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前一后越过众人,只见杨晔头前带路,围着一小片烧焦的竹林打转,行了片刻,倒是朱猛有些不耐,粗着嗓子嚷道:“我说,小杨,你倒是知不知道那黄巢去了哪里?我以前可是听人说起黄巢的故事,一怒杀八百万,血流漂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先前倒觉得其人有仇必报,又义薄云天,倒也是条汉子,我朱猛却也想见上一见。”
听了这话,杨晔也不免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定定看着前方,只见白烟不知怎的越发多了起来,倒有些飘飘欲仙之感。
杨晔又向前踱了几步,忽然咦了一声,眼前一亮,却是发现一条路径。
朱猛看的惊奇,不由咋舌叫道:“此处怎得多了一条路来?”
杨晔脸上带有喜色,却是不答,率先向前走去,行不出数步。却是发现了血迹,三人循着血迹,不多时,便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靠在大树下休息,石玉定睛看去,那人生的连阔方鼻,不是那黄巢又是谁?
却说黄巢仓促间摆下**阵,弃了良驹,惶惶逃得一条生路,正休憩间,不料闯出三条人影,黄巢当下吃惊,却因连番大战,早已没了气力,只能靠着大树眼睁睁的看着三人接近。
石玉行至近前,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此人,只见黄巢虎目怒睁,眼睛里布满血丝,满脸的络腮胡,尘颜垢面,衣甲拍破损,好不凄惨。
黄巢见此三人年纪轻轻,不觉更加哑然,张口便道:“你三人怎生得如此年轻,便破了朕摆的**阵?是那独眼贼子派你三人取某人头耶?”
思及片刻,石玉方才想到黄巢口中那独眼贼子乃是河东晋王李克用。
早先在一本古籍上石玉无意间看到一则童谣,却是说这黄巢与李克用:庚子年来日月枯,糖潮天下有如无。山中果木重重结,巢臼鸦飞犯帝都。世上逆流三尺血,蜀中两见驻銮舆。若要太平无土马,除是阴山碧眼鹏。
而这碧眼鹏指的便是晋王李克用。
黄巢见三人只是凝视自己,却也不答话,不由得怒笑起来,喝道:“黄某今番虽败,但不死于无名小贼之手!”
言毕,黄巢举起长剑就要自刎。幸得石玉眼疾手快,用阔刀抵剑,这才救下黄巢一命。
黄巢一怔,不知三人来意。
片刻,石玉这才开口道:“黄王勿惊,我三人虽是白衣无名之辈,但常闻黄王大义,心有敬意,此番便是来救黄王、”
黄巢一愣,不喜反怒,喝道:“小贼,休用言语诓我,要杀便杀,我黄某人若是眨眼,便不是好汉!”
朱猛性急,张嘴便道:“你这人怎得不识好歹,我三人堂堂三尺男儿,说不要你这性命,便是不要!”
黄巢有些失神,瞠目结舌道:“你三人不曾见那皇榜?得我项上人头可享用荣华富贵。”
石玉轻笑,“荣华富贵皆是过眼云烟,此处不宜说话,黄王情随我三人寻他处再言!”
见石玉神情恳切,黄巢不由得信了三分,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奈何受伤太重,在原地晃了三晃,险些贼倒在地。朱猛不由分说,一弯腰把黄巢背了起来。四人向密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只见四下里老树攀生,荒草甚多,却是来到一处原始老林。寻了一处小溪,四人停下来休息。
一路上,几人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
黄巢坐下来休息,见三人忙忙碌碌,无人问津,不免又想起当初破长安城时是何等风光,心中凄惶,叹了口气,遂作诗一首,诗曰:锦绣长安今尚在,何人问津宫外花?冲天一怒三尺血,惶惶丧家躲深山。
不多时,朱猛提着两只野鸡走了过来,蹲在黄巢身边清洗起来,见黄巢止不住的长吁短叹,把手中的鸡一扔,指着黄巢的鼻子便大骂起来:“黄巢啊黄巢,枉我三人敬重你是一条好汉,如今这番做女子姿态作甚!怎得也想学那楚汉霸王,一死了事?若那霸王渡过乌江,别说是一个韩信,就算张良、萧何等人惧在,又怎是霸王敌手?你今天虽败,但淮南尚有兵马,只要躲过此劫,重整兵马,那独眼龙又何惧哉?”
黄巢被骂的面色羞愧,石玉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过来,把朱猛拉到一边,自己代替了朱猛的工作。
不多时,日头偏西,此间却是肉香四溢,四人都有些饿了,也顾不得什么,一顿狼吞虎咽,或许是没了戒备,黄巢也与三人说起话来。
皇朝问道:“你三人是何人破了我摆的**阵?”
提到这个话头,朱猛也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是**阵?”
黄巢笑了笑,说道:“这**阵是奇门八卦中的一阵,主要是迷惑对手,不知先前是哪个破了此阵?”
朱猛指了指杨晔,继续道:“这八卦阵可是那三国孔明的八卦阵?”
黄巢看了看杨晔,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黄某学艺不精,怎敢与那孔明相比,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倒也懂得这奇门遁甲之术,实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杨晔不苟言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先前试了试,果真是奇门之术。”
黄巢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被牛皮书,说道:“我之今日所学,皆源于此书。我本出生在盐商之家,一日林中行路,忽遇大雨倾盆,我在一树下暂避,奈何雨势迅猛,不多时,我身上衣衫尽湿,浑浑噩噩间混了过去,在那树下,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白须道人,这人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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