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朵朵,做我的肉畜好吗?」
当苏泽凯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们刚刚在学校的礼堂里,面对着
大一新生唱完一首大合唱。
苏泽凯,这个校草级的厨子就捧着大捧的百合,面对着上千学生,如此突兀
的登上舞台来到我面前。
他还想对我说什么,可是同学们的欢呼声早已盖过一切。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透了,但我还是骄傲的昂着头。
他的脸是如此真诚,就那样望着我,他瞳孔中的我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有
一种凄然的美,但我不知道是否还纯真无邪。
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肉畜忽然变得流行起来。
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这种人生,因为命运已然决定了我的一切。
记得第一次看到屠宰肉畜,是我的大姐。
在那个屠夫将刀插进大姐脖子的一刻,我觉得从大姐脖子里喷涌出的红色鲜
花,染满了我幼小的心灵。
天是那么的蓝,那一年我7岁。
细说起来,大姐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我的养父是一名不入流的画家,他的画永远也没有人要,而他却倔强的不肯
扔下笔。
于是我的家总是入不敷出,当家里大姐二姐相继出世后,我家的经济就更捉
襟见肘了。
于是我的妈妈去一个当地的军官家做家务贴补家用。
那时的妈妈刚刚24岁,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曾经是模特的她仍
然美得像一只白天鹅,性感、成熟。
于是军官爱上了她,或者是她的ròu_tǐ。
那一天,酒足饭饱的军官醉醺醺的回来,正看到拖地的母亲,她臀部翘起,
那么普通的衣服也阻挡不了曼妙的身姿,好色的军官肆意扫视她的身体。
让这样的尤物拖地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命令母亲不要动,然后走到母亲身后,褪掉她的长裙,露出两瓣丰硕
的屁股,也许那时的母亲真的动情了,她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就让那个中年的军
官顺利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们从客厅做到餐厅,从餐厅又做到卧室,就这样,一个饥渴的少妇和一个
多情的军人完美的结合了。
那一夜母亲对父亲谎称有事,就住在了军官的家里。
这样的事,有一次就总会有第二第三次。
于是在数次云雨过后,竟意外的有了我。
那一年一定是母亲最失意的一年,我的出生,充分证明了什么叫纸里包不住
火。
当父亲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孩子以后大发雷霆,差点将我从母亲的怀里抢走摔
死。
好在母爱是强大的,母亲以强大的意志,挡住了父亲的暴行。
而已然吃到腥头的军官那边更是没有一点为此事负责的意思。
一百个不承认我和他的血缘关系。
私底下给了母亲十万元钱,算是了事费。
在那个年头十万元可不是小数,养父那个穷画家毕竟是穷怕了,一下子看到
那么多钞票,心里的火气居然降了一半,于是这场风波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却仍然不变,甚至不让我随他的姓,只叫我朵朵。
好在我还有母亲和两个姐姐,我的现在和她们的照顾真的分不开。
之后的两年,我们的生活慢慢的好起来。
先是父亲的画受到了肯定,后来又到一个美术特长的中学任教,这可是一个
值得全家欢呼庆祝的好事。
本来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很不错,但故事的发展总是在我们的意
料之外。
就在我踏入7岁门槛的时候,父亲回家途中出了车祸。
锁骨,肋骨,腿骨,多处骨折。
昏迷不醒,随时有生命危险。
而那个肇事的汽车却逃逸了。
由于事发时间比较晚,根本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无法缉拿元凶。
于是高昂的医药费全都落在我们自己的头上。
那是我们最困苦的一年,我们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后来我知道,很巧合的,也是那一年,社会上肉畜这个概念悄然的从幕后走
到台前,她已经由原来的贵族专属游戏飞进了寻常百姓家。
于是我的大姐成了肉畜。
他把自己卖给了即将开业的肉畜公司。
这个消息对我家真好似一颗炸弹,母亲好像疯了一样,大哭大叫,她拼命的
扯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问大姐为什么。
大姐只是哭,二姐也在哭,我也在哭,妈妈也在哭。
那一天,天空是阴霾的,屋子里充满了硝烟味,我被母亲的样子吓得钻到床
下,我咬着手尽量不让自己哭得很大声,眼泪的味道,很咸。
那是一个周末,那是决定我家所有女人命运转折的一个周末。
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一天开始,大姐就消失了。
我觉得我从那一天开始我再也不是小孩。
因为我没问妈妈大姐呢,我知道,有些问题是不能问的。
有人说每个肉畜都有一段辛酸史。
我大姐可能便是其中一个。
那时的我还小,并不知道处理她的地方是新兴的肉畜屠宰点,总之,是做了
很长一段公交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那条不算宽阔的街道尽头,后来那
条街道变成了我们这个城市最大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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