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比钱币稍大的刺青,太阳形状,太阳周围的火焰隐约形成一条火龙。纹身往下,一条浅浅的凹陷一直延伸到柔软的腰下……
看着趴在床上的容问离,安语然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面红耳热心狂跳着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腰,一边拉,一边心中默念:治病救人,心无杂念……
把湿透的衣裤扔在地上,接着她又扯掉了他身下半湿的被褥。在橱里找出条厚厚的冬被,盖在他身上,再使劲儿把他翻过身来,把被子的另一半裹住他的身子。做完这些,安语然已经气喘吁吁,但她顾不上休息,又去拿来一叠干帕子,替他把湿发绞干。
不久,陈妈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给容问离把了脉,结论是他受了风寒,因为习武,平时不轻易生病,但一旦风邪入体,就比一般人烧得更加厉害。之后大夫开出药方,并嘱咐说要捂着发汗。
情花里备着些常用药材,也不用再出去抓药,陈妈下楼去照方煎药,留下安语然照顾容问离。
没有温度计,安语然用自己的额头试了下容问离的体温,捂着被子让他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他不但身上完全无汗,嘴唇也有些龟裂,甚至还迷迷糊糊地呓语起来:“……忘了……不要了……丢了吧……”
安语然怕的是再这样捂下去,汗没捂出来,这妖孽先烧成了傻子。她努力回忆着现世都是如何给高烧病人降温的,突然想起,有次她的小侄子发高烧,她堂嫂就是用酒精擦浴给她小侄子降温的。这时代没有酒精,那就用白酒代替。
她立刻奔去厨房,让正在煎药的陈妈找了瓶烧菜用的白酒,回来后用帕子沾了酒,不停地擦拭他的额头、手心脚心,隔一小会儿就给他喂些清水防止他脱水。
他的右手里紧紧捏着什么东西,安语然掰开他的手,看到那是个漂亮的首饰。翡翠制成的茱萸叶子,叶边儿还有些微卷,显得栩栩如生,十数片大大小小的叶子错落排列在一个c形的金环上,叶间点缀着小指头大小的火珀。
他半夜淋着雨回来,就带回来这个吗?
安语然把那个首饰放在一边的矮柜上,继续用白酒替他擦拭。
陈妈拿来煎好的药,她们合力扶起了容问离,给他喝下药。安语然再试了下他的体温,似乎没有刚才烫了。看来她的白酒擦浴降温还是很有效的。
安语然让陈妈先去睡会儿,等白天再来替她。她继续苦命地给容问离擦酒。
天快亮的时候,容问离脸上的红晕已经不太明显。安语然俯身用额头去试他的体温,只是稍微偏热,看来不用再擦酒了。这时他却突然把眼睛睁开了,超近距离四目相对,把安语然吓了一跳。她赶紧坐直了解释:“你,你昨晚发烧了,我试试你体温。”
他哑声说:“给我杯水。”
安语然去桌上倒了杯水,转回身来就看到一幅美男半裸图——容问离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到腰部,露出微微贲起的胸肌,和大半截平坦紧实的小腹。
虽说昨晚她已经把这妖孽大致都看光了,毕竟那时他是昏迷不醒,她又是急于救治,此时两人却都是清醒状态,这么真空相对还是让人有点尴尬。
她有点不自然地把水递给他。
容问离喝了水,闭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第三十九章 病妖缠人
安语然大半晚没睡,眼睛酸涩,脑袋也有点发涨。这会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容问离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烧成傻子嘛。既然你醒了,烧也基本退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容问离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急切:“别走!陪着我!”他脸色苍白,嘴唇却仍然鲜红妖艳,墨黑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安语然微微皱眉:“可是我一晚上都没睡,困死了,还是换陈妈来陪你吧?我就在隔壁啊,你有什么事可以拉铃叫我。”
容问离便松了手,转头不再看她。乌黑的头发滑落下来,盖住了他大半个脸:“去睡吧。”
安语然本来想走的,看着他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软了,心道他是个病人嘛,迁就些也是应该的,便说:“好吧,我不走了。”
她去衣柜找了身衣服出来:“把衣服穿上吧。”
他却不理她了,闭着眼斜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这下安语然也有点生气了:“你昨晚淋雨受了风寒,我大半晚没睡,不停地给你擦酒降温,好不容易有些退烧了,你现在这样不是又要着凉了?”
容问离睁眼看看她,忽然问她:“语然,昨晚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安语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件事,脸上发烫,结结巴巴地说:“我……你昨晚衣服都湿透了……又在发烧。我只是怕你病得更重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却突然一笑,苍白的脸配上盈盈红唇,显出一种别样的妖媚:“那语然现在想看看吗?”
说完他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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