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今日收到熊氏给十金的买命钱,显得格外兴奋,鬼头大刀的锋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买命钱就是买一个痛快。如果死刑犯的家属不给这钱,那么明明一刀断首的事情,到时候缓上半分力气。犯人的脖颈只能砍下一半,临死前的恐惧与痛苦就会成倍增加。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王命所在,在下得罪了!”刽子手向手心吐了口唾沫,擦了两下,举起了鬼头大刀。
场面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噗呲!
刽子手手起刀落,好大一颗人头落下,鲜血而出。
“好!,杀得好!”气氛瞬间爆炸台下的国人们激动地脸庞发红,好像过节一样。
刽子手得意洋洋地将刀擦干净,朝着四下拱拱手。
验尸官查检了尸体,高声喝道:“犯人已死,”
熊氏族人跑过去将尸首装殓好,叩首离开。
氏族大夫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带着惊惶掩面离开。
靳尚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屈原说道:“君上的第一把火算是烧起来了,刑不上豪族大夫的规定被打破,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这第一把火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怕也烧不起来。威太后把持朝政,你们不害怕?”屈原冷冷回答道。
靳尚哈哈大笑,说道:“新君少壮,必不能忍。好戏还在后头,告辞。”说完,起身上了马车。
屈原深吸了一口气,昨日,法家夫子陈鑫上书进言,要求威太后还政楚王,最后落得被驱逐的下场,可见其威。也不知靳尚打得什么主意。怀着复杂的心思,也离开了刑场。
同一时间,楚国境内的一个小树林内。
孟贲搂着向夫人在帐篷里呼呼大睡,两人毫发无损。只是,一路奔波劳累,向夫人早早睡下。
真想要从大火燃烧前说起。就在向夫人在愉悦中晕倒后,孟贲将火油从空间玉佩中倒出来。点燃的瞬间,用咫尺天涯挪移出了城。约定地点早有寄生种甲士守候,一应马匹帐篷干粮都准备妥当。
向夫人从昏迷中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夫人捂着额头,迷茫地看着幽暗的森林。lt;gt;
“左徒大人赶到,将熊风抓了。我带着你趁乱跑出来,抢了一个商人,总算脱离了楚都。”孟贲原本打算实话实说,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吐不出来。说实在的他倒是蛮享受和向夫人这一段悠闲的日子。
提前左徒屈原,向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化为长长的一声叹息。
孟贲冷哼了一声,用拇指与食指掐住美妇的凸起,冷笑道:“怎么?左徒大人还是你的老情人,你怎么不想着去投奔啊?”
“对...对不起。”向夫人羞愧地低下头,暗骂自己已经嫁人了就不应该再想起之前的往事,身子吃痛也不敢吱声。
早被向夫人的身子养刁的孟贲,兴致大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阵阵,一夜不息。
第二天一早,孟贲睁开眼睛,通过寄生种的思维,他已经亲眼看到熊风的死亡,心头总算出了一口气。不过他爹熊渠子也跑不了,总要找个机会一一起料理了!
向夫人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了。整整一晚上的放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耻,或许是远离了楚都让她的心也放松了。
“嘶!”向夫人的眉头紧蹙,接着又一松,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娇声,无奈地配合起男人的动作。
“我们马上要去秦国吗?”向夫人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猛烈的撞击。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孟贲不知疲倦地继续挖掘着比目鱼唇的潜力,重复做着机械一样的动作。
一夜的积雪早已将帐篷盖得严严实实,如果没有孟贲催发武气,向夫人早就冻死了。
对武道一窍不通的向夫人对身边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怀疑,只当是两人运动的激烈,所以不感到寒冷。
冬季的林子中鸟兽绝迹,根本找不到吃的。面饼干硬地难以下咽,孟贲自己都噎不下去,更别说向夫人。
“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孟贲把饼扔的远远的,心里埋怨步叔成办事不利。
向夫人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饼,小声说道:“粮食来之不易,不要浪费了,你要出去,一定要带上我。”
“老老实实待着,不怕冻死你。”孟贲皱着眉,心里大呼麻烦,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用神通咫尺天涯去买一些吃食回来,如今还想掩饰身份的他有些棘手。lt;gt;
向夫人似乎看出孟贲的不情愿,低声说道:“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行,行...你要是愿意就跟着,千万别帮倒忙。”孟贲的心软了,这一刻他身份怀念理智状态。
向夫人高兴地穿好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厚厚的将其包裹成一个圆球。
“这未免太厚了...喘不上气了。”带着口罩的向夫人幽怨地望着自家男人,心中不无一丝甜蜜。衣服虽然破旧,好歹也是对方的一片心意。
“磨磨蹭蹭的,赶紧的。吃饱了上路,明天要赶到渡口,如果被抓住了,你一定知道后果。”孟贲没好气地喝骂道。
一出帐篷,向夫人差点被寒风吹倒。如锋锐之刀的寒风刮过,穿的厚厚的向夫人也还是感到透骨的冰冷。前面的男人越走越远,她不得不抓紧跟上。
两头骡子在树根上拴着,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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