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鬼圣子不停地拍击着我的背部,身体痛得像撕裂一般,喷出一口又一口的血,但那血依然黑如墨汁,身后鬼圣子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轻轻将我放了下来,我看到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一旁的钱长鸣眉头深皱,一脸担忧。
“是中了剧毒,此毒叫玉枯骨,很霸道,无色无味,通过液体进入人的身体,侵入血液,中了此毒无药可救,估计用毒的人不想她死在喜宴上,稍稍改了药性,而她又及时吃了还魂丹,暂时吊着这条命,要不早已经七孔流血而亡,但今日如果不能全部将毒逼出,一样无法存活。”鬼圣子黯然地低下了头。
“那真的没救了?”钱长鸣的声音颤抖着,绝望的感觉在我心头腾起。
“如今只能用内功将她身体的毒逼出来,而她此刻的身体很虚弱,只能用至阴至柔的内功心法,但这毒性却十分霸道,必须地至刚至阳的内功才能逼出来,我怕毒还没有逼出一半,她已经衰竭而亡,并且这个过程很痛苦,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铮铮铁骨的男儿,也未必承受得了。”
“我可以承受得了,我要活着。”我喃喃地说着,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究竟谁那么歹毒,一定要将我置之死地?
“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钱长鸣低低地安慰着我,但我觉得身体的血液开始焚烧着,很难受。
“你们赶紧去请冷大少爷过来,就说罗爷命在旦夕。”钱长鸣出外面沉声道,鬼圣子继续替我逼毒,但只逼我吐了一口血,他就停手喘气了,估计这逼毒很耗心神。
钱长鸣接替他坐在我的身后,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背脊通往我的身体各处,那气流与我身体的血液激烈碰击着,那种撕裂的感觉又再出现,鲜血再次喷涌而出,依然黑得让人绝望。
“钱少爷,让她歇会,我去找凝香露给她吃几颗,能凝神提气。”凝香露我听说过,一粒难求,鬼圣子居然给我吃几颗,对我太好了。
“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钱长鸣目光定定看着我,那眸子竟然盛满了怜惜与柔情。
“我——”
“你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钱长鸣声音嘶哑而颤抖,眸子带着慌乱,轻轻将我绵软的身躯搂在怀中,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将脸贴在我的脸上,然后在我干烈的唇印下一吻,这吻是怎么一回事?是怜惜将死的我,还是——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冷凌风喘着气冲了进来,刚好看到钱长鸣亲吻我的那一幕,他幽深的眸子燃起了暗火,但他看到满地黑血的时候,那幽深的眸子乱了。
“怎么回事?”见冷凌风来,钱长鸣松开了我的手。
“中了玉枯骨,毒已经深入血液,鬼圣手刚刚看过,暂时无药可医治,只能靠内力逼毒,这毒要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而冷大少刚好修习此法,我只得请你过来,他已经连吐了几口鲜血,身体已经很虚弱,怕承受不起而衰竭而亡。”听到玉枯骨这词,冷凌风的脸色变得异常可怕。
“传说中的玉冰蟾能吸此毒,但这玉冰蟾可遇不可求,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此物,如今唯有逼毒这法子,我这里还仅存五颗凝香露,希望她能挺过去,只怕这过程会很痛苦。”鬼圣子进来,给我含下了五颗凝香露,这药丸拇指大小,入口即化,满口芳香。
药丸下肚一会,我感觉有一种温和的力量充盈着我的四肢百骸,手动了动,力气似乎回来了,只是胸口的血液依然乱窜,胸口越来越憋闷,似乎就要被石头压碎。
“冷大少,你现在可以开始,我们在外面替你护法,不会让人干扰你们,必须等到她吐出的血为鲜红色,才算成功。”鬼圣子说完,屋中的人退去,只剩下我和冷凌风。
“罗小欢,无论如何,你都给我挺下去,我不许你死。”冷凌风那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昔日爽朗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
“嗯,我会好好活着,但又麻烦你了。”
冷凌风双掌贴着我的背脊,一股温和而灼热的气浪从他的掌心强劲地进入我的体内,这强烈的气流与我身体的乱窜的气流血液激烈的碰撞,甜腥的血一次又一次涌了上来,似乎有一把刀一点点搅动着我的内脏,痛得我浑身发颤,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唇破了,眼泪冒了出来。
“忍忍就好,小欢想听故事,还是荤段子,我说给你听好不好?”冷凌风柔声道,我其实挺想听听冷凌风会说什么荤段子,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挑了听故事,但这家伙说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都没我说得生动,痛意弥漫全身,有几次我差点痛晕过去。
“小欢,再坚持一会,血已经没那么黑了。”冷凌风的声音带着疼痛与慌乱。
房中的光线渐渐暗了,淡淡的月光照了起来,洒在那一堆堆黑血上面,天黑的真快。
“你没听过我唱歌,我唱首歌听听吧。”一口鲜血喷出之后,我感觉眼睛的东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是那痛感依然难么清晰,似乎有一把刀在剥我的皮,将我的骨头一根根得抽离,我痛得哭了。
冷凌风低低地唱起来,声音浑厚,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我,听不清他唱什么,但这声音却很好听,听着听着,他手下又猛地用力,我身体的血液又搅动翻腾起来,似乎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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