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说话的正是十二长老中的一人,赤发白眉,此时他身上的气息忽强忽弱,正是法力大进之后,还未来得及巩固修为,便开口说话,这才到此现在气息泄露。
“长老还是先调息片刻,不要白费了掌门真人的一番苦心。”木生道人淡淡地道,但话里的意味把长老噎得够呛。
长老怒道:“此事不劳烦你费心,我自己的修为自己知道。一两句话还浪费不到哪里去,即使白费了,为了沧溟派,我也不心疼!”
“不是你自家辛苦修来的,你当然不心疼。”木生道人小声道,但也传到众人耳朵里。
“你你你……”长老那手指着木生,有话说不出,拿眼睛看着掌门。
掌门却也不说话,打坐调息。
他又看向众位长老,那个不是运转法力,想要将方才分到自己头上的星力吸收,没一个搭理他。
掌门这时候开口了,“孟长老还是打坐调息,现在大劫将至,能增长一些法力,也是好的。”
“哼。”孟长老冷哼一声,闭目调息。
掌门这时候对木生道:“星海內炼事关重大,门规所定,还得与门中长老商议,才可做出决定,你先等候吧。”
“是。”木生道人说完,也寻一处打坐修炼。
他现在已经是元婴圆满的境界,要突破化神,这星光之力也是需要的,在星聚殿修炼,也已增长他突破这一境界的可能。
这一等,便又是三天三夜,这期间孟长老最先清醒过来,因为之前他说话泄漏了星力,没能完全磨炼好自己的法力,得到的好处是最少的,现在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本来这星海內炼,事关重大,掌门也不可能擅自做主,当时他说不说话,开不开口都不影响大局。
可惜他本来就是个脾气火爆的,即使修真到如今的化神境界,有时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今就一直打坐,生自己的闷气,直到众位长老都清醒过来。
“木生,众长老已经完功,你三日前入殿来的话,在说一遍吧。”掌门睁开双眼道。
他现在的面色已经不像三日前那样苍白了,反而回复旧色,但木生知道掌门现在也不是完全康复,只是法力亏空不是受伤,现在才能面色如常。
木生想到,向前一步,又将三日前的理由复述一遍,“…………因此才来请掌门赐下,星海內炼。”
木生的话说完,出乎意料的是,没有立刻遭遇其他长老的反对之声,反而长老门私下神念传音互相商讨。
过一会,还是孟长老出声道:“掌门真人,此事万万不可。”
他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对着南方一拜,道:“沧溟派五万年来,为何能够长盛不衰,是历代先辈舍生镇压魔劫,同时也是历代掌门坚守门规,才有今日。”
他走到掌门边上:“星海內炼能够铸就上乘道基,同时凝聚星光灵蕴,使得掌门能够在此天际施展法力神通,比在地上更胜。”
“无论怎样的魔头,魔威赫赫,只要胆敢追到星聚殿来,都免不了身死魔灭。可以说这星海內炼,便是沧溟最最重要的底蕴,如何能够泄露出去?”
他一边说,眼里也泛起一阵泪花。
孟长老的师父便是上一任掌门,也因为魔劫身死,因此孟长老对沧溟的感情也是非常深厚,现在他一出声反对,立刻获得其他几位长老的声援。
“正是如此,这星海內炼乃是我门中**,她荀玉一个失魂的修士,有何功德,可以习得?”
“况且根据木生的话,这荀玉与我沧溟还不是一条心,不然她怎么非要拜一个快老死的师父,这恐怕就是故意的,害怕与我沧溟牵扯太深。”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木生看那几个说话的长老,心中不屑,他小声道:“星海內炼又如何,说不清那人看也看不上。”
他记得自己的神识遇见荀玉,仿佛一团虚幻,木生不是青峰,朝夕与璇玑殿主相处,自然知道化神修士的利害,但也达不到荀玉这样的地步。
荀玉有这样的本事,真是无往而不利。
“你你…你说她,竟然看不上星海內炼?”有个耳朵尖的长老,听清木生的话,气得站起来。
掌门急忙圆场:“恐怕不是这个意思,木生你与那荀玉见过,说说她的本事。”
木生急忙将自己神识观不透的事情说出,他道:“事实如此,若是不能将她绑在沧溟,等青峰寿尽而终,她孤生离去怎么还能找得回来?”
荀玉是祖师卜算而知的道标,也是沧溟渡劫的关键,若是真得离去了,恐怕要再找回来,也是万难。
在座的长老,都知道祖师的灵验,面露为难之色,不敢将道标放跑了,但要他们交出星海內炼,也是万难。
“诸位。”掌门忽然说话,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道:“沧溟五万载,无数年来度过多少魔劫,这其中有祖师警示,也有门规限制。但这其中,到底是祖师所言重要,还是门规重要,可是心中无数吗?”
到底是门规重要,还是祖师的卜算更重要,这还用说?在做的哪一个,敢说祖师的不是?
那几个反对的长老,也是沉默不语,只有孟长老沉声道:“自然是祖师卜卦,算到劫数来去,不过我也有一问。”
他直视掌门,问道:“可是掌门怎知,将星海內炼交到道标手中,她就肯一心一意留下来?木生不是说她神通广大,看不上我沧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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