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后来我问她缘由, 她说是因为那些手下伤害到了两位, 所以才气愤不过, 前去报仇。老大人勿要怪她。只是因为事关重大, 所以我才困住琅琅,也因此后来跟她有了误会。”
欧阳昱站起来,朝陆琅琅行了一礼, “当日之举,虽说事出有因, 但终究是我不对。一直没能致歉, 正好接着今日的机会,向你当面道歉, 你若想罚我,我也是无有不从。”
陆琅琅才不会说什么“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之类的话, 她闻言一拍手, “好,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欧阳昱宠溺地一笑,“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晗猛的咳了一声,这小子, 花花肠子太多了,跟他那个亲爹简直一模一样, 稍不留神就能被他拐弯道,“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欧阳昱立刻正色道,“说到李明卓如今还在我手里关着呢,所以梁王那里,得罪一回也是得罪,所以再得罪一些也是无妨的。”
谢晗似笑非笑,“京中的皇子你看不上,梁王你也看不上,你这是要干吗?”
欧阳昱好像没听出谢晗话里有话,一脸苦恼,“所以晚辈才来找前辈指点迷津。晚辈一心忠君爱国,却唯恐从了乱命,祸害了百姓。老大人为朝政殚精竭虑数十年,必然胸中早有春秋,还请老大人不吝赐教。”
他这番话要是换成十年前对谢晗说,估计谢晗能直接让人把他叉出去砍了,可如今的谢晗,对于京城里的那帮东西已经是心灰意冷,着实没什么想法了。梁王异动,八成是得到消息。老皇帝十之八九已经大行了,而京城却秘不发丧,如今再下来的,可不就是“乱命”。
谢晗久久无语,最后才道,“我想一想,回头再与你说。”
欧阳昱恭敬地道,“是。打扰老大人了。尚有一事,如今的监军太监霍青儿是认识老大人的,所以老大人还需小心,免得被他打听到行踪。”
谢晗摆摆手,“知道了。若是有些什么,到时候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欧阳昱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家人不说客气话。”
谢晗:谁跟你一家人!
陆琅琅:你还赖上了!
欧阳昱视而不见两人牙痒的样子,“晚辈告辞,若有事,拿这个来找晚辈便是。”
他将自己腰上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要递给陆琅琅。
谢晗着实怕了他那个打蛇上棍的性子,哪里敢让陆琅琅去接他的东西,弄不好回头他就能说信物都交换完了。谢晗点点自己一旁的小几,“你放着就好。”
欧阳昱轻轻将玉佩放好,便要告辞离去。
谢晗倒不怕他再出什么花招,对陆琅琅道,“琅琅,替我送一送。”
“哎。”陆琅琅轻声应是,也不提灯,领着欧阳昱朝外走去。
出了偏院,有一段绕过花园的小径,陆琅琅见四下无人,便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双手环臂,大有逼问的架势,“说,你到底来干吗?”
欧阳昱看见她这幅小大人的样子,就忍不住眼带笑意,“不是说了吗?请你阿翁指点迷津。”
“骗谁呢?”陆琅琅一口啐道,“你是那种要人指点迷津的人吗?你驻守归州多久了?到今日才想起来要人指点迷津?”
陆琅琅信了他才有鬼。自打第一次照面被他罩了银丝网,陆琅琅就觉得这个家伙这一辈子的诚信都在她这里用得精光了。对于欧阳昱的意图,她只相信自己揣摹出来的,如果跟欧阳昱说的一样,那就是纯属巧合。
欧阳昱觉着自己的小娘子一来没跑,貌似短时间之内也跑不成;二来,还能在长辈的默许下,跟他花前月下(谢晗:小子,你实在想太多了!),今日的成果远超自己预期了。他看着陆琅琅在月色中那莹白的小脸,故作正经的样子特别的可爱。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过去捏她一把的双手,“我真的是来请老大人指点迷津的,毕竟老大人熟知京城世故,比我们这些常年在外驻守的将官强了不知多少,我与其在那里自己瞎猜,为什么不能请老大人为我指点一二?”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陆琅琅双眉微皱,一双美目中尽是怀疑,“我怎么觉着……你今日就是来示弱,让阿翁放下戒心呢?”说白了就是过来放mí_hún烟的。一个处处强悍的将军,跟一个需要自己指点的晚辈,当然是后者更容易套近乎。
欧阳昱心中先是咯噔一声,然后忍不住就乐开了花,自己的姑娘,怎么就这么通心意呢?还是跟两年多前一样,不需要多的,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猜到自己要做什么。这个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一边心里美着,一边坚决地否认,否则他怕今日会出不了这个花园。“迟早都是一家人,你阿翁就是我阿翁,我……”欧阳昱还没说完。
陆琅琅黛眉倒竖,银牙紧咬,撩起裙摆,一脚就踢了过去。
欧阳昱一声轻笑,闪身就往外蹿去。
陆琅琅很揍他已经很久了,越是见他跑,越是想追上去动手。月色下,她奔跑时随风飘散摇摆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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