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战象卷起长鼻发出一声巨响,在驯象人的指挥下,战象准确的踩在官道上。战象前后春申君门下私军整齐列阵,兵甲环绕,杀气腾腾。战旗在东风吹动下猎猎作响。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孟贲一挑眉毛,他认识黄歇是在南蛮大战中,以千人敌之力斩杀南蛮首领十二人,因功封伯,后来才在楚国政坛上展露头角。二十年来也不知道黄歇的实力达到何种可怕的程度。据传说,当年被其斩杀的南蛮首领中,万人敌的武士就有五人之多。
咴咴...
北地战马显然没有见过战象,被对方庞大的体型震慑了。马身子不停向后退,四蹄刨着地面,脑袋乱挥舞,极力想挣脱缰绳。
“马惊了!马惊了!”围观的楚人一阵惊呼。
孟贲松开缰绳,夺过侯炳奇佩剑。
噗呲...!
寒光一闪,整个马头被直接切下来,伤口平滑如切豆腐一样。等到马头滚落在地上,鲜血才喷s而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呲呲声。
孟贲脸不红气不喘,手腕抖动将血迹崩飞,然后缓缓收剑。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围观的人轰然喝彩。
侯炳奇等人也纷纷斩杀马匹,论起效率比孟贲差得天远了。
“呀!”战象上一声清脆如黄鹂般的女声响起。
战象左侧护卫武士转头盯住孟贲,目光森然,手中一柄巨斧嗡嗡作响。周身武气狂飙,威势震人心魄。
两人四目相对。
“好强的压迫感!千人敌武士。”孟贲迎上目光,心中一震,对方的精神力浑圆一体,仅比自己低一线。
“哼!”护卫武士冷哼一声,觉得自己没有将对方震慑到,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
“袁达将军,还是速速赶路吧,小郎也是无心之过。”柔柔的女声再次响起。
孟贲猛然皱眉,从声音中可以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是灵气!练气士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了吗?看着怒气冲冲地袁达,不禁为其感到悲哀。
春申君的车队越来越远,不知何时一块洁白的手帕飘飘忽忽在天上随风吹动,最后竟然落在了孟贲的面前。
孟贲伸手接过手帕,上面灵气波动依旧没有消失。上等的蚕丝手帕,右下角用金线缝了一个“依”字,上面还有着一股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
原打算将其扔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扔掉,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可不划算。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别扭地装了起来。
江宇神色复杂地拍了拍孟贲的肩膀,说道:“从今以后楚国任由你出入,你这运气真是好啊。”
孟贲却没有太过重视,心中思量起一路上所见所闻。刚刚入楚境就接连碰上两起与练气士有关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巧合,如果位高权重的春申君都投靠了练气士,那么武士的没落真就无可挽回了。
“孟轲无事否?”远处的江已也得到消息,驾着马车飞奔而来,满脸都是汗水。
孟贲心中小小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微笑着与江已打了招呼,然后被对方硬拉上了车,孤女小猫也乖巧地缩在孟贲的怀里,至今为止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真的是哑巴一样。
江已在车上很严肃地批评了江宇的行为,让他自己回家族领罪,然后殷勤地亲自驾车朝着楚国都城郢城而去。
“不知道刚刚战象上的是哪一位少君?”孟贲向江已打听起来。
大概看出了孟贲的不以为然,江已连忙说道:“那位少君姓黄,闺名字圣伊。现在可还没有许配人家,孟轲努努力,若是能与春申少君结亲,那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孟贲摇摇头,笑道:“春申君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上我。再说了,那位少君的追求者只怕能从楚都排到码头的。”
“有些事情你是不清楚,春申君虽然只有一女,可是愿意与其结亲的贵族并不多。许多求亲的小贵族也是心有目的,如此一来,春申君如何肯嫁女儿。”江已顿了顿,他有心促成这段姻缘,可是也清楚春申少君黄圣伊身体有缺,心中矛盾。
孟贲微微有了一丝兴趣,想起当年黄歇目中无人,骄傲到天上去了,如果能把他女儿弄到手,一定很有趣。
“如果孟轲真有此愿,我江氏会祝你一臂之力。”江已松了口气,想着到时候再找机会跟他说说春申少君的情况。富贵面前只怕也顾不得身体残缺了。
孟贲踏上楚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卷起一阵狂风巨浪。
几个带着斗笠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快速离开了。赢鹰的乱楚计划也正式展开,原本只有一层把握,但是自从知道可以有超过两千的甲士可供调用时,成功的几率一下上升到七成。
远处的山坡上。
熊渠子与一干将领注视着远去的车队。
“将军,熊飞将军的死一定与那个秦国少年有关,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前军司马疑惑地问道。
熊渠子沉声说道:“不放又能如何?上将军的军令你是听还是不听!”
“可是养由基上将军明明在南方平叛,如何能顾忌到这里。分明是乱命!”前军司马气愤地说道,他跟熊飞关系极好,好友被害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有的时候是需要忍耐的,汉水猪婆龙是首凶,那个秦国少年入了楚国便不要想活着出去了。除非他能一直在春申君庇护之下。”
“熊渠子低垂着头,面部的表情似悲伤,似落寞。
这话也是说给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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