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
内里只能暗暗祈祷:只希望——真的那么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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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之内,卫莹却是专心致志,当拿起墨笔,一字一句誊抄佛经之时,她心上惶惶不安的感觉逐渐淡了,全然沉浸在佛经的誊抄当中。
只是旁边的眉烟心中仍是不安,她担忧地望着自家小姐,只恨她自己不识字,此时不能帮上她家小姐。
到了夕阳时分,在自家侍女焦急的提醒之下,卫莹才从专注无物的状态中醒过神来。不过转动一下,便觉得手腕酸痛,便跟着停下了笔,望着誊抄了满满数页的佛经,竟有种难得的心安之感。
望着眉烟担忧的神情,卫莹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好了。别怕,我不会抄着佛经,就跑去庙里当尼姑的。”
“小姐说什么呢?”眉烟又气又酸,眼眉竟是有了些许红意,“刚才真是吓死眉烟了,我怎么叫小姐都不听。”
卫莹连连好气地安抚,终于把眉烟的哭意险险止住了。
只是纵使眼角的红迹稍退,像是念着她刚刚的那番话,眉烟还是不安又执拗地突然说道:“若是小姐出家了,眉烟也要跟着小姐一同去。”
卫莹轻笑出声,她轻轻揉开了眉烟紧皱的眉头:“好了,都说到哪去了?”
望着眉烟不服气的神色,卫莹只能拖长调子,无奈地应道:“行——行——,日后不管去哪,我都带你一起。”
“好了好了,好眉烟啊,快传人进来布置饭菜吧,我还要抄完这页呢。”
望着小姐的笑颜,眉烟心上的酸恼消了大半。
望着书桌上专心誊写的少女,眉烟眉间柔和,能让小姐笑出来,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她松了一口气,无声地行完礼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房间之内,少女一笔一画,专心地誊抄着。
夕阳照进了房间几分,那盛大的温暖之感却是给她一股仿佛被人从背后轻拥的感觉。
卫莹有些疑惑地回头,望着身后一片平静的书架,只能怪自己却是被眉烟那丫头带偏了,成日也跟着疑神疑鬼了。
下笔之间,她却是神情恍惚了一瞬:
若是真的有鬼——
他怎么会还不来找她呢?
晃神过后,卫莹停下了笔,她淡然地望着窗外的一片残阳,轻笑着摇摇头,却是再拿起了笔,誊抄起了佛经。
只是此刻,她也不知,这心里念着旁人的为三皇子祈福的佛经,还能起到多少效用了。
☆、秋雨
似乎那日誊抄的佛经确实有效,接下来的数日里,卫莹再也没有感受到之前的那种心神惶惶。
一月眨眼而逝,天气也愈发转冷。
卫莹从绵寿宫走出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的冬雨,雨丝微寒,纵使她披着一袭轻裘,也察觉到一股冷意扑面。
望着秋雨毫无停下,反而更是绵冷逼人的势头,眉烟小心地撑着伞,伞刚好能容下她和卫莹两人。
只是冷风吹来,雨丝微斜,纵使眉烟如何小心,她还是察觉到有湿意蔓开。
卫莹的墨发如苏,发髻梳下的墨发披在如雪般莹白的轻裘上。她轻转过头,微微将身子拢向眉烟,然后将手覆在古棕色的伞柄之上。
眉烟的手攥着厚重的伞柄,用力得近于失血发白,勉力支撑间却被柔和地卸去力道,然后望见伞柄之上——她家小姐葱白纤长的五指,指尖泛着莹透的光泽。
如果能握上去的话,一定很温暖吧。
眉烟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起了如此僭越的念头。
“不冷吗?”
卫莹看着又在出神的眉烟,口气温和纵容。她回头的那一眼带着些许笑意,让眉烟无端想起新春时偶然一瞥望见的枝头的簇簇桃花。
清丽得近乎使人窒息的美。
她怎么可能——不起这个念头呢?
眉烟恍惚地想着,却觉得自己的理智又是万分矛盾地清醒万分的。
看着眉烟发怔,卫莹有些失笑。她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使力,便将伞不着痕迹地倾向旁侧一些。
望着眉烟肩侧的点点湿迹象,终于没有再蔓延开来的迹象,卫莹才笑着用指尖点点她的眉间。
“怎么还不回神?可是想着哪位意中人?”
眉烟又气又急,竟有股心思被窥破的慌张之感。
她双颊绯红,又羞又急地喊了一声。
“小姐!”
两人说话间,雨势也逐渐大了起来。
本来只能刚好遮掩下两人的油伞自然不可能再完全地护住她们了,这就是卫莹平日里不习惯多带人的不便之处了。
纵使宫外的马车上雨具齐全,可马车停在宫门外。西宫门在皇宫的西北处,皇宫森严,律令严谨,一向不允许马车随意出入,进出都需经过严格审查。
卫莹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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