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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来一波感激涕零,今上淡定微笑,默默不语。
朝臣也发现了,今上就是迷恋上了给大臣赏赐冰。因为满朝文武,就连那经常当面顶撞今上,让今上扬言以后一定要杀了他的陈御史,也接收到了来自今上的两车冰块。
直到夏天悄悄过去,再也用不到冰了,今上沉迷于制冰的兴趣才渐渐减退,大家也因此不再感受到今上对他们的深深爱意。
萧佑宏本来对制冰有一种迷之乐趣,但是进入深秋,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理由把自己花费时间弄出来的东西送出去,只好忍痛舍弃。
然后,皇帝陛下就迷上了看画本子,每每看到新奇有趣的地方,就让人照着试验,因此,去后宫陪皇后的时间都少了。
后宫有段时间,甚至悄悄流传着今上在前殿养了野女人的闲话,要不是皇后知道自己丈夫每日挤时间躲起来和喜公公指挥人在做什么,也会觉得今上的行为十分诡异。
当萧佑宏看奏折时,就觉得大臣的折子写的太啰嗦,突然就想到了画本子里提到的特有格式,下旨让大臣研制出一套尽量少说废话,直接说事的奏折方式。
这本来也是好事一桩,加上今上近来对大臣多有赏赐,君臣之间相处的十分和睦,又是今上直接下旨,要求他们做的事情。
众大臣也齐心协力,分工配合的做出一套勉强堪用的公文格式,给他看折子省了不少时间。
这让他更加迷上了看江绯白写的话本,至于画本子里说的什么天地宇宙,星辰,全部被他忽略了。
等他看完话本,和秦长生长谈一番,就用秦长生的个人名义,给江绯白送去八十名有学识的,擅长各个领域的先生。
江绯白知道太上皇在兴庆府,自己的动作不可能瞒得住人,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他面前,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怕人查的地方。
至于那本神奇的话本,他当时还好奇,为什么没有人看呢,也太滞销了一些。
打死都想不到,他前脚把东西送到书铺,秦长生后脚就派人拿回去自己先看了,看完后觉得里面的有些东西干系重大。
让人通知书铺掌柜,不要随意刊印。所以说,那话本,根本就没刊印售卖,书肆掌柜只是告诉他,学子私下里不喜欢这类型的。
过了段日子,就把底稿给他送回来,他也慢慢忘了这事,反正是自己打发时间写的,也没怎么在意。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北疆的这些折腾,毕竟时日还是太短,在朝堂上激不起什么浪花。
所以开心的在这里继续折腾,他一直没有明面上的大动作,就是期望能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这里慢慢接受改变。
放在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得见的,是一个正常干吏都会做的,并且用心都能做出来的,他只是比这些正常稍微优秀一点点。
这是他一直都在尽力控制的一个度,他可一点都不想被人当作出头鸟,他是想要活得更好,可不是死的更快。
“大人,门外有人说是书院的学生,找您有重要的事,小的查看过腰牌,没错,特来禀报。”江平在书房外对江绯白说。
江绯白心情正好的画完一副图,放下笔,走出书房,“让管家把人带到客厅去。”
江绯白现在已经不画乌龟了,觉得暗戳戳的嘲弄没意思,只有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的感觉,很无聊。
最近又喜欢上了画锦鸡这种动物,传说中凤凰的远亲,是文化、英武、勇猛、仁慈、守信、吉祥的象征。
江绯白现在偏执的认为,画锦鸡比画乌龟更让他感到开心。可惜的是,以前画乌龟的黑历史怕事抹不去了。
天马行空的想着,要是重新来一次,一定不会喜欢画乌龟这种东西,自己可是心里曾经住过小公主的男人。
以前一定是太想习惯男人的身份,矫枉过正,才会显得一切都太爷们儿。
然后,江绯白就在客厅见到了一点都不见外的荣子博,正好吃好喝的和管家说话,还劝旁边的女子,“姐姐,在先生家里,没必要客气,咱们以前来都是这样。”
还自来熟的挑了女子以前喜欢吃的芙蓉糕塞到旁边姑娘手里,那姑娘局促的脸都红到耳根上了,一个劲的说:“子博,要有礼貌。”
荣子博一点不当回事的和旁边笑呵呵的管家说:“福伯,我尝着芙蓉糕最好吃,走时给我带一副,真不知道先生怎么最爱吃的是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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