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柊琨堂堂盐马帮帮主被小小女子一味戏弄,心中委实不快,但听她适才言语,显然知晓蛇神令下落,孰轻孰重,葛柊琨心中自有分晓,只得忍下心头怒火,动手解开她四肢穴道,却还是封住她身体大穴,让她用不得内力。
念奴不能动弹已久,手脚酸麻,活动一番后,检视胸口伤口,虽只刺破肌肤,但伤愈后总会留下疤痕。
想她花容月貌,爱惜容貌比普通女子更胜三分,不容自己有半分损伤,今次吃亏,虽祸起于她,但她骄纵性子,只想旁人不是,不愿承认己非。
心道:“若非有求于你,定然将你盐马帮屠个干干净净。”心中虽如此想,露在脸上的却是嗔痴娇态。
念奴吐吐舌头,道:“哎哟,我没说什么!”
葛柊琨遇到这小魔头,只觉头痛。冷哼一声。冯周仑见状,道:“适才姑娘说蛇神令。敢问姑娘可是知道蛇神令下落?”
念奴笑道:“我可没说蛇神令,它下落我也是不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令人摇头直叹。
冯周仑不理她,向何难得道:“二哥,咱们帮中对说话不尽不实,隐瞒帮主之人如何处置?”
何难得心有灵犀,娓娓道:“欺瞒帮主者有三十六种刑法,其中语焉不详,刻意隐瞒者视轻重又有十二种刑法,是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仙人献果、玉女登台、凤凰晒翅、猕猴钻等,对女犯有开花梨刑法,专治说谎成癖,欺上瞒下者。”
冯周仑道:“哦?开花梨这名字倒有趣,如何行刑?”
何难得道:“开花梨形状似梨,一端装有机括,转动转子,机括便打开,施刑时,将开花梨塞入女犯嘴中,慢慢转动转子,打开机括,将人舌头慢慢绞成一条条,再绞成碎泥,便如包肉饺子用的肉馅一般,等机括完全打开时,便是颌骨也能崩裂,此刑之酷,无人能捱住。听闻,前朝有一位女官蒙冤入狱,在狱中便受不了此刑以至屈打成招。”
何难得心怒张希成之死,故意将动刑过程细细详说,吓念奴一吓。其实开花梨只能将人骸骨崩裂,却不能绞烂舌头,若舌头绞烂,如何招供?何难得只求吓住念奴,实际如何,却顾不得了。
何难得又道:“念奴姑娘定然没见过此刑,是否厉害一试便知。”
念奴听他二人议论刑法,心中紧张,她自知这些人早存杀她之心,适才若非自己说出蛇神令,只怕早已死在剑下,若要动刑,定是绝不轻纵。她叫道:“喂!我不是你们盐马帮中人,你们不能对我动刑?”
冯周仑笑道:“我本想姑娘千金之躯,定受不了开花梨这样的酷刑,既然姑娘说不是我盐马帮中人,那么,咱们可不用再客气。前朝女官不过一介弱女,受不了酷刑在意料之中,但念奴姑娘本领高强,动手便杀了咱们帮中六个兄弟,这样的刑法定能受住。七行,开花梨咱们这里可有?”
赵七行道:“地牢里的赵老头那里便有,我取来给念奴姑娘耍耍。”
念奴吓得花容失色,露出小姑娘本色,叫道:“你别去拿,你莫要吓我!”她睫毛轻颤,害怕之情绝非作伪。
冯周仑怒道:“姑娘动辄杀人,难道你以为我盐马帮随你想进便进,想出便出?七行,取东西来!”
赵七行大声道:“是!”故意脚步重踩假装往门外走去
念奴叫道:“你若对我动刑,我宁愿一死,也绝不说出蛇神令下落。”她神情倔强,一脸坚决。
冯周仑冷哼一声道:“哼,蛇神令即便天下人人想得,我盐马帮兄弟的性命也胜过它千倍万倍,姑娘若以为知晓蛇神令下落,便可对我们呼喝拿捏,那可是想错了。冯某自有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念奴双手抱膝,埋首臂间,嘤嘤哭道:“你欺负人,你欺负人!爹爹……妈妈……”
葛柊琨道:“念奴姑娘,蛇神令如何,你如实说出,咱们之间的仇怨便一笔勾销。”
赵七行尚未跨出门外,闻言急道:“帮主,六哥和众兄弟的仇咱们难道不报了吗?”
葛柊琨摆摆手,道:“念奴姑娘,意下如何?”赵七行心中虽急,但帮中唯帮主之命是从,却也不敢在说什么?
念奴泪眼朦胧,道:“你是江湖中的大豪杰,大英雄。可莫要骗我?”
葛柊琨道:“那是自然。”
念奴停了哭泣,低声道:“好,那我便说与你听,那是几个月前,我爹爹妈妈听到蛇神令的传闻,便起身前往蛇河,爹爹妈妈本不让我去,但我嫌一个人呆在谷中,实在苦闷,非缠了他们一起去。”葛
柊琨,冯周仑等均想:“毒僵尸一生用毒,许不怕蛇河毒雾倒是可能,看他调教出的女儿浑身是毒,毒术之高可见一斑。”
念奴接着道:“我本不该缠着他们的,爹爹妈妈若不是为了救我,便不会……便不会…..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害了他们。”
赵七行见她只是哭泣,没好气的问道:“不会怎样?”
念奴双眼含泪,大眼无辜道:“便不会被困住啊!”
赵七行气结,直欲动手打她。
念奴伸手在脸上刮了两下,道:“羞羞羞,你好不害臊,动不动就打人,我爹爹那样高强的武功,却从没动手打过妈妈一下,只会爱她,护她。同是男儿,你比起我爹爹可差得远了。”
赵七行瞧她脸上挂着泪珠,却是一副嗔痴娇态,抬起的手,伸在半空,却堪堪落不下去。
葛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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