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长草中一个少年手持一把长剑,脸色铁青,如愤世杀神,不由分说举剑便刺。
这少年便是沈风谷,他好不容易捱到受罚时辰将满,正欲悄悄离去,惊闻孟卓涵吐露恩师钟离澹倾慕师姊姜昭仙,一时间如雷轰顶,不敢置信,呆立半晌,只觉心头一片空白,。
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想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时茫然无措,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转而想到:“这绝无可能!”
想至此,恍然大悟:“这孟师姊好狠毒的心,为了让韩师兄回心转意,竟如此编排师父和师姊,玷污师姊清誉。哼,我师姊清清白白,好端端的不去招惹旁人,世上再无如她一般与世无争的女子,我今日非教训教训这对狗男女不可。”
才踏出一步,又想到:“不好,这女子这般歹毒心思,只需向旁人稍稍提及,众口铄金,师姊听到羞愤之下,必定活不成了。”言念至此,已动杀心,想着只需将这二人杀了,才能保住姜昭仙清誉,至于杀人之后,自己下场如何,却是顾不得了。因此一出手便是杀招。
沈风谷武功今非昔比,练成了定水剑法,便是在这天绝门中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孟卓涵资质虽然不差,但也只练到定水剑法前十六式,韩落山即便曾在定水剑法上有所成就,此时大伤尚未痊愈,功夫大减。
所幸二人功力虽不及沈风谷,但都曾下山历练,行走江湖,与人打斗的经验却是丰富,凭着反应机敏,才堪堪躲过了这突来一剑。
孟,韩二人见沈风谷下手绝不容情,心中暗叫不好,定然是二人谈话被沈风谷听到,此时欲待解释,羞惭之下却无从出口。
沈风谷恼怒孟卓涵口出恶言,又见她从剑下救走韩落山,心中大怒,冷笑一声,一招“水底捞针”功她后背,他与朱友寸比武,不过戏弄他,令他手忙脚乱,此时杀心如沸,剑势凌厉,绝不容情,。
孟卓涵尚未从地上站起,眼见长剑攻来,忙又滚开,这一来便滚到了溪边,身上被水浸透,浑身冰冷,终于醒悟过来,沈风谷是想杀二人灭口,忙叫道:“沈师弟,你且停下。”
沈风谷此时对她厌恶至极,听她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剑招使得密不透风。
孟卓菡只能上跳下蹿,东奔西走,连一招也不敢抵挡,孟,韩二人饭后散步,未曾想过会与人过招,都不曾带剑,见沈风谷剑招狠辣,苦于无剑可挡,便如老虎没了爪牙,只能狼狈逃窜,。
韩落山见孟卓涵凭着沈风谷毫无与人打斗的经验,使了几次诈才险险避过,在稍打上一会儿,沈风谷稍有经验,孟卓涵必定势危。
他焦急之下,顾不得伤势未愈,从地上捡起两个稍粗的树枝,叫道:“孟师姊,接着。”自己也加入战团。
孟卓涵接了树枝在手,东西虽不趁手,却好歹有东西可与沈风谷一搏,心中稍定,叫道:“山弟,你伤势未愈,一切小心。”韩落山摇头道:“不碍事。”
沈风谷见他二人此时还在你侬我侬,毫无悔改言语,怒极之下反而大笑:“正好,一起来。”拔剑挥向二人。
韩落山忙举剑格挡,急道:“沈师弟,这其中定有误会,你不可冲动。”
沈风谷嘿然冷笑,心道:“我亲耳听到,你还砌词狡辩,师父是清雅出尘的人物,师姊与人无争,我今日若不为他们出头,你们还真道我师父门下无人?本门一戒不敬尊长,忤逆犯上。你二人今日实在该死!”
言念及此,杀心愈坚。一剑将孟卓涵手中树枝削去半截,孟卓涵持力不稳,踉跄跌倒。韩落山忙护持在侧,韩,孟二人阻挡吃力,心中暗暗惊诧:“沈师弟的功力怎地如此见长。今日只怕我二人性命休矣。”
孟卓涵心中暗悔,实不该逞一时意气,人前泄露机关,其实她心中也无十足把握,只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她对韩落山爱深情切,见拖累韩落山心中十分不忍,心想:“今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山弟周全。”
叫道:“沈师弟,是我不好,不该口出恶言,诋毁你师父师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放过韩师弟。他重伤未愈,实受不得。”
沈风谷心中冷笑:“他受不得,我师父师姊便受得么?真是岂有此理。”手下攻得更快,转眼间,孟卓涵手中的树枝又被削去半截,仅余一截在手中。
沈风谷一剑刺到孟卓涵颈边,这一剑下去,便要香消玉殒,魂归尘土,韩落山眼见孟卓涵好言相求,沈风谷毫不领情,一味强攻,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顾不得旧伤未愈,手中树枝用足了力气打向沈风谷胳膊,这一下反而救了孟卓涵一条性命,剑被打下,刺到孟卓涵肩头。
沈风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身一剑刺进韩落山胸膛。孟卓涵眼见心上人被刺,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你别杀他。”
沈风谷心想一鼓作气,杀了这对奸夫恶妇,再做打算,手臂用劲,长剑往前一送,韩落山便真的要日落西山。
谁料,斜刺里,一把长剑凌空而来,剑柄打在沈风谷手腕,沈风谷手劲一卸,剑便掉在了地上。一只纤美无比的手,“啪”的一声打在沈风谷脸上,手劲极大,沈风谷往后倒退几步,一阵晕头转向,定睛一看,只见姜昭仙手握长剑,对他怒目而视。
沈风谷心头一阵酸涩,只觉脸颊疼痛,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讷讷道:“师姊,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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