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另一对夫妇失笑,“老容,你儿子这叫‘还算精神’?那我们家的孩子不都得扔了!”
徐爱知撇嘴,“你们不知道,人家见天挑我们容朗刺儿呢。我们可都连着上三年春晚了,中央电视台都没意见,就他天天看我儿子不顺眼。”
“我说的不对么?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染金发、戴耳环,像什么样子?”容跃哼了一声,出牌,“黑桃8。”
徐爱知皱眉,“嘿,你怎么出牌的?你会不会打啊?”一顿数落。
容跃干脆把牌一扣,叫容朗,“你陪你妈打会儿。从我坐下来就没一次出对过牌。还说我爱挑刺呢。”
容朗只好坐上牌桌。
又打了一会儿,保姆说准备开饭了,容朗帮忙记下双方分数,和徐爱知去厨房帮忙。
徐爱知让他把放在橱柜最上方的一套粉彩盘子拿下来,一面又抱怨容跃海,“也不知道你爸是不是故意的,跟他讲过多少次规则了,还是出错牌。这不是搭档是内奸啊!”
容朗轻笑,把一个椭圆形盘子递给她。
徐爱知接住盘子拿到洗碗池冲洗,“我记得你高中有个同学,叫唯安的,桥牌打得可好了,你什么时候叫人家来家里玩啊?”
容朗手里拿着另一个盘子,听到这话愣住。他妈妈珍爱的这套粉彩餐具釉色清雅,鸭蛋青色的底上绘着含苞待放的白牡丹。他盯着盘子发呆,突然记起,李唯安第一次来他家做客,用的也是这套餐具。
徐爱知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答,抬头看看容朗,“儿子?”
容朗把盘碗拿下来,“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你去南美那几天,我去医院看唐老师,他和跟我说的。怎么了?”
容朗自哂一笑,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他抱着一堆盘子站到洗碗池前,“人家现在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哪有时间陪高中同学的妈妈打桥牌呀。”
徐爱知瞥他一眼,“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你这德性跟你老子倒真像。她是跨国公司总裁,你也不差啊!小文可说了,她还单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姚锐,再次变姚钝。心疼他。
第30章 30
吃晚饭时容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李唯安桥牌打得好,因为她对数字敏感,会记牌,而且心算速度惊人。
他问过她是怎么算的,她的解释让他惊奇又难以理解,她说,任何数字是有颜色的图形,所谓答案,不就是不同的图形组合么?看到图形就知道了呀。
容朗呆住。他想了半天问,你这是特异功能吧?
李唯安不这么认为。她反驳得有理有据,你说你心算加减法时会想象拨算盘珠算,在自己脑子里安了个算盘的人才是有特异功能吧?
容朗没法反驳。
他又呆了一会儿,问她,我教你用算盘,怎么样?这可是计算器的雏形!国粹!
李唯安笑了,你还是教我书法吧。
高一第一次月考不久就是全校运动会了,之后是十一长假期,对苦哈哈的高中生来说简直美得像做梦。
那时李唯安已经转学一个多月了,可她并没和班上的女生熟起来,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女生们热衷而男生不能理解的“一起上厕所”可能李唯安也不能理解。
到了体育课上,这种孤单的状态就更明显。
高中男女生的体育课分别由两位老师上。
不管是在操场另一边还是室内篮球场的另一边,容朗总能看到她自己站在一边。从来没人主动和她一组,分组时女生们总会自觉后不自觉地从她身边散开。到了后来,一上体育课,李唯安就自觉地留在原地,等着和老师一起做伸展热身。
但从晕血昏倒的事故之后,容朗惊喜地发现,李唯安把包裹着自己的透明球向他打开了一点。
她不再在课堂上削铅笔了,察觉到他在看她,她会侧首对他一笑。她也不再只是利用玻璃窗的倒影来偷窥他,有时看看窗户,再回过头看看他,有时,她和他会一起看向窗户,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中相视而笑。
临近运动会时,容朗拿着报名表向李唯安推销,“要不要参加什么项目?铅球?跳高?跳远?你运动神经这么发达,一定有擅长的项目吧?”
她把所有项目逐条看过,像是有点怕他失望似的小声说,“我擅长的……这里没有。”
“你擅长什么啊?”
“射箭,游泳,曲棍球。”
“那确实没有。不过,你可以试试接力跑?或者短跑?你百米最好的成绩是多少?”
最后,他帮她报了短跑和4x100接力。
开运动会确实像是非正式放假,第一天还有班级列队走方阵绕场一周、听校长讲话之类的无聊活动,接下来,不是在比赛,就是给同学加油,或者纯粹吃喝玩乐。虽然每天还要照常早读,各科老师也很有远见地先留了一堆作业发了一堆卷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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