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忙赶快说!回家还要抱女人呢!」男人就是直来直去,很多女子都脸红得拿袖子掩面,如此直白的话,能不让人浮想联翩麽?
「好好好,不瞒诸位,我只想请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来喝杯茶就行了。」小二拿出一个火炉、一个小茶壶和一个茶杯,将茶叶和温水一块儿倒入壶中,放在火炉上煮了那麽一会儿。「不就是喝杯茶麽,这有什麽不敢!」一个汉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振臂高呼,旁边的人也附和著。主人用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说道:「这煮出来的茶水是红色的,谁敢来尝?」一时间没人再敢说话,面面厮觑谁也不敢以身试胆。
「难道没人敢来吗?」正在情况陷入了尴尬之境的时候,一个长相极其普通、衣著平凡,但唯一的特点是鼻梁两边各有一个十字形的疤痕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拖著一条残疾的左腿,一顿一顿地艰难地走过来,但看他的表情,只有平静,说不定是习惯了呢。
「哦?你敢来?」残疾男人点点头,眼里唯独剩下那一份淡然和恬静。他接过店小二倒出的一杯,仰头一杯尽吞,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貌似很纠结。知情的人个个紧张地盯著他,这可是一件非常之重大的事啊,要知道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而昝贤冗的身家幸福就全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味道怎麽样?好不好喝?」一个人迫不及待地问,而主人显然是胸有成竹,昝贤冗的一颗心都快跳出他的身体了!那人放下杯子,用舌头舔了舔残留的味道,然後微笑道:「很好喝。我能不能再要一杯?」主人垂头眼睛左右动动,心想:没理由的,不可能会这样的!「你再仔细尝尝!」这次是主人亲自动手的,那男人不好意思地端起来,听他的话细细品尝,可才喝了一口就全部都吐在了地上。「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次说话的是昝贤冗,刚才听到那句好喝他高兴地都快喜极而泣了,可是这次……
男人擦干了嘴巴,苦著脸说:「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这茶也太难喝了!」加上之前的一句话,众人被这一现象给弄昏了头,有人喊道:「这到底是好喝还是难喝啊?你两次说得都不一样,你叫我们到底信哪个!」男人很为难地看著昝贤冗一群人,便又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明明是一壶茶,不知怎麽就喝出了两种味道。这件事对你们很重要吗?」
「人命关天。」昝贤冗郑重其事地说道,字字铿锵。「是这样啊。那不然这样吧,小二,你去再拿四个杯子。对了对了,还有文房四宝拿来。」吩咐完後,又对著酒客们说:「谁愿意下来与我一起品尝?」片刻的工夫又有四个完全不是同一个阶级的男人下来,一个是衣著褴褛,一个衣饰平平,一个看起来颇多金,一个清高孤傲。
店小二把茶杯递给了四人,虽然身份不同,但表情一致,古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就喝了下去。反正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不会死人的。喝完後给每个人一张纸一支蘸了墨的毛笔:「请四位把对此茶的评价好或不好写下来。」写著一或二个字不过是须臾之间的工夫,却只有两个人动笔。
经过解释,一个是不会写,一个是懒得写,但至於是哪两个人就不细说了,相信也能够猜得出来。一个人说好喝,另一个人说是难喝。昝贤冗是胆战心惊,尤其是难喝啊。不过好喝就更奇怪了,自己虽然只是尝了尝茶叶,但也还是知道它的真正的味道的。但现在是火烧眉毛了,也顾不了其他,只求能保全自己就行。
揭开两张纸,不约而同的,写得都是好。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胜负已定,那主人是面如死灰,瞠目欲裂,嘴里喃喃著:「不可能的?怎麽会这样?明明茶的味道是──」一听到自己差点就说漏了嘴,就带著一群人灰头土脸地灰溜溜地走了,并留下了一句:「这件事就算了,我不计较。」
「啊──」昝贤冗现在是痛并快乐著。他心有慨叹地自然抱住凤凰,含泪说道:「吓死我了!凤凰,真的吓死我了!差一点,差一点我这一辈子就玩玩了。在你自作主张要打赌的时候我都有一死了命的决心了,你怎麽可以这麽不顾及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那副毫无把握的样子我有多麽多麽害怕啊?要是输了怎麽办?……」之後昝贤冗什麽都没有说,恐惧留下的余味还没让他缓过神来。他无力地扒在凤凰,希望能就此将凤凰压成肉泥,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惧。
凤凰温柔地拍著昝贤冗的肩头,笑道:「若是我没有把握,我还会赌麽?我怎愿输你?若是输了你,便输了一切……我,输不起。」昝贤冗正在感动的势头上,唏唏嘘嘘的他没怎麽听得清这些话,但总算是虚惊一场。对昝贤冗来说是这样,对凤凰这个神仙来说更是这样。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凡人的事最好解决不过,可让他没想到的,这次是真正碰到了一个高手了。只是实在是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就算是感觉到了,恐也是难以辨别。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不过昝贤冗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终於还是自己的了。不过他当时大可完全不必理会那个赌约,可是不知怎麽就同意了。脑袋真是被大象踩晕了。
酒客们不过就是凑凑热闹,生活总是得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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