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两人声音响亮,刚才搬的时候看到不少肉,口水差点流一地。
“哈哈哈,这两小子!”
七八个来帮忙的嫂子等在楼下闲聊,也一起帮拎东西跟上来了,曹来喜笑道:“姜家妹子准备的肉菜真多,这回我还真得甩开膀子吃。”
军属区男人工资不低,但没有家庭负担的还真凤毛麟角,这边小家那头老家,舍得大口吃肉的十分少,荤腥还是十分招人稀罕的。
曹来喜家负担也不轻,她最多一周割两回肉,馋是真馋,不过却不贪婪,大大方方说出来,她不忘絮叨两句,“姜家妹子,看你娘家是好的,不过到底出了门当人媳妇了,这手缝儿得紧一下,你们以后还有孩子呢!”
这叮嘱真心实意,很为她着想,姜宁笑意真切了几分,忙应道:“嗯,嫂子说得是。”
“好了,好了,不买都买了,叨叨啥呢?”
说话的是三营营长卢贵的媳妇陈桂花,平时与曹来喜关系不错的,上次还一起给姜宁家送过东西,打完圆场又道:“咱们得赶紧些,活儿多着呢。”
“那是,现在都四点半了。”众人附和。
姜宁已经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大伙儿一起搬东西进去,给自家置办的东西没空整理,只能先搁进主卧,以免挡道。
其余搬进厨房,一扇五花切下两条等会用,剩下连同两块牛腱子肉一起放好,这个自家留着。
大伙儿都是干惯活的,洗菜切肉,剁姜剥葱,生煤炉子,手脚利索忙碌开了。
厨房不大,八九人肯定转不开,好在对门刘文娟很快就来敲门了,带着腼腆的笑,“嫂子们,把菜搬到我家洗吧。”
她十分自然跟姜宁打了个招呼,似乎已把昨天的不愉快忘了,姜宁中规中矩应了声,没分神细想,因为她不在意这人。
这个军属区的房子都不大,每逢这种大点的聚餐,不管做的时候还是吃的时候,总转不开身来,所以一般一家请客,不管后厨还是摆席,总会借一下邻居的地方。
这是惯例,跟农村摆酒席差不多,因此一见刘文娟,三四个人已利索收拾菜盆菜筐,七手八脚拎着胡萝卜马铃薯等蔬菜,跟过去了。
剩下来的几个,不管是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家里男人们间的交情,都要紧密很多,因此说话更加放得开。
陈桂花利索刮着鱼鳞,将声音放低一些,“这王建国家的模样周正,看着倒像个好相处的。”
这话被正剁排骨的曹来喜听见了,她不大赞同,“未必。”
“咋啦?她干啥了?”陈桂花几个的八卦心被勾起,忙低声追问。
曹来喜算是军属区的老住户了,大家都知道她性情爽朗,没坏心,说这话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这人啊,其实我也说不好。”
曹来喜斟酌片刻,说不出准确的判断词,于是索性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那天我去整理菜地,后面她也来了,你们知道她也才来没几天,锄头铲子啥的一样都没,她好声好气问我借,我就借了。”
当时她想着自己下午不用,十分热情借了不说,还嘱咐慢慢来不着急。
没想到这一借,倒借出膈应来了。
做晚饭前,曹来喜来拔点菜,见刘文娟的地已经翻好了,就顺嘴说一句,要把锄头拿回家。
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不想刘文娟拎着锄头走到跟前,却没马上还,而是目带期盼地看着曹来喜,轻声细语说希望能再借一段时间,等她家买了锄头,再还回来。
“她说我家短锄头长锄头都有,看先借一个她使着行不,等买了再还我。”
曹来喜是不大乐意的,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她爱使短锄头,而市面上卖的都是长的,家里那把还是吩咐男人特地给截短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刘文娟让她不大舒坦。
说不是说刘文娟没礼貌,而是她太有礼貌了,目含希冀满怀希望,曹来喜不会说,反正就有一种,似乎她不借就成反面角色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搁在心里不大舒服。
不过,最后曹来喜还是把短锄头要回来了,想了想,只说短的她用惯了,如果对方要借,就到她家拿那把长的吧。
“那她要了长的没有?”
“要了,跟着我回家借了。”还千恩万谢,不过曹来喜还是不大得劲,她跟邻里间常借来借去的,但这感觉还是头次有。
陈桂花撇撇嘴,对陈文娟印象陡降几个台阶,“看着吧,你这锄头不知得借多久。”
这行事作风,挺像她老家某个小媳妇的,开始确实很好使,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也不是傻子,也就少人搭理了。
陈桂花吃过亏,对这种人尤其不喜,白了眼还面带狐疑的曹来喜,“你不信就瞧着。”
“要是借久了,我直接上门去讨就行。”曹来喜一拍大腿。
一直安静听着的姜宁不禁笑了笑,这简单直接的法子,用来破解刘文娟迂回曲折的手段,还真是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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