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皱皱眉头,摆手道:“别把责任都推到前任身上,出了问题要抓紧解决,我建议县里领导要抓紧调查,如果技术力量不过关,可以请省里的专家过来,在把责任搞清楚的同时,要尽快做好补救工作,如果现在不提前把隐患排除,等到了五六月份,一旦发生洪灾,你们哪个能承担得了责任!”
那位副县长赶忙擦了擦汗,点头道:“王主任说的对,作为分管领导,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一定及时将情况向县委汇报,争取早日排除隐患。”
王思宇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人命关天,马虎不得,你也应该知道,去年华中省的事情,防治灾害是大事情,马虎不得。”
市防汛办副主任刘培发在旁边点头道:“王主任说得对,老徐啊,你们真的要注意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出了事情不光是老百姓要遭受损失,你们这套班子也难逃其咎啊。”
那位姓徐的副县长连连点头,当场即给县长打了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王思宇令人把情况记录下来后,又让科员拍了几张照片,便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没有参加当地政府准备的午餐,直接带领车队去了另一个县级市。
经过这三天的调研,王思宇发现了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由于去年华西省的抗灾抢险工作成绩显著,死亡人数没有超标,这令一些县委领导思想麻痹大意,对损毁工程的修复工作漠不关心,加上下面许多县城财力不足,发不出工资,便将国家和省里拨发的专项资金大笔挪用,情况非常不乐观。
回到玉州后,王思宇便连夜将材料整理出来,一份交给梁桂芝,呈报省委办公厅领导批阅,另一份则直接交给何仲良,请他转交给玉州市委书记方如镜,何仲良在看了材料之后面容凝重地道:“问题的确很严重,王兄啊,你倒是和老板想到一块去了,前些天老板就念叨,今年的防汛工作要提早着手,防微杜渐,绝对不能麻痹大意,本来市委办公室要派工作组下去,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免了。”
两人在提到专项资金被挪用的问题时,何仲良也无奈地摊手道:“各地的情况大体差不多,年年如此,下面有些市县的领导为了保工资忙得焦头烂额,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时有发生,底下也是没办法,你以前在县里也做过,应该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
王思宇只好无奈地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抓紧把经济工作搞上去,可惜,我们的官员的心思都用在内耗上,真正能踏下心思干事业的,实在是太少了。”
说完之后,见何仲良脸上露出异色,王思宇知道自己言多语失,便把话题转向别处,其实,在官场上做了这么久,王思宇自然也很清楚,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权力之争,利益之争是官场中永远的主题,在这个充斥着野心家和投机者的地方,是典型的弱肉强食之地,理想主义者在官场中注定会碰得头破血流,如果不进行改变,根本无法生存下去,这就是现实,不是哪个人或者哪些人能够改变的。
从红都娱乐城出来,王思宇打车回到省委办公厅,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文件,就开始为两位下属的前程思谋起来,朱良玉虽然做事细心,善于处理复杂性工作,但缺点也很明显,例如谨慎过度、魄力不足,这大概是老机关的通病,尤其是在省委大院里,这种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要想大刀阔斧地干一些实事,即便是自己,也是力有未逮,更别说他了。
而贺焰飞虽然精明能干,但和朱良玉的情况差不多,这两人若想进一步发展,最好是能够早点到基层去锻炼一番,否则时间久了,就再难改变脾气秉性,即便是能再进一步,也难以成为独当一面的能吏,正沉思间,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原来是梁桂芝打来的,叫他过去一趟,听着梁桂芝那故作神秘的声音,王思宇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便微笑着挂断电话,转身出了屋。
敲开房门,王思宇走到沙发上坐好,茶几上早已摆上热腾腾的茶水,梁桂芝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笑眯眯地望着王思宇,轻声道:“小王主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间屋子里见面时的情景吗?”
王思宇闭上眼睛,微微点头,笑了笑,抬手抹了一下前额,叹气道:“怎么会不记得,主任当时可是丢了个冷板凳给我。”
说完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梁桂芝摆.弄着手中的签字笔道:“确实,当时我都琢磨了,想法把你调到党史办去。”
王思宇拍了拍大腿,嘿嘿笑道:“主任你也忒狠了点,我这么年轻,你就把我弄到等死办,那可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解脱了。”
梁桂芝扶了扶眼镜,摇头道:“那倒不能,你有贵人相助,不是我一个梁桂芝就能为难得了的,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王思宇从兜里摸出烟来,掏出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上一口,嘴里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瞥了梁桂芝一眼,也不禁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好得离谱,若没有遇到方家人,更得了周松林的赏识,着力提拔,恐怕自己现在仍然在青州市委办干着打杂的活,很可能十年二十年都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只是他心中仍然有个未解之谜,焦大秘为什么会在暗中帮助自己,这是他打破头都猜不到的事情,而数月之前,他曾经去探问过口风,那位‘姓焦南亭’却极力撇清关系,实在是让人想不通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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