势出山,那叶天玄只有叶舒渺一个女儿,硕大的家业还不是等着他们来吃?待青玉门与叶家结为亲家,他们便一点点渗透,顺理成章地叶家各种商铺的经营权。
可是现在倒好,连计划的第一步都没成功迈出去。
齐宗柏铁青着脸,走上前将牧枝羽一脚踹开,冷笑着开口:“遇到高手?我给你的透骨针是白给的吗?你出发前我怎么跟你说的,务必拿下比武的优胜,务必的意思你听不懂是不是?”
齐宗柏越说越气,不等牧枝羽爬起来,右脚便又狠狠地踩在了牧枝羽的腹部,让牧枝羽根本挣脱不得。
牧枝羽吐了口血,五官纠在一起,看起来痛苦极了,长这么大,他还没受过如此皮肉之苦,以师父心动期的修为,就算只是用了三成力,也不是他能受得住的。
腹腔处火辣辣地疼,就像是被千斤巨石碾压过一般,牧枝羽吞咽了一口口水,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神志已经不甚清楚,但他还是循着本能求饶道:“师父,我错了。”
也就是这一句求饶,救了他自己的命。
齐宗柏怔了怔,面色阴晴变幻,最终还是松开了脚,冷哼了一声,留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而出。
牧枝羽躺在地上,望着灰暗暗的天空发着呆,全身痛到麻木,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此时此刻,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酸楚。
师父好像,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会无条件惯着他的人了,这次的事情他做的很差劲吗?比起他以前犯的错,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那为什么,师父会生气到这种程度呢?
生气到……已经对他产生了杀机。
为什么?
师父以前告诉他,钱财,名利均为身外之物,一个人的品行端正才最重要,这次比试中他遇上了墨羽,他本就技不如人,难不成为了拿下优胜就要用那透骨针?
明明师父当初将透骨针交给他的时候还告诉过他,这法器是用来保命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他以为自己的铩羽而归,顶多会让师父有些失望,却没想到会引起如此雷霆之怒,自己这身伤,估计不养个百八十天,根本就好不了。
牧枝羽茫然地望着天空,心情悲伤到了极点,他隐隐有种预感,他恐怕,得和过去那种潇洒自由的日子说再见了……
……
几天后。
叶家,舒兰院。
叶舒渺坐在藤椅上,执笔微思,面前是一张还未完工的图画,画上有一棵粗壮的千年古树,还有一个横躺在树杈上的绝色女子。
“画好了没啊,慢地要死,维持这个姿势我很累的好不好?”一道抱怨声响起,似乎是等地不耐烦了。
“还没呢,裴阁主生地如此好看,我自然得好好雕磨雕磨,才能将裴阁主的美貌展现出来啊。”叶舒渺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树上人的催促而产生半分不快。
树上的这个家伙,便是天香阁四阁主之一……裴小婉,也正是因为她,当初叶家设宴,才能请来天香阁食斋的厨子。
“什么啊,都说了不要叫我阁主,生不生分呐!”裴小婉嗔怪地瞪了叶舒渺一眼,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婉你再等等,好了就告诉你。”叶舒渺笑眯眯地应了声,便又继续观察起了手中的画,其实这画她大体上已经完成,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缺了什么呢?叶舒渺盯着手中的画,陷入了沉思。
裴小婉斜躺在树杈上,心道今日的叶舒渺怎么如此好说话,而且……今天的叶舒渺,心情好像特别地好,嘴角的弧度就没弯下来过,明明前几天未婚夫才刚刚撂担子不干逃走了,叶舒渺不应该生气才是么,莫不是被气傻了?
“舒渺呐,你是不是被气傻了,今天怎么笑个不停,可真不像平时的你。”裴小婉心中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开心才笑啊,我心情好着呢,为什么要生气?”叶舒渺笑吟吟地回道。
“真的吗?”裴小婉有些狐疑地瞥了叶舒渺一眼,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才继续道:“我还以为你是听到外面的传言被气傻了,不是当然最好啦。诶还别说,那些人讲故事的能力真是太差劲了,硬生生把八卦传成了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地,也就慢慢变了味道,你猜你那未婚夫逃跑的事情传到我耳朵里变成什么样了?”
叶舒渺抬眸,觉得有些好奇,“什么样了?”
“他们都说这叶家小姐啊,其实长相恐怖,平时遮着面纱只是怕吓着别人,年纪大了怕嫁不出去,这才有了比武招亲,那钟宁好不容易取得比武优胜,见得叶大小姐真容,顿觉受到了欺骗,这才不惜得罪叶家,连夜逃走。”裴小婉捏着嗓子,模仿着那些说书人的调调说道。
“噗。”叶舒渺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小婉瞪大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还笑?他们这么说你你不气吗?”
“别人怎么看我,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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