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从包里掏出结婚证在石佼面前晃了晃。
“韶姐,你给易洋打个电话,问他买个东西怎么那么慢?”吴倩转头跟我说。
“你俩不离了?”我打趣道。
“对,不离了。你今天怎么话那么多。”谎话被拆穿,吴倩有点气急败坏。
我识趣地借打电话的原因出了病房。当两个女生聊天的时候,千万不要贸然加入,否则会被当做球一样地踢来踢去,直到你无力招架。
所以当易洋提着几兜水果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只能和我一起站在门口不时往里面望一眼。原来,易洋的父母责怪他俩瞒着家里人把婚给结了。认为一向听话的自己的儿子一定是被吴倩“作怪”才“骗”到的结婚证。易洋的爸爸还好,认为孩子大了,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主。但结婚这样的大事需要事先和家里打声招呼。只是在嘴上说了几句就把吴倩当儿媳了。可易洋的妈妈气不过,在家里处处难为她,专给她设立了八十一条家规,例如洗过的碗不能有水渍,不能用洗洁精;盛的饭不论多少,不能剩下一粒米……就这样,吴倩一气之下年没过完就跑回来了。
易洋跟我说:“你说她这叫什么事?我妈那也是气的,过两天气消了就没事了。她这一走,不是火上浇油么。我知道她委屈,但不是有我呢。她这前脚走,我不后脚就跟上了。”
我们到抽烟区的的长椅上坐着,风有点大,吹得我俩直打哆嗦。“怎么女生有那么都悄悄话要说?还不让人听?”易洋说。
“我可没说是在说悄悄话,只不过俩姑娘聊天,我一大老爷们凑过去也不好,就出来透透气。你想听?那咱进去呗。”我站起来跺了跺脚,拎起两袋水果往病房走。虽是这么说,但我也想知道她们在聊什么。
易洋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唉,你等等我啊。我老婆不是喊你韶姐吗?你是雌雄同体还会不好意思?你想听直说呗,咱早进去不就得了,这大冷天的绕什么弯子。”
我权当没听到,又在门口望了望,被易洋推搡着进了病房。
看到我俩进来,吴倩跟石佼的谈话戛然而止。吴倩一脸恭维地跑到易洋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对石佼说:“看,怎么样?易洋是不是变帅了?我俩是不是配一脸?”
我觉得吴倩今天有点反常,通常她俩闹到以离婚为口头禅的结果总会在冷战进行中被一方的服软强行终止。在我认为这次是易洋的错的时候,吴倩却先变相地道了歉。
我小声地问:“你俩不正闹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吴倩毫不客气地锤了我一拳,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那些小秘密全抖出来。”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在大学期间,我跟吴倩的联系很密切。她知道我喜欢过几个女生,对哪个女生印象深刻,和谁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送了多少礼物给什么人……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隐私,我也明知道她会在某个时间拿这些谈资来威胁我。就像现在一样。
“你们聊什么呢?让我们也听听。”我赶紧岔开话题,接着说下去的话,我敢肯定,受伤地一定是我自己。
“在聊你在大学不好好学习都做了些什么事。”石佼眯着眼对我笑着说。
我不敢置信地侧过头看着吴倩,就这一会,她倒是把我卖得干净?吴倩皱着眉头冲我直摇头。我便假装脖子硬了,又多晃了两下,义愤填膺地跟石佼说:“你是不知道啊,我是被破游戏害惨了。天天忙着打游戏,没学习,没谈恋爱,眼看快毕业了还一无所有。我特别地难过。”我低头挤了挤眼睛,看能不能挤出几滴泪花,好让我这半真不假的话看起来有一种幡然悔悟的感觉。
石佼嗤笑了一下,转头又跟吴倩聊了起来。我跟易洋两个只负责笑,不发表任何评论,不接任何的话茬。被提问到也只是嗯、啊、额此类敷衍的回复。她们聊天的内容让我和易洋听得直咋舌,从化妆品聊到泰国人妖,从抱枕聊到动漫产业……每个话题列出来稍加补充就是一篇惊世骇俗论据十足的专业论文。
中午的时候,石佼有点累了,准备休息一会儿。让我带易洋俩人到外面吃饭。大半晌没说话可把易洋给憋坏了。“你怎么跟石佼在一块儿?你俩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她这是啥病啊?”易洋一连串的问题炮仗似的问过来,我倒是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去回答。
吴倩踢了易洋一脚,阴阳怪气地说:“你问那么清楚干嘛?是不是想甩了我追人家石佼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当年做的那恶心的事,我可是全知道了。”说完一副臭屁的样子大摇大摆往前走去。
我看到易洋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见谅,见谅。”我被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我见的哪门子谅?直到吴倩易洋离开,话题就再没扯回到石佼身上,也没能向他们解释我和石佼的关系。
我想告诉你们,石佼一向很吸引人。所以我很不愿意跟任何人解释我和石佼的关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不喜欢我就已经够让我悲伤的了。如果再跟别人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那无疑是种痛苦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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