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金源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才下定决心,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不怕道长笑话,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啊,只怪我盛金源用人不善,收留了杜月笙那个畜生,没想到他不仅知恩不报,还趁我回济南老家之际,来勾搭我的七姨太,后来被我撞破,我一怒之下就要宰了这个畜生,没想到这个畜生命大,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逃掉了。”说到这里,盛金源看了看吴志远,张择方不明就里,但吴志远却十分明白,他这是在怪吴志远上次救走了杜月笙。
盛金源一口一个“畜生”,显然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心里对杜月笙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层。吴志远听着却十分刺耳,毕竟杜月笙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况且盛金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闻言干咳了两声。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张择方问盛金源。
“唉……也怪我鲁莽,一直没有抓到杜月笙那个畜生,我就把火气往七姨太身上撒,每天晚上对她极尽虐待,这样还不解恨。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我竟然一时糊涂,吩咐手下把她送进了怡红院。没想到过了几天就收到了她在怡红院上吊自尽的消息。”盛金源捶‘胸’顿足,一脸懊悔。
吴志远心想,原来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细节,这么看来,七姨太之死完全是盛金源一手造成的。
张择方微微点头,根据盛金源的叙述,心里已经猜到了全部事情的经过,只有一件事盛金源没有说,那就是杜月笙和七姨太两人都为木行的生意出了不少力。
事情的真相张择方已经明了,但是他心里清楚,盛晚香房里的‘女’鬼绝不简单,自己云游四海多年,收过的厉鬼无数,但眼下这个七姨太的鬼魂却非同小可。平时见到的大多是鬼附身,也就是冤魂附在阳气较弱或者心术不正、‘奸’邪之人身上,一般只用一道驱鬼符咒就能将其降服。但自己刚才站在房‘门’外静听,明显听到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个人的呼吸与平常人无异,但另一个人呼吸频率极低,但心跳声却非常重,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七姨太的冤魂附到了僵尸身上。
一个人如果临终时‘胸’口含着一口气,再加上后天墓‘穴’的风水不佳,极有可能产生诈尸现象,变成僵尸。僵尸属‘阴’,并且没有灵魂,如果有冤魂附身在僵尸上,那冤魂的戾气再加上僵尸的凶气,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七姨太的鬼魂就极有可能是附在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僵尸身上,她又是一只吊死鬼,怨气极重,要想将其降服,恐怕只有回茅山找师父出马才行。
“张道长,你可得救救我这一家老小啊!”盛金源见张择方脸‘色’凝重,知道事态不妙,说话声都略带哭腔。
“我尽力而为吧。”张择方面‘露’难‘色’,这样的降鬼局自己还是第一次单独应付,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试一试,因为现在时间紧迫,多耽搁一时盛晚香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险,返回茅山求师父出山显然不切实际。
张择方和吴志远再来到盛晚香房‘门’口时,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好像里面的人睡着了一般。
张择方一亮手背,示意吴志远不要靠近,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房间里传来那个陌生的‘女’声,嗓音悦耳,但还带着几分低沉和沙哑,给人的感觉十分古怪。
“我是谢琳灵。”张择方流利的回答着,好像提前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对方。他向盛金源问过七姨太的原名,料想是为了做这个准备。
“臭道士,胡说八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也不会连累无辜,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免得惹祸上身!”七姨太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张择方闻言长嘘了口气,没有作答,走回二楼楼梯口,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父,怎么了?难道房间里的‘女’鬼比龙山脚下的那个‘女’鬼还要凶吗?”吴志远的命魂曾见过张择方将龙山‘女’鬼打得落荒而逃,所以还魂后的脑海中对这件事略有印象。
“七姨太附身在僵尸上,再加上她含恨自尽,所以十分凶险。不过我刚才试探她的口风,发现她还能识破我的谎言,知道自己是谢琳灵,这说明她还有理智。被鬼附身的人一般都会胡言‘乱’语,她是附身僵尸,居然头脑还这么清楚。现在仅凭我个人之力,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张择方叹了口气,毫无对策。
“师父,如果只是个僵尸,你有把握赢它吗?”吴志远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的问张择方。
“看房间里‘女’鬼的苗头,如果她能脱离僵尸的‘肉’身,这个僵尸应该难不倒我。”张择方肯定的回答。
“好,七姨太的鬼魂‘交’给我,剩下的僵尸‘交’给你。”吴志远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但绝不是在开玩笑。
“志远,这件事凶险异常,不是你能做的,你还是现在就离开盛家,快回家去吧,你爹妈肯定很担心你。”张择方根本没把吴志远的话当回事,在他看来,懂得茅山法术的人都力所不及,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做得到?
吴志远并没有理会张择方的一番好意,而是径自走到盛晚香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你是谁?”七姨太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但这一问却令吴志远吃了一惊,她好像能看见‘门’外的情况,知道站在‘门’外的不是张择方,否则就该称呼“臭道士”了。
“我是杜月笙。”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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