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劣势可没少让我和索菲承受容爵的轻视。
在这片神秘的森林中,我和索菲都失去了方向,只是一昧追随容爵的脚步。我不知道我在往哪一个方向前行,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总之我们终于到达了猎祭的地点。
土王看见我们的时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像极了婆婆的微笑。然后他说:“亚缨、索菲,快到我这里来。”
我又看见土王后,她站在土王的身边,颈上依然戴着那个条绿宝石项链。
猎祭中,只有我和索菲需要骑白马,因为土族人本身的速度已经能与白马媲美了。
猎祭开始时,我瞥见土王后飞奔而去的身影,忽然想起记忆里出现过一样的身影。我愣在原地,望向土王后尚未消失的背影,没有看见索菲也循着我的目光望去,冷眼旁观,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第34章 三十三
我和索菲各自召唤了一匹白马,骑着白马在这片黑暗的森林里穿梭。也许是意识到森林里暗藏的危机,索菲寸步不离开我,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
白马美丽的翅膀收在了两侧,马蹄在地上踢踏地响。我看见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粗大的树根延伸到了周围十方里。一只雄鹿站在树根间,瞳仁通红得像嗜血的恶魔,身上闪着红光的梅花斑点耀眼夺目。
我从白马上一跃而下,慢慢走近那只雄鹿,温柔地说:“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它听了我的话,没有逃离,更不做反抗,只是顺服地低下头,任我捋顺它的毛发。
我的目光泛着柔和的光芒。我并不想杀害qín_shòu,尤其是昙世的qín_shòu。昙世的qín_shòu都有灵性,听得懂人说的话。万物生灵皆有主宰自己生命的权利,怎能任人杀谬?不仅qín_shòu如此,人更是如此。因此我常怜悯宫中的奴仆和婢女们,比如艾德,他失去了掌控自己生命的权利——他失去了自由。
我为雄鹿取名叫“红梅”。它一路跟随着我,伴我和索菲走遍森林。我和索菲骑着白马行了几里路,依旧没有残害qín_shòu,以至于到了猎祭结束的时候,我们仍然没有一点收获。
我和索菲回到了集合地点,身上空无一物,不像别人的身上挂着各种qín_shòu的头颅,血如流水般蔓延。我看着这样的场面,宛如被利刃刺入身心,虽然没有直接死去,却也是一种等待全身的鲜血流干的折磨。尽管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是当我真正看见这个场面时,依然会心痛不已。
不仅如此,我的身后还跟着一只雄鹿,那就是红梅。结合了种种因素,我和索菲成了全场的焦点。
容爵走过来,低声问我:“你怎么不杀了它?这可是猎祭啊!”
我朝容爵摇了摇头,后者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叹气,又回到了土王的身边。
过后,我朝容爵离开的方向看去,迎上了土王的目光。他的目光锐利,却无恶意。他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移开目光。那以后,我只是同索菲安静地站在一旁,撩着红梅的毛发。
我又听见容爵在公布猎祭的成绩,他说的话使我回想起猎祭开始时那人飞逝的身影,“今年猎祭的获胜者是——土王后!”
第35章 三十四
猎祭结束之后,被猎下的qín_shòu头颅有些被带回府上、有些则被随地丢弃。大队原路返回以后,我仍然站在集合地点中央,扫视周围一个又一个qín_shòu的头颅,心中艰涩。
我看见红梅走向一个雄鹿的头颅,它同样拥有一双红色的瞳仁,可是那通透的红似乎因为失去了生命力而变得浑浊。红梅伸出舌头舔了舔它同伴的头颅,落下了一滴红色的泪水。我从来没有在凡世看见一只鹿落泪过。
我望着满地的头颅和鲜血,两颊悄然划过泪痕。那不是惋惜的眼泪。大地上的qín_shòu头颅曾经拥有一个美丽的生命和躯体,如今它们不仅失去了性命,还死无全尸。
我看不见索菲,但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身后,一如往常地守护着我。索菲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在什么时候有着什么样的心情——我一直这么深信着。
我闭上双目,仿若看见大地上的qín_shòu头颅都出现在高空中,地道的天空也因此明亮起来。它们拥有生前美丽的躯体,在空中快乐地奔跑。我还注意到众多的qín_shòu中有一只雄鹿。它的头上有一个印记,仿佛就是刚刚红梅舔下的。
之后,地道的天空不见了、大地和树木也失去了踪影。一切只剩下一个乳白色的、一望无际的空间,还有上百只qín_shòu围绕着我奔跑,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形成了一首奇妙的交响曲。我感觉身边似乎凝聚了一股很强的力量,在我的周围运行着。
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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