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敢问孟将军,为何将异星交予萧氏而非交到郡守府,莫非李茂的赏格还不如萧氏吗?”李茂一挑眉头,笑道。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实在的,当时如果真把异星交给李茂,孟贲自己能落得多少好处却也难说。
孟贲骨骼脆响,收回神通法天象地,将酒爵举起一饮而尽,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陈公文端起酒爵一饮而尽,喝道:“彩!”
李茂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敢问将军此言出处?”
孟贲笑了笑,说道:“随口而出,莫要见笑。”
李茂愣住了,看着孟贲说道:“将军是否已突破灵慧魄,敢问可是文道神通?”
“我若是突破灵慧魄,且能是武士装扮,成为文士,潇洒fēng_liú,岂不快哉!”孟贲招呼着侍从速速上酒,对陈公文说道:“敢问陈将军对东夷浪人如何缉拿,还请示下。若有需要,孟某义不容辞。”
陈公文没有想到孟贲能先提出来,不过直来直去也好办,当下说道:“萧氏比邻沮阳,还需将军设下路障,严查关防路引。孟将军身负屯田要职,本需秦都兵马司直下调兵。不过,现在时间紧急,只怕来不及办理调兵令了。还望孟将军体恤。”
“这没有问题。”孟贲嘴里答应,心中却冷笑连连。萧氏出事,谷郡需有连带关系,如今拉上自己,不外乎看上自己与大司马的关系。李茂与陈公文一文一武,把控整个谷郡。孟贲势单力孤,一切暂且忍耐下来。
李茂没想到却接过话,说道:“也不可让将军太过为难,郡守府先下个协查文书。回头我用传讯阵发到秦都就好。还有一事,请将军切记。大军操练,却不可离营太远。无令行军,可是谋逆大罪啊。”
孟贲没有想到李茂会帮着自己,同样有郡守府的协查文书在,今天大军巡查的事情便可遮掩过去了。
“为将者战场厮杀,仇敌过多。随军出行,也是迫不得已。不过百人亲卫倒是无碍,孟将军动辄千人行军,引起地方震恐,只怕秦都会有意见啊。”陈公文也劝了两句,心中却好奇,李茂为何如此关照孟贲,却是没有听过两人有什么关系。莫非李茂也想攀附公子虔?不过郡守也是一方大员,归丞相直管。除了没有封地,在秦廷地位不下于中大夫,没有理由改换门庭投靠军部。
孟贲听着两人说,连连点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没有人知道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身藏凶器而杀心顿起,寄生种的强大与忠诚半是孟贲底气。
“来人啊,把人带上来。”李茂两只手轻轻拍了拍。
吱嘎!哗啦啦...
铁链响动声从门外传来,只见郡守府几个护卫推着一个身穿吏服的人走到堂下。
李茂一指堂下之人,对孟贲说道:“前些日子里,此人假冒郡守府令文,下令断沮阳乡营粮草。经我查明,此贼与原太平仓令杨成勾连犯法,倒卖粮草。李茂失察,特请将军观刑,予以赔罪。”
“不敢!”孟贲站起来拱拱手,坐下的时候被许锦儿把胳膊抱住。许锦儿可是十分不满意,她想让孟贲抱着,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死人则么跟个木头一样,上次还知道摸摸人家。”许锦儿怨气沸腾。
“堂前行刑,打死勿论!”李茂喝道。作为一方郡守,拿一个小吏顶罪又怎么样?谁敢说半个不字!只怕这话传出去,还有不少人心甘情愿替李茂背黑锅。李茂这么做也是无奈,他知道今日这么一打,对自己的名声也是有损的。但谁叫他出身儒家,儒家夫子乔角来信让其关照孟贲。这谷郡郡守可以不做,若是恶了乔角,只怕在儒家也不好受了。
小吏是个年轻人,昂首挺胸,没有半分畏惧。两边护卫双棍齐下,击打在膝窝处,这小吏扑腾就跪下来。可是腰板挺直。
啪啪...啪啪...
棍如雨下,小吏面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很快便汇聚到下巴,将胸前衣衫打湿。只是咬牙坚持,后背衣衫慢慢被血迹沁湿了。
陈公文与李茂超常饮酒作乐,一点也不管这小吏死活。
孟贲附耳对许锦儿小声说道:“闹一下,让他们停手。”
许锦儿白了孟贲一眼,随即一拍桌子,说道:“太吵了,人家都喝不下去了。李郡守,这人让我带回去自己打吧。”
李茂愣了一下。
孟贲拉起许锦儿放在腿上,啪啦啪打了起来。裙甲被掀起来,一下一下打在那浑圆的小屁股上。
许锦儿又羞又怒,屁股疼痛难忍,却有一股酥麻从股间涌出,当下奋力挣扎。
李茂喝道:“停手吧,孟将军也停了吧。”他心知肚明,这孟贲不会给他当面承情的机会了,不过也算将将态度表明。至于这小吏是生是死由不得他操心。
孟贲与李茂互相都看透了对方的想法.都乐意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之前断粮一事就此翻过去了。
孟贲冲着小吏问道:“尔乃何人,家住何处?”
小吏被带到庭前,左右护卫强压着跪在地上,双手反扣。小吏闻言,头却一转,一言不发。
许锦儿生气了,娇喝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问你话呢!”说完,一扬起酒爵将酒水泼在小吏脸上。
小吏舔了舔脸上的酒水,看着娇媚的小美人,脸红了一下,知道刚才是此女救了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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