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
“知道有人要害她,第一反应不是如何躲过去,而是想着必定也要让幕后的人也没好果子吃。十二公主与旁的宫女之流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就是可以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等到那时候幕后之人自己都要急着去灭口收场,谁又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冲着她来的而非本就是针对十二公主的呢?”
岳怀媛抿着嘴不赞同道。
“十二公主也不是个傻子,她就是一时被蒙蔽了,早晚也能觉出不对劲来。”
傅霜如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位崔姑娘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把自己也看得太厉害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惹,十二公主能不能察觉出不对劲来我不知道,但章皇后恐怕是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岳怀媛眼珠子一转,觉出不对劲来。
“那……圣人呢?”
从十二公主七夕被掳到她中元节烧纸,这里面的隐情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庄平帝手握锦衣卫,没道理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更何况岳怀媛一直觉着,中元节那天的庄平帝,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这个问题,傅霜如捏了捏眉心,慢吞吞地摇了摇头,艰难道。
“圣人究竟知不知道、又到底知道多少,我都说不好。”
“因为我一直让人盯着十二公主的缘故,‘三白眼’那些人是被我的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后来不知是章皇后还是崔家那边几次派杀手欲除掉他们,我就索性把他们一群人藏了起来。”
“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圣人该是从未见过七月七行凶的地痞流氓,那么他对于十二公主的自怜之语应该是有几分可信的,可圣人那天答应的也确实是太过轻易了些……”
“不过人非草木,面对自己的亲眷时,恐怕即使是圣人也难免会有些看不清……”
岳怀媛拧起了眉头,揣摩道。
“你说……圣人提前知道十二公主所献的扇坠会是章四公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傅霜如面色微变,寒声道。
“这不可能,含水殿一事,如果那位泠湖姑娘没有问题,我的人里……”
岳怀媛摇头打断他的进一步发散,解释道。
“我不是指含水殿一事,我是说,会不会有什么契机,直接让圣人知道了十二公主的打算,并且提前看到了被我们换下的扇坠,所以圣人才答应的那么爽快……”
“毕竟阿丛你看,从西山之事被撞破知道有人针对明露郡主后,圣人就把云州之事全权交付东宫负责,燕云十六州原来可是燕平王府的地盘,这摆明了是赏给东宫安插自己心腹的机会……”
“后来更是有皇长孙殿下校场遇险,虽说这是长孙殿下自己去救人所致,可当日若没有你在,长孙殿下即使没有出手相救,他作为离惊马最近的那一个,谁知道那匹马疯起来会怎么样、谁又知道长孙殿下能否能完全置身事外毫发无损呢?”
“纵使再退一步,长孙殿下无事,当日那小孩坠马一定非死及残,楚思乃荣国公之后,荣国公府这几年虽然败落了,死一个长房嫡孙谁又知会不会因此迁怒东宫。”
“这事初看只是意外,细想后全是算计,后来紧跟着圣人就派太子南下,太子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连圣人春猎都是勉强撑着,圣人突然派太子南下根本不合常理,巡视江浙若是给东宫的恩赏大可以让韩大将军或者白寺卿去……”
傅霜如凝视着岳怀媛的双眸,突然出声。
“不错,阿媛你猜得对,太子殿下,其实去的不是江浙……而是四川!”
四川?二伯父!
岳怀媛电光火石间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仿佛不明白的更多了。
傅霜如苦笑一声,感慨道。
“阿媛,你要是生为男儿身,东宫怕是非得招揽了你不可。这世道,可能就没我的用武之地了。”
岳怀媛讲的这些,傅霜如心里早就门清,可他的知道是因为他身在局中,多少隐情内线都摸得一清二楚,岳怀媛站在局外困居内宅尚可从细微之处见微知著地察觉出这么多的内情来,怕是比东宫不少臣属都高明许多了。
岳怀媛以手支颐正凝神沉思,闻得傅霜如感慨,侧过头没好气地反驳道。
“你当我愿意每日里闲来无事就琢磨这个,实在是伯祖父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我每日每日的,心里没个安宁,实在是担忧……”
话到一半岳怀媛就着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打住了,回归正题道。
“管他江浙还是四川,我说这些都意思是,这段日子里东宫与中宫之争愈发激烈,观圣人言行又是更偏向东宫……”
“十二公主之事,于外人眼里,最大的利处不在于嫁出去了一个公主,而是逼得章四公子娶了一个公主!”
“若说对于八殿下圣人还尚有几分怜惜之意,对于章家,圣人怕已是警惕许久,这样想来,若是圣人提前知道扇坠之主,那他中元节那日的言行也就完全合乎情理了。”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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