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现在!在我固步自封兜兜转转了四年,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再次踏上正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想来破坏我的生活,把我逼到无底深渊去?!”
“仲一然!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罢休!”
看到她这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仲一然感觉到一阵密密的钝痛从心底慢慢地蔓延开来,迅速扩展至全身。
冯熹微,这三个字,是宿筝心里一直没有痊愈的那道痂,如今试图抗争的她,慢慢地拂开覆了三年的尘埃,将指甲死死地戳进了那道痂里,用鲜红的血液来提醒仲一然,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恶。
大学女生的宿舍,大多都不会太过于和谐。
尽管国戏的住宿条件很好,只安排了四人一间,大大地降低了八个人十八个群这种奇怪却又无比正常的现象出现的概率。
但这四个人里,除了一见如故的孟璃莎之外,其他两个人,宿筝跟她们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
蔡思思属于在人群里一眼望过去能够被最先发现的那种耀眼的人物,傲气满满,自然是不愿意跟当时灰头土面毫无形象粗鲁无比的孟璃莎和宿筝走到一起。
而冯熹微,则与蔡思思完全相反,是一个非常胆小,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红着眼眶抖到不行的人。
当时的宿筝和孟璃莎,也是把她当做小兔子一般照顾着。
而这也直接界定了她和宿孟二人的关系,两人只是把她当做宠物一般呵护着,却并没有要将她列入到闺蜜死党这种好友关系中来的意思。
所以,506这个宿舍,就以二一一这种模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过了近四年之久。
在大四的某一天,宿筝被辅导员点名去参加当天晚上的一个饭局,美其名曰帮着她牵针拉线,让她以后在娱乐圈能够更快立足脚跟。
但实际上就是让她帮着在旁边倒酒陪笑,而且在这其中还很有可能会被揩油。
宿筝一点都不想去,但关系到学分和毕业的问题,她也只能咬了咬牙忍下了。
反正她力大无穷,要是情况不对路的时候,她肯定跑的比所有人都快。
但在出发之前,辅导员突然打电话给她,说今晚不用她去了。
当时的宿筝只顾着窃喜着跟孟璃莎分享着自己临时逃过一劫的经历,以为辅导员良心发现,放弃了将魔爪伸向她的念头。
后来,宿筝才知道,那天晚上去的人,是冯熹微。
第二天她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没能衣服挡住的位置,有着大大小小的红印。
她耷拉着头默不作声,拖着脚步慢慢地走到了洗手间里。
里面的水声响了很久很久。
而刚醒来,半眯着眼睛还在与睡意对抗的宿筝并没有对此引起重视。
过了一天,冯熹微留下了一封简单到只有两个字的遗书,从宿舍楼顶一跃而下。
“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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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安排人在我身边是吧?以前是孟璃莎,现在是太叔森,以后还不知道有谁。让他们窥探着我的一切,然后默不作声地做出那些以为对我好的决定,等着我在你面前跪下,对着你俯首称臣是吧?!!你凭什么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擅自安排调换了人选,让冯熹微在那个晚上替我去赴宴!!”
“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出事的人,就会是你。”仲一然下颚紧绷,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铺天而来的凌厉气息几乎要把她给碾碎。
“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不会有人出事。”宿筝静静地说道,“你就这么自以为是地,给我架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我终生桎梏在里面,无法逃出。”
“现在你要怎样呢?又要用什么计谋,将好不容易想要去抓住幸福的我,给砸得头破血流?”
“可惜,这一次的我,已经决定了,要么他,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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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着一条腿半躺在床上的封鸿丝毫没有安分养伤的意思,在医生给他检查完身体之后,他就拿起了手机,打算打电话叫宿筝回来。
却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已关机的讯息。
这是没电了吧?
他啧了一声,扒了扒头发,又拨通了封寅的电话。
“喂!你必有后福的弟弟醒过来了,你这个当哥的怎么都不过来抱头痛哭一下呢?”
“傻逼。”封寅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封鸿:“……你这样就很过分了啊,就显得我们的关系很塑料了啊,你信不信我录下来给苏女士听——”
“如果不是留着同样的血,我真的懒得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封寅呵了一声,打断了他幼稚到不行的告状把戏。
“哎呀,节目组那边公司自然会帮我去维权的,你就不用操太多心了。”封鸿觉得他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
封寅哦了一声,声音冷静到几乎没有一丝温度:“行吧,那网上那些攻击你小女友的消息和言论,我也不管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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