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下,整个院子清光满布,丝毫不比屋子里点起蜡烛昏暗,所以能看清那纨绔的面容。星光下,他的鼻梁笔直,唇形清晰饱满,如同女孩子般秀气。在这夜空下,如此明晰的容貌,勾勒出一个俊朗的轮廓,孙氏抱着孩子一时看痴了过去。
朱文正转过身把房门掩好,见着孙氏只是抱着孩子蜷缩于床榻一角,那饱满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便是走过身去。
一见着他人走近,孙氏小心把花炜放在绸被上,才是立马穿鞋起身,面对着朱文正微微蹲伏一礼道:“婢女孙氏见过将军。将军还请自重,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恐是不能入将军法眼了。莫要过来了,啊~”
随着这一声娇呼,外面是仆役脸上各显不同的神色,有暧昧,有兴奋,但更多的却是漠然。
此时在于屋内,朱文正见着那婢女抱手胸前,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虽然有些好笑,但还是不得不正起脸色道:“在下朱文正,现添为这洪都守将,因有一些事情要办,所以还请委屈小姐带孩子在这屋内待个几日。放心,我这绝对安全,我也不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还请小姐全然帮我这个忙。”
孙氏本就对朱文正那俊秀的外表有好感,心中一直感觉他不是坏人,这番挑破事理,她也是松了一口气。而且带少爷在街面上游荡也不是个事,在这有吃有喝的供着自然是好,既然都是吴地的军队到时自然也是有望见到吴王,便是不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着那妇人点头,朱文正在此露出了笑容,这时往那床榻看去只见一个肉嘟嘟的小子正在酣睡,那小巧的嘴巴上还不断吐露着泡泡。
“好了,既然你也答应了,今日便是这样,你与那小子睡床,我睡地板。”朱文正伸了伸腰杆道。
孙氏见着朱文正虽然贵为将军,可是说话间也是比较平易近人的,所以也就放松了身子,在地上铺了一床床单,再是一个枕头,便构成了一张简便的卧床。
朱文正吹息了所有蜡烛,在黑夜中孙氏那双隐隐发亮的大眼下,慢慢走到那卧床上,也不曾脱衣,不过几息过去便是有均匀的呼噜声传来,至此孙氏才是安定下来,抱着少主花炜安然睡去。
侧耳听听,在均匀的呼吸声中那妇人已经熟睡过去,此时朱文正便是一下睁开眼来。说实话,朱文正从小家境就是破落,在这片乱世之中不断发生疾病的折磨下,他的心智早已成熟无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也不是说说的。
虽然自己叔叔朱元璋封自己为洪都守将,那他肯定是知晓朱文正的能力的。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就算到了这洪都再怎么对下属和蔼可亲,但没有切实功绩出来,他们心中都是认为上官是按着裙带关系上来的。
那既然这样,不如就是彻底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打架斗殴吃喝嫖赌,不管理军事,这样不但是底下将领们放心还可以迷惑江州的陈友谅,让他看轻自己。而这城中有着邓六叔帮忙打理事物,自己也是很放心。
朱文正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用自己身上纨绔的标志让所有人看不起自己,只有这样才是有机会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寻找破敌的机会。
说实话,朱文正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而且军事天赋非常高的人,只是这个洪都太过于重要了,朱元璋一下把这个担子压在他身上,本来就就使他笔挺的腰杆弯曲了一些,再加上江州的陈友谅那是多少年驰平沙场的老将了,加上近六十万兵马的持续威压,容不得朱文正动些小心思,肆机寻找那翻盘的机会。
此时,距离洪都不远处的江州皇宫内,陈友谅却是在宴请客人,他的客人可都是一些实权的带兵将领,连着那平日里总是胡作非为的两个王爷也是掺杂在了其中。
在这露天的庭院里,虽然四周都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凉风一阵阵袭来,内心凉爽的同时也阻挡不住这夜宴火热的情趣。
此时他们就是在吃火锅,这南方本就湿润,加上夏日里雨水也是不少,便是要吃吃热乎的东西来驱寒。挑来挑去,陈友谅便是挑中火锅了,不但物美价廉,这东西在夏天吃也算是遭罪,炎热时保准出一身热汗。
陈友谅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只要能恶心他们的事做起来便是很欢快,所以在那些将领门吃的满头大汗又辣的不得不吃时,也不知陈友谅在那铜鼎里放了多少茱萸进去。
酒已经轮敬过一圈,都是些大老粗也提不起什么吟诗作赋的兴趣,所以在有意无意下便是把话题花前柳下转回到了军事上边。
陈友谅见着下方不断吵闹的一群人,左下首做的是张定边一群维护自己的人,而那右手边则做的是一湘王潭王两位王爷为首的一些将领,陈友谅眼睛微微眯起来,他知道他们都是自己该解决掉的哪些人。
一时议论不下,最后还是由湘王起身道:“现下这朱元璋举大军前往庆丰对付张士诚去了,而这下游地带兵力便是甚少,本王提议南下,一鼓作气灭其金陵。”
底下将领们一通附和,陈友谅原本就很小的眼睛顿时就眯得更加小了,你提议南下,可是要做这统兵元帅么?陈友谅哈哈大笑道:“现下还不是到南下的时候,毕竟刘基还在金陵之中,以其的聪明才智,断然是不会让南边无险可守的。”
湘王也是跟着哈哈一笑但也不再言语,他是知道这汉国现下的皇帝是陈友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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