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瞬间就收进湖里,域谌一鼓作气的把前仆后继、一拥而上的黑衣人全解决了。
一时只剩下那领头的人。
那人许久不动,周身酝着几乎让人遮目的怨气,域谌只握着怀乾弓,弓上那箭几乎要破势而出,他不动,域谌也未动,两人僵持许久,那人终是先一步闪身纷纷没了踪影。
待没人,域谌先是用怀乾弓射出几箭,却被结界融掉,只能挥着剑,不知疲倦的挥下一剑又一剑,最后终于听到破碎的声音,在湖边维持着微弱人形的湖水立即全部涌上前,域谌退开一边,眼睁睁看着那湖水全部倒灌而出,穿过结界往妖界而去。
想着这样也好,自己便可以下到湖底寻沧夷剑了。
不想,湖水“身上”竟拖着一把剑身约有四指宽,剑五尺长,剑柄篆刻着细密的符文,还吊着一颗挽莲的玉雕,穗子却已经脱落。
那是,
沧夷剑。
域谌紧紧跟上。
只见那湖水一直往前,越是靠近妖界,人形便越是清晰,等到了临着妖界袅阐山时,已经大概能看出样貌了,是一个极其虚弱的妇人模样,只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域谌握着剑不敢放松,看那人慢慢恢复了些力气,微回过头对着域谌说,“你跟我来。”虚拿着沧夷剑,未停下脚步,一直往妖界里去。
破镜
域谌一路追着那人而去,直到妖界的匪伶山才停下,匪伶山处于妖界的边界,常年大雪不化,入目都是皑皑雪白,透着一股没有人气的极其荒凉。
那人遁入雪中,与那雪融为一体,域谌跑上前,站在刚才那人消失的位置,四处张望,已不见人影,只好随意一个方向一礼,“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没有人应答,域谌只得再说了一遍,“前辈,在下是为了沧夷剑而来,还请前辈现身。”
莫名的刮来一阵风,掺夹着雪花,轻柔的打在域谌的脸上,却不觉得冷,域谌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听见那妇人的声音。
“你唤什么名字?”
域谌手握成拳,将那几片未化的雪花虚拽在手心里,听闻那妇人问了,便低声答了,“域谌。”
那人似是将域谌这两字呢喃了一遍又一遍,忽的飘来一阵大雪,这次掺夹了些微的冷意,域谌眯了眼,手不由自主的张开,那几片雪花已经飘然坠地。
那只是一个勉力维持着的人形,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站在域谌面前,域谌却觉着她正用一种怜爱又愧疚的眼神看着他,“可以让我探一下你的魂魄吗?”
域谌后退一步,那妇人像是早预料到,看着域谌犹带疑惑不解的眼神,一瞬间散了那人形,域谌有些惊愕的看着那妇人竟一瞬间消散在眼前。
“你别怕,我只是现在很是虚弱,人形都难以维持。”
域谌脚步顿了顿,“既然这样……”
那妇人的声音有些急,“你且等等。”
域谌停住脚,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久到月色都亏了西弦,站在雪中已有大半天的域谌都忍不住要活动活动了手脚。
那雪聚在一起,现出一个人形,那妇人站在域谌面前,有点远,像是想要小心翼翼靠近之后的迟疑的不敢贸然往前,只是言辞恳切的道,“你是一只白虎吧?”
域谌点点头,那妇人像是欣喜,匆匆往前一步,怕唐突的又敛了笑容踌躇退到原地,“你可以让我探一下你的魂魄吗?”
域谌看着眼前喜不自胜却又极力克制的妇人,虽看不清表情,但是那欣喜冲动的语气和不自主压低声音的温柔,让域谌不忍拒绝,只点点头。
那雪散去,又扬起一片如绫一般的雪色光练,在空中飞扬了两圈,最后如同一张薄衾绕在域谌的肩膀化去了形状。
域谌觉得有股力在胸腔和脑海里飞快的一窜而过,那因大雪闯入的血液却在一瞬间炙热起来,与那在体内游走的力量两相呼应。
大雪更是纷纷扬扬不停,将本就是皑皑白雪的大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月亮也已慢慢隐去了身形,离自己不远处的雪凭地而起,域谌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雪慢慢垒成一个人形,然后慢慢现出五官。
域谌微张着嘴,似是不可置信,看着那妇人面含浅笑的一步一步走来,她,竟和父亲房里常年悬挂的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那人像是极其虚弱,走的也极慢,等走到域谌面前时,用欣慰的眼神看了看他,笑的一脸慈祥,“你好吗?”
域谌只点点头,那句话在嘴边转,眼泪也在眼眶里盈着水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那人笑了,微踮着脚,拍了拍域谌的肩膀。
域谌梗咽着,终于说出那一句,“母亲。”
冬晓的眼泪即时夺眶而出,似是欣慰又似内疚,颤着声问,“你,你父亲还好吗?”
域谌点点头,“都好,只是很想念你。”
冬晓点点头,域谌幻出一个亭台,扶着她坐到一边,“母亲,你……”
冬晓握住域谌的手,在域谌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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