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伸出未被握住的手,缓缓按住了男人握紧她的手。
那一刻,太子眼中灼热升起的火芒几乎给了她仿佛被烫伤的触感。
然而她握紧之后,却是将男人的手缓缓按下,塞入锦被之中。
“殿下风寒可能重了些,我去叫太医进来。”
她避过太子的视线,只觉得手上残留的温度灼热而深刻,仿佛要一直烫进了她的血肉里。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过了许久,他胸膛起伏着,然而最终一字未言,就如同是任凭她所为一般,疲惫地闭上眼。
卫莹不敢再看太子面上的神情,她害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动摇来。
明明太子是胁迫她进宫的人,可在太子一言一行都像极了那人的时候,仿佛她说出口的任何一个字眼,都让她产生了仿佛对着的那人是付峻,而不是太子的愧疚之感。
但怎么可能呢?太子强硬而直接行为,明明在很多时候都是和那人完全不相像的。
不知何时,她已经从房内走出,面对一大群带着讨好笑意簇拥上来的太子府下人,卫莹心中些许愧疚之感方才终于消散开来。这里是太子府,她在心中重复了这个念头数遍,心中方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殿下的风寒之症似乎严重了些,我不懂岐黄之术,还是让太医进来看看吧。”
“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张管事一张圆得毫无棱角的脸笑得喜庆而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医已经看过了,殿下这是郁结在心,是心病。”
“这病只要殿下心里的念头想开了,再配着药用,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殿下这迟迟未好,吃了药也没见效,奴才琢磨着对症下药,对症下药,”张管事凑了近些,声音低着说道,“只有您来了,才能让太子殿下真正解了这病症啊。”
“张管事过誉了,太子府中应该也有不少侍妾想要侍疾,我受了太后懿旨来看望殿下,只怕已经是有失分寸了……”
“我府中没有侍妾——”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推门之声,男人沉沉而暗哑的声音传来。
“哎呀,殿下风寒未愈,怎能……”
“闭嘴。”
太子的威严积压甚重,不过淡淡一声,那刚要过来搀扶太子的张管事膝下一软,就直接跪下了。
张管事跪下后,他身后的一群下人顿时也噤若寒蝉地纷纷跪下。
男人勉强站着,遇了开门的寒风,面色和唇色都变成了近乎失血的白。
他身形微晃着,似乎有些站立不稳,卫莹下意识地去搀扶,太子按住她的肩,头微低着,灼热的吐息微微逸散,烫到了她的脖颈,两人几乎成了一个几乎搂抱的姿势。
然而还没来得及在意这般姿势有多么亲密,她就感觉到男人靠在她肩上的手勉强撑起。
“是孤失礼了。”
太子这次暗哑的话音几乎带上了急促的喘息,他使了几次力,却都还是站立不稳,男人平日冰冷的轮廓此时双眸微闭着,透出虚弱和想独自站起的挣扎来,卫莹顾不及再多,她按住男人的手,承受着男人身子压过来的力道,就要将太子搀入房中。
所幸太子还有几分神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并不算重,只是鬓角出了一层细汗,吐息沉重着,脚步有些艰难。
跪在地上的张管事本想搭把手,但看到太子冰冷沉沉的眼神低下望了他一眼,哪有什么病中的迷蒙,那带着冰碴子的眼冷冷地剐了他一眼,张管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他立刻恢复了安静地跪着的姿态。
她并不算太吃力地将太子扶到床上,却要将他的手放下之时,男人的手下滑着,扣紧到了她的腰上,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垫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没有受到太大的震动来,然而听到床榻上沉重的一声咚响,伴随着男人又沉重了几分的吐息,卫莹几乎要立刻起身,去看太子的情况。
付峻却是以为卫莹又要离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
男人的剑眉入鬓,薄唇紧抿,本就觉得身体不太痛快,此时受着他怀中少女的动作,心情又差了几分,面上此时显出了不近人情一般的冰冷。
“不要走。”
他微沉地抬起手,紧紧锢着她,男人沉沉而病中略透着沙哑的嗓音伴随着胸膛的震动传来。
“太子府里没有侍妾,我又散了一批侍女,现在府中送来的都是些宫中的老人了。”
“我本是想让你走的,可真的看你走了,我又后悔了。”
“所以这次,不走了,好不好?”
男人静静地望着她,压抑的吐息闷热而缓慢,伴随着淡淡的药味和独特的冷香笼罩着她,在那双黑深的眼注视之下,卫莹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到了最后,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平静地开口说道。
“臣女侍奉殿下用药吧。”
太子锢在她腰上的力道略微松动着,却仍是不肯让她起身。
在又一次被那腰上无声搂紧的力道揽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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