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主祠一间正房,两件耳房,门窗破烂,梁倒屋歪,再也经不起一次大风,一场大雨。
河曲叟忙走几步,刚到窗下,忽听房中一个声音道:“你做什么?”听声音正是他那故人之女,名唤林萧萧。
另一个声音似女似男,雌雄难辨,低低的道:“你莫要动。”
只听林萧萧闷哼了两声,道:“你……千万……..啊……不要……”声音听来羞涩娇俏,如泣似诉。
河曲叟听在耳中如五雷轰顶,心中只想着:“萧萧在做什么?这绝不可能。”
河曲叟年轻时也有爱侣相伴,自然明白男女动情时情状如何,适才所听到的声音便似男女情好时,你侬我侬轻怜密爱之语。
他心中只道将林萧萧放在这人迹罕至的荒郊僻野是最安全之所在,谁料竟然会有登徒浪子乘人之危。
林萧萧中毒已深,自然无力抵抗,定是那人强迫于她,但何以林萧萧竟然会有羞涩情态,实在匪夷所思。
河曲叟想到这里,便要打进门去,剑劈手撕那登徒浪子。身上衣袖却被人一把拽住。
原来冯周仑见他驻足窗下,便也跟来一听,自然听到了屋中呢喃之声语,他满面通红,心道:“去了一个念奴无比豪放,怎么又有一个女子如此放浪。这世间女子到底是怎么了?”又想:“今日撞破河曲叟故人之女的丑事,他面上须不好看,只怕便不会告知我念奴之事。”
眼见河曲叟气极要上前杀人,他一把拉住,摇摇头道:“前辈莫急,此时那位姑娘身上衣衫恐怕并不周全,贸然进去只恐有伤她颜面。”
河曲叟此时才想起还有外人在此,那林萧萧的丑事岂非要多一人知道,不由目露凶光,打算将冯周仑毙于杖下。
冯周仑见他手紧握竹杖,知他心中所想,坦然笑道:“晚辈绝非多事之人,更何况关乎人名节,前辈若仍有见疑,不妨如你所愿,将我毙于杖下。”
河曲叟不意他竟然如此坦荡,不禁大是钦佩,心想:“世间万物自有安排,若果真萧萧做出如此不耻之事,那也只有听天由命,看她造化。”
他点点头道:“不愧是冯六侠,多谢提点!”他先前称他冯六爷,此时称他冯六侠,其中感谢之意自明。
冯周仑脱下长袍递给河曲叟,道:“前辈说哪里话?不过举手之劳,待会儿我去对付那小子,定让他给前辈一个交代。”
河曲叟点点头,接过长衫,两人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冯周仑自觉闭上眼睛,河曲叟心中满意,微微颔首,也闭上眼睛,双手一挥,宽大的长衫将在竹席上的两人罩住。
林萧萧惊呼出声,那男子因是背对,不知何事,只是身子一顿,已被人捉住脚拎了起来扔在一边。
河曲叟和冯周仑见二人被笼罩,只露出四条腿,他拽住那男子打扮的腿将人拎了起来,劈头盖脸一顿胖揍,想着待会儿河曲叟怕要问这人话,还不能将他打死,只捡身上无关紧要处揍个痛快,他被念奴欺的久了,心中本就一腔怒火,此时打这恶人不由得一身畅快。
那人自被捉起,便尽可能的蜷住身子,抱住头,一时间倒看不清脸面,只觉得作为男子身量实在太小了些,他一声不吭,也不喊痛,也不喊住手,只是闷声承受,如此骨气倒让冯周仑有些佩服,下手的力气便也小了一些。
河曲叟自去照看林萧萧,见她满面晕红,含羞带怯,身子软绵绵,一副小女儿情态,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截玉臂,心火已上了三分,心道:“你若是被迫,尚自情有可原,见你这样子,哪里有半分不情愿。”
林萧萧见他,目露喜色,叫道:“河曲伯伯!”
河曲叟心中一酸,恨声道:“萧萧,你怎样?那小贼……”话未说完,见林萧萧被长发遮住的脸嘴角一抹鲜血,他吃了一惊,以为那小贼胆敢伤她,心中更恨,但又想林萧萧是为贼所逼,心中又好受了些,道:“你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
林萧萧声音微弱,道:“我……我没有受伤。”耳畔听得拳打脚踢之声,忙道:“河曲伯伯,你……你快让他住手……”
河曲叟听他出言维护那小贼,心中有气,但转而想到,是自己照顾不周,才致今日之过,便柔声道:“莫怕,河曲伯伯为你做主,定会将那小贼碎尸万段。”
林萧萧拼尽力气,道:“不……不……他没有伤我,他割了自己手臂迫我吸血,他说自己鲜血能解百毒,我觉得已好很多。”
冯周仑一听吃了一惊,忙住手去瞧那人。心中想道:“原来胡英豪所言不虚。”
河曲叟仔细一瞧,见林萧萧面上黑气虽未尽褪,却也不似先前那般乌黑的吓人。才知自己原来弄错了。他一时赧然,道:“你不是被那小贼……”。
林萧萧恍然大悟,羞涩叫道:“河曲伯伯,你……我……”她心中羞涩无比,不禁看一眼那人道:“就算我长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但中毒之后乌漆漆的又怎能好看?……哎!河曲伯伯怎会有此想法,当真奇怪!”
她却不知是那几声羞涩至极的呻吟将河曲叟和冯周仑引入歧途。
河曲叟将林萧萧抱起坐下,整好衣衫鞋袜,见她面上乌黑退却,露出白嫩肌肤,肤色只略显苍白,但毒气已然消退,看来那人所言鲜血解毒之事不虚,他心有所感,不禁惭愧,忙走到那人跟前,道:“这位朋友,你伤的怎样?”
那人此时才呻吟出声,抱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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