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
那看似纤弱的宫装女子,莲足所踏之处,皆浮现了一层寒霜,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竟在这初夏时节形成了氤氲之气,令那数以万计的老鼠望而却步,任凭魏无牙如何驱策,也只是掀起阵阵骚乱而已。
“你这贱人,心肠如何恶毒!”魏无牙乃是身若童子般的侏儒,却又獐头鼠目,几近可怖难言,此刻诸般手段使劲,眼看着就要横尸当场,便开口辱骂说道。
二十年前,自负才智技艺都冠绝天下的魏无牙,听闻移花宫主的绝代风华,便备下聘礼前往绣玉谷提亲,却被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打成了重伤,并挑断了脚筋,自此只能与轮椅上苟延残喘。
“魏无牙,我要杀你,你为何不自裁?”怜星宫主晒然一笑,仿若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那稚气的声音更令人胆寒。
怜星宫主一袭宫装罗裙上也沾染了血渍,更如那被鲜血浇灌的玫瑰,在这夕阳下依旧是那般的风姿绰约,三尺青锋凌冽生寒,血迹滴落与尘土之中,那笑魇甜美,更胜春花,偏又不带半点杀气。
风雨欲来时那种绝望的死灰色,在魏无牙的面颊上浮现。
“是啊,你们这对贱人心肠恶毒,杀人又怎会需要个理由。”魏无牙“桀桀”的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却又嘶哑,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充满了怨毒的色彩。
“你活着,就是对我移花宫的羞辱。”怜星宫主的笑魇甜美,一如往昔,莲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朝轮椅上的侏儒走去。
“桀桀......!”
“我去移花宫提亲,却被你们姐妹挑断了脚筋。”
“江枫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却又何曾将你们放在眼中。”
“宁愿跟移花宫的侍女暗结珠胎,也瞧你们不起!”
“桀桀,移花宫主......”
魏无牙早知难逃一死,见这女魔头欺身上前,心怀怨愤的揭起昔日的伤疤,怨毒的嘲笑道。
长剑脱手而出,犹如一道流光贯穿了魏无牙的胸膛,那余威竟是连那轮椅也一并带起,将魏无牙钉在了山崖的绝壁之上,顿时气绝身亡。
“你又怎知我此刻的喜悦......”怜星宫主却是再也不瞧上一眼,转身便脚步欢快的离去,稚气的声音犹如豆蔻年华的少女,获赠了期盼已久的发簪。
天外天的洞府之前尸横遍野,轻风吹拂这衣袂瑟瑟摇摆,只是片刻前还在拔剑相向的人儿,却是早也站不起来了,血液或沿着地势流淌,或顺着泥土渗落下去,或汇成了涓涓细流,或与那芳草萋萋之中,形成了一滩滩暗色浓稠。
十二星相之首,子鼠魏无牙的洞府,天外天将成为江湖上的过往,而绣玉谷移花宫的恶名将再一次响彻江湖。
绣玉谷移花宫内。
包文正一手搭在邀月宫主的肩头,勉强的站起身来,忍住伤口的痛楚,走动了几步后,鼻间已然浮现了冷汗,咬紧了牙关又走动几步,身躯贴的越发紧了。
邀月宫主乃是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主,自然也不在意宫中侍女的心思,但却也不愿与情郎与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暧昧的行径。
“再调养几日,便可行动自如了。”邀月宫主面颊上浮现了柔情似水,回想起每夜与朗月宫中同塌而眠,眼神中更是充满了羞涩:“我已吩咐宫中侍女,与松风阁为你添置些物件,过几日你便去吧。”
包文正闷哼一声,而后便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腿伤越发的难忍了。
邀月宫主乃是何等女子,怎会不知情郎乃是故意为之,嗔怒的瞥了情郎一眼,而后轻啐了一声,却又温柔的将其搀扶到了长椅之上。
“邀月啊,我这伤这般严重,恐怕没有三五个月,是难以行动自如的。”包文正故作悠然长叹,而后满面忧愁的说道。
打蛇随棍上的道理,包文正又岂会不懂,这接连十余日与邀月宫主耳鬓厮磨,已然令其渐渐松动,只是那其中的风情不足与外人道也。
“你这刀伤,经我宫中的金疮药三日一更换,更有温补气血的汤药滋补,已然不碍事了。”邀月宫主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啊,你看我修炼这《明玉功》万一走火入魔了,可如何是好?”包文正本就是故意如此,便寻来了其他的借口,打算继续赖在朗月宫中。
邀月宫主几曾见过如此赖皮的男子,却又情根深种,偏偏生不起气来。
“明玉功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心法,真气循环不息游走与经脉之内,如你今日的功夫,便是想走火入魔,只怕也是力有未逮。”邀月宫主撇了情郎一眼,故作不屑的说道。
“嘶!”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腿又疼了!”包文正故作唉声叹气的说道,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邀月宫主心知情郎乃是装腔作势,但那一时一刻都不愿与自家分离的情愫,着实令邀月宫主心中为之欢喜,于是也不揭破,将其搀扶起来,慢慢的朝朗月宫走去。
侍女如冰和如霜远远的跟随,皆是聪颖的女子,又怎不知眉眼高低,想来这秀才也是快要迎娶宫主了。
绣玉谷青草萋萋,野花在其间竞相绽放,招惹了彩蝶和蜜蜂萦绕,阵阵轻风而来,野花也随之摇曳,彩蝶翩姗不定的飞舞其间。
怜星宫主面罩寒霜,一骑绝尘,衣袂飘飞之际与身后的侍女拉开了身形,径自朝绣玉谷内而去。
与天外天诛杀了魏无牙之后,怜星宫主便连夜赶赴了江南,恐邀月宫主再生伎俩,或是令情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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