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脱手的地方,不往前多挪动半分。
他以为闭着眼睛不去看这些时刻提醒他“命运被束缚”的东西会好一点,可是闭着眼睛想得越多,越想越气。这世界就是一潭死水,自己溺在这滩死水里面没办法呼吸又没办法死去,只是一直处在溺水的过程中。这样痛苦地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这个世界一起死了。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无知地任人摆布地过一辈子多好,自己当时就不应该醒过来!这世界瞎了吗,出了这么大的差错都没发现,他早就应该发现这个错误,然后把自己纠正回去。时在风烦躁地原地徘徊一阵,用力提向脚边的椅子,椅子随着他的脚轻飘飘地往前移动一步。他气愤地走到墙边用力踢墙,这墙总不会“听话”地跟着他的脚移动吧,踢了几脚墙后气恼地朝天上大喊:“喂,你有本事就出来。”
顾千一已经陷入绝望的境地了,早上起来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坐在电脑面前盯着电脑,什么想法也没有。小说没有想法,干其它的事情却特别容易。她一会唱唱歌,一会拿出手机刷刷微博,一会拿起零食吃两口,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做这个时就赶紧停住,自言自语地叫自己闭嘴,自残地打自己不安分的手,把零食扔地远远的不服气又捡回来。“一条大河向东流,风吹稻花啦啦啦,我家住在高山上…”顾千一张口就唱出这些歌词,也不知道对不对,“啊,烦死啦,烦死啦,我要疯了。”
时在风穿着运动服一路狂奔,心里不停念叨着“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既然不能用其它东西来发泄,那就自己靠自己发泄好了。他把别墅设为终点,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他的终点就是自由,因此一步步接近别墅的时候他都不断地告诉自己“马上就要自由了,马上就要自由了”,说多了自己还真的就当真了,接近别墅时还真有马上要获得自由的快感,速度也不自觉地加快了。终点处,时在风大喊一声“我要自由”,大步跨进别墅大门。
“哟哟哟哟。”大妈赶紧收住刚要泼出去的水,“差点就泼到你身上。”
听到声音,时在风转头看向大妈,莫名其妙地盯了好一会,然后看向周围,又看看自己的穿着。什么情况?世界恢复了?可是不对啊,世界恢复应该是恢复到它停滞的时刻,他记得世界不是停在这里,自己的衣服也还是在停滞世界里跑步穿的衣服,在世界停滞前他应该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和一件白色的t恤。可是其他人可以活动了,说明世界的确开始运行了。这又是哪里?这个人又是谁?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也不认识这个人。创世者在开什么玩笑,剧情跳转地也太快了吧,一下子又快进到了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没有快进这段时间的记忆?失忆了?可是又记得以前的事情,甚至自己刚才跑步的事,只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不记得这个地方。选择性失忆?这也太离谱了吧!他这是要干嘛?时在风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想法。
“好险啊,差点泼到你身上,幸好我收得快。”大妈看着呆在那不动的时在风说,“没泼到你身上吧?吓到啦?”
“叫你看着人你不信嘛,现在泼到人了。”一大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哪里泼到人了?水都还没泼出去呢。刚才这里明明就没有人,就转头跟你说了一句话的功夫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大妈说。
“没人?门口站着的不是人吗?自己不看着,现在到怪到我头上来了,我也是提醒你看着人,别泼到他们身上了。”大爷说。
“刚才本来就没有人,我看得清清楚楚,谁知道他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大活人还能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刚才本来就没人。你能干你来倒好了,我不倒了。”大妈生气地放下装满水的盆,朝屋里走去。
“我也只是提醒你两句,都没说什么,就这么大脾气,真是越老脾气越大,年轻的时候脾气挺好的呀。人明摆着站在那里,哪里就没人了嘛。泼水本来就要看着过路人,免得泼到他们身上,难道这句话我也说错了?”
时在风保持着往前跑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他们吵架。他是在等着看创世者的下一步行动。这闹的又是哪一出?世界一恢复就让他莫名其妙地听一对莫名其妙的老两口吵架,接下来创世者会安排“时在风”干什么?劝架?进去借口水喝?还是要跟这老两口来个认亲?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时在风”的动静。
时在风在心里面等着看创世者给他安排的行动,可等了很久一直没见躯壳有什么动静。他不耐烦地吐出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把头转向一边,放下双手,身体出乎意料地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他不敢相信刚才身体的反应,又举起双手,身体也举起了双手;放下双手,身体也放下了双手;清了清喉咙,身体也清了清喉咙;抬手摸着自己的喉咙,说了心里面随便想说的一句话,身体也说了那句话。自由了!身体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动了!他欣喜若狂地又做出一连串怪异的、创世者不会让时在风做的动作,身体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把动作做了出来,没有任何以前在运行世界里的冲突。
再次返回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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