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一看阿宓这反应,他心都凉了半截,殿下连走路都没力气了,沈大人还能有什么没做?
沈慎到底顾忌阿宓名声,没有直接让她见侍女,带着她在树下歇了会儿,阿宓气力也慢慢恢复如初才道:“好些了?”
“好些了。”阿宓声音低低的,细听还能听出些沙哑,暗卫有那样的怀疑也不足为奇。
不过任是谁,也不会想到方才沈慎到底对阿宓做了什么。至今想起来,阿宓都觉得又惊讶又害羞,她从来不知道大人有这么多折磨人的花样,方才要不是她及时讨好认错,恐怕气都要笑没了。
算算时辰,少帝也泡得差不多了。阿宓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他已经匆匆大步往这儿赶,到阿宓寝宫时两人正一个摘花一个站在两步之遥处,距离并不算近。
少帝满意点头,心想庭望还算有些分寸,没有仗着阿宓喜爱就为所欲为。
其实这登科宴的考验也就是走个过场,想来庭望自己心里也清楚,说到底,朕还是个挺好相处的大舅子,从来不为难人。
颇为自豪的少帝走去拍了拍沈慎的肩,意味深长道:“庭——什么东西?!”
他被转过头的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并非沈慎,只是衣着身形相像而已,面上被画了好些道奇奇怪怪的东西,发上还插了许多花,不用说,定是那边在摘花的阿宓的手笔。
“……庭望呢?”少帝掩饰被吓了一跳的尴尬,“还有,怎么把他弄成这副模样?阿宓,你也太孩子气了。”
“大人衣裳脏了,在里边换呢。”阿宓奇怪看他一眼,“这副模样怎么了?哥哥被吓到了吗?”
少帝死鸭子嘴硬,“朕怎么会吓到,可笑!”
“哦,那就好,这十多日我这恐怕每天都会是这样,哥哥不怕就好。”
“……”少帝转移话题,“朕听说庭望在你这待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不回府中看书在宫里转悠什么呢?已经对登科宴那日胸有成竹了?”
饶是阿宓这样的好性子,都被少帝胡搅蛮缠的功夫气恼了,“明明是哥哥不管不顾传大人进宫的,大人看书看得好好的被打搅,他都没有埋怨哥哥,哥哥反倒开始说教大人的不是了。”
“呵——”少帝也气,“朕说说他怎么了?嗯?朕是君他是臣,难道朕还不能说他一句不是了?小白眼狼,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阿宓跟着他对杠,“分明就是哥哥不对,理不直气也不壮,就开始拿身份压人,哥哥羞不羞?”
她说出这话的瞬间,周围人包括那个被当做道具涂鸦的侍卫也迅速撤离了此处。神仙打架,他们着实不敢围观。
“朕羞不羞,呵!”少帝双手抬起就捏住阿宓气得鼓起的双颊,“到底谁羞?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偏帮外人,等嫁过去是不是连哥哥都不认了?”
他捏得阿宓吃痛,龇牙咧嘴也不肯认输,依旧勉强说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哥哥、就会——歪、理。”
话落,脸蛋更被捏的不成模样。远处看着的沈慎和留侯都是一阵沉默,沈慎先道:“陛下和阿宓这两年一直都是这样吗?”
留侯含笑点头,“相差无几,陛下疼爱阿宓,不会介意这点无伤大雅的小小冒犯。”
对少帝这样的性格,如果太过毕恭毕敬了他反而会无趣,不管是亲朋还是选妃,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他这个身份的全然服从。
沈慎颔首,瞄了眼后方,“侯爷没带绵绵进宫?”
“那孩子啊——”留侯停顿了下,“毕竟手受了伤,她倒想跟着一起,被我拦住了。”
绵绵是难以掌控的变数,况且以留侯对危险的某种直觉来说,他总觉得绵绵的存在如果管束不当,恐怕会给他和阿宓都招来祸患。
偏偏,他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能狠下心的留侯了。
“对了,侯爷。”沈慎往旁边走了一步,“两年前,凉山行宫的事,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正是在那里留侯知晓了阿宓的身份,他疑惑点头,“怎么?”
“下官怀疑那时查出的人并非幕后主谋,不知这次陛下与文姑娘一事,可查清楚了?”
原是这事。留侯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的眼神,“查清了,不过是有人嫉羡文秀能嫁入显王府,存心陷害,女子间的小伎俩罢了,牵扯不了其他。”
这么简单?沈慎有些难以相信,但也没必要怀疑留侯话语的真实性,他道:“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留侯呵呵一笑,“你近日沉于书卷中,怕是人都要读成了书呆子。陛下虽然定下了约,但不过是玩笑之举,不必太过紧张。”
“下官自然知晓。”沈慎亦微笑,剩下的话却是不好对留侯说道。
少帝之所以能轻易默认把阿宓许给他,是因为阿宓自己认定。但阿宓如此热情坦诚,他却不可以当作理所当然。女子都需要感到被珍视,他若真能在登科宴击败大部分人,才不算辱没阿宓的身份和心意。
身份上沈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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