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攀墙,提气飞纵上去。
傅兰芽出于本能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心却始终跳得厉害,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毫无波澜。
一路飞檐走壁,到了李珉所在之处,落地后,平煜先将傅兰芽松开,等她立稳后,两人若无其事,一前一后往前走。
一转弯,却见前方不止有锦衣卫,白长老等人也在。
林嬷嬷一见傅兰芽,便手脚并用从马上爬下来,迈着碎步快步迎过来,哽声道:“小姐。”
傅兰芽揽住林嬷嬷,看她一眼,见她无恙,略松口气。
白长老脸上含着愧意,一见平煜,便下马一礼,恳切道:“平大人,我们秦门驭下不严,这才出了叛徒,险些连累平大人及众位大人,刚才在下已将那人的行径派人告知秦掌门,等今夜事毕,掌门人便会用帮规严厉处置。”
平煜看一眼他身旁那匹马,果然上面绑着一人,手脚均被缚住,却依然活着,看得出白长老打算留着活口用来迷惑南星派,越发对他所作所为表示认可,笑道:“白长老当真雷厉风行,不怪都说秦门辈出英雄人物,不过,既然南星派的手既能伸到秦门中,可见手腕委实了得,事不宜迟,我们先送罪眷去内院,再速去对付林之诚。”
白长老本就挂忧秦勇及秦晏殊,听得此话,自然极力附和,一声令下,预备出发。
刚才傅兰芽主仆乘坐的马车已然震裂,李珉情急之下,找来一辆小得多的简陋马车。
林嬷嬷扶了傅兰芽正要上车,忽然巷尾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
众人如临大敌,纷纷拔出武器,朝来处看去。
过不一会,就见夜雾中出现十来名男子。
白长老认出一行人中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又惊又喜道:“洪帮主!”
忙率领秦门一众人等下马,恭恭敬敬朝那人迎去。
除了洪帮主,另有一人,二十出头,眉目俊雅,满面风霜。
见到傅兰芽,那人呼吸都滞了片刻,等回过神,忙下了马,大步朝傅兰芽行来。
还未走近,平煜陡然想起前几日画像上所见之人,面色一阴,对李珉和陈尔升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即翻身从马上下来,低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陆子谦诧异地看二人一眼,不得不停步。
傅兰芽先未认出那人是谁,等那人走近,面色一淡,旋即撇过头,便扶着林嬷嬷的手上车。
陆子谦面色黯了黯,知道若错失这个机会,恐怕连句话都跟她说不上,再顾不得什么了,唤道:“兰芽,我背信弃义,无颜见你,可是我——”
话未说完,傅兰芽沉着脸看一眼林嬷嬷。
林嬷嬷会意,漠然对陆子谦行了个礼,客客气气道:“陆公子,既然说到信义之事,烦请陆公子改改称呼,我家姑娘的闺名可不是随便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能叫的。”
第60章
陆子谦听得此话,直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脸色都灰败了几分。
他因着跟傅兰芽的亲事,对傅家的人和事再熟悉不过,知道这位林嬷嬷是傅家的老人,极得傅兰芽的倚重。
刚才那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偏偏是林嬷嬷……
犹记得前年,有一回,他跟随父亲去傅家送节礼,路过花园时,听得墙内有人说话,声音轻柔婉转,说不出的悦耳。心知是她,胸中一热,有意停下细听,身旁的傅延庆却提醒似的轻咳一声。
他转头,正好对上傅延庆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中一惊,想起父亲及傅伯伯就在一旁,忙收敛心神往前走。
谁知刚一迈步,便见这位林嬷嬷从花园中走出来,身后领着一群丫鬟,手中捧着花瓶,里头一枝海棠,花瓣上沾了露水,开得正艳。
见着傅伯伯,林嬷嬷领了人上前行礼,笑吟吟道:“小姐说昨夜那场雨来得正好,一夜之间,园子里的海棠全都开了,亲自剪了一枝,让给送到老爷的外书房去。”
傅伯伯脸上顿时绽出温煦的笑意,抚了抚须,故作严肃道:“唔,知道了,送去吧。”
林嬷嬷含笑应了一声,起身,却抬眼朝他看来,打量他一番,脸上笑意更盛,转过身,朝另一条甬道上走了。
那目光里分明透着满意和嘉许,他虽微微回以一笑,心里却大不好意思。
直到在大门口跟傅伯伯和傅延庆告别后,他胸腔里仍涌动着一股暖流。
可刚才林嬷嬷一番话,却宛如钢刀一般,直直插进他胸膛,将他最后的一丝希翼和侥幸都击个粉碎。
是啊,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在她心里,不知将他视作怎样的卑劣小人,怎还能再指望她身边的人高看他一眼。
他嘴唇发白,苦涩地看着傅兰芽,不敢再唤她闺名,只艰难道:“傅小姐,我此次南下,是诚心诚意想来帮你,一为咱们两家多年来的交情,二来,是为了傅伯伯和延庆,”
傅兰芽正自顾自扶着林嬷嬷的手上了车,听到最后一句话,掀帘的动作滞了一下。
陆子谦看得再真切不过,一时忘情,抬步欲追,可傅兰芽不过停留一瞬,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马车前。
眼前两名锦衣卫寸步不让,他无奈之下,扬声欲说话,一道声音却蓦的在耳边响起,“陆公子,请自重。”
这人声音并不大,口吻却远比身旁那两名锦衣卫有震慑力得多,他一凛,转头一看,却见说话之人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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