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望了他一眼,轻声道:“钟嘉众的钟,隐姓埋名的隐?”
年轻冷漠地点了点头,低声道:“随你怎么说,我就是叫钟隐,不是钟嘉众。”
王思宇微微一笑,抬头向两侧的楼梯望了一眼,见没有人窥视,忙压低声音道:“钟隐,现在是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能戴罪立功,帮我把里面被挟持的学生营救出来,将另外两名歹徒绳之于法,我会为你求情,将来在审判的时候,法官会考虑你的重大立功表现,这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机会。”
年轻人哂然一笑,又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王思宇的胸膛,不屑地道:“收起你那一套把戏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王思宇有些焦急地道:“钟隐,你要相信我讲的话,我王思宇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只要你这次能够幡然悔悟,帮助我们解决这次人质危机,我一定能兑现承诺。”
年轻人摇了摇头,叹息道:“王县长,我们快回去吧,你不要再白费口舌了,我们三人是生死弟兄,要是没有老大罩着,我都不知死过多少次了,你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背叛他的,混我们这行的,早晚都要吃枪子,横竖都是一死,没什么可怕的。”
王思宇见说服不了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楼上走去,整栋大楼里,沉寂无声,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脆,几分钟后,二人来到了三楼,走到了中间的教室,年轻人敲响了房门,低声道:“老大,我把人带回来了,外面的狗子撤干净了,没有留下尾巴。”
教室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蓄着胡须的脸孔露了出来,那人警惕地向外望了一眼,就闪身让两人进来,接着将房门关上,取了王思宇的包,重新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查看了下里面的证件,就把黑色的皮包丢到一旁,摆弄着手里的枪,用嘲弄的目光望着王思宇,拉长声音道:“老大,充英雄的那个县长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呱唧呱唧。”
王思宇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靠近窗边的角落里,那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正拿着一块抹布,轻轻擦拭枪身,王思宇进屋之后,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低沉的声音道:“来啦,随便坐,别客气。”
王思宇径直走到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转头向教室右侧的角落望去,见十几个女生都被桌子围住,挤成一团,众人都用惶惑不安的目光望着他,在人群中,他发现了夏小玉,夏小玉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正缩着脖子躲在一个胖胖的女生身后,全身抖成一团,王思宇冲她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睛,轻声道:“别怕,你们马上就自由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终于抬起头来,眯着三角眼上下打量了王思宇一番,冷冷一笑,拿手枪捅了捅王思宇的胸口,以戏虐的口吻道:“哈哈,真是笑话,你说自由就自由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县政府?”
王思宇抬手拨开他的枪,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低声喝道:“这是咱们讲好的条件,你不是讲江湖规矩嘛,那就应该信守承诺,我既然已经来了,你们就应该马上放人!”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把身子向后一仰,不耐烦地摆手道:“你是官,我是贼,我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放了十个男生都算给足你面子了,女生不能放,下午闲着没事,还得看她们跳脱衣舞呢!”
王思宇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混蛋,马上放人!”
中年男人却不为所动,跷起二郎腿,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县长大人息怒,人不能放,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衣服不用脱了,就这么凑合着跳吧。”
王思宇皱着眉头站起来,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没有血迹,就转身道:“你们没有杀学生吧?”
中年男人举起手枪,瞄着王思宇的眉心,眯上一只眼睛,轻轻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我们的开价很高的,杀一个人要三十万,王县长,你有什么仇人需要我们对付吗?咱们有缘,我们哥几个可以给你优惠价,打七折。”
话音落后,三个歹徒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王思宇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们把教室里的女生放了,我这就给外面打电话,让他们安排车,我送你们离开西山县。”
中年男人阴冷地一笑,摆手道:“别急,还没到时候。”
说完后,他起身来到靠近窗口的墙边,斜眼向外望去,低声嘀咕道:“王县长,外面来了几个狙击手,四个还是五个?”
王思宇心中一震,却面色坦然地道:“什么狙击手,西山县哪有什么狙击手。”
中年男人猫腰走到窗子的另一边,向外望了半晌,摆手道:“王县长,你别把我当傻子看,西山离省城那么近,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特警队就能赶到,我们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特警队怎么会不来呢?”
王思宇皱了皱眉,语气平稳地道:“没有那么严重,枪战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赶来了,一直在现场指挥,我把案子压下来了,没有向市里汇报。”
中年男人回头笑了笑,摇头道:“扯鬼,没有绝对的把握,你怎么敢进来送死,外面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哥三钻呢,现在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王思宇摇了摇头,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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