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舍友突然对我说:“你不是想见苏可么”,我点点头,“明天飞鸟乐队要来咱们学校演出,我明天带你去见他”,听了这消息我是真的快活起来,感觉自己已如鸟般的飞翔起来了。
第二天,“飞鸟”果然来我们学校演出了,“飞鸟”乐队一共只有三人,舍友的女朋友是贝斯手,苏可为主唱,另外一个是架子鼓手,那天苏可微卷的头发随意散在身后,身上是一条淡紫色的长裙,越发衬托出她身材的窈窕,她歌声嘶哑而苍凉,仿佛从无边旷野里传来,飘渺而真实,引得台下的观众如疯了般的呐喊和嘶吼,尤其那些男生,更是疯狂,苏可引起了他们男性的,他们借呐喊来宣泄,我望着台上的苏可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那真是个罂粟花般的女人”,我在心里默想着。
演出结束后,舍友让我与“飞鸟”乐队的成员们见了面,双方做了自我介绍后,我们去餐厅吃饭,在餐桌上我第一次近距离的与苏可接触,那天她画着淡妆,眉是精心描过的,睫毛很长,嘴唇上有淡淡的口红,那嘴唇性感异常,的确让人有想吻得冲动,只不过她面部冷傲,且隐藏着深深地忧郁,那份忧郁让人格外的怜惜,她那粉红色的连衣裙领口很低,能让人窥见令人陶醉的乳沟,挺拔的富有青春活力,我只觉得一片眩晕,有些不知所措。吃饭时苏可很少说话,显得异常安静,只是那面部的忧郁之色更加明显,她如一株孤独的树默默生长在旷野上。那天我与苏可说了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在她面前,我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自第一次见面之后,后来我与苏可的接触就多了起来,不过多数都有舍友的介入,单独见面的次数倒是不多,我和她的谈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交流也越来越顺畅,仿佛是冬天冰封的河面在春天来临时慢慢解冻了,只是我还只是将她视为偶像仰视着她,自卑感还一直深深地困绕着我,我像个朝拜者仰视着我心中敬仰的女神。那时,苏可不仅是飞鸟乐队的成员,她还是一名业余的模特,时时在各地登台表演。晚上在很多时候我会梦见苏可,我们嬉戏,醒来时,眼前只是沉沉的夜,苏可也随之消失,我随之陷入巨大的空虚之中。
那时,苏可有个男朋友,长的很英俊,她与我说他们是在一次服装展示活动中认识的,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我心里时时生出愤怒来,恨不得将那个男模特置于死地,我甚至想好了用什么手段让这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一切终归只是个设想,我的嫉妒心让我新生邪念,我的懦弱又让我无法将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苏可的男朋友依旧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天很快过去,冬天不久将来临了,那个冬天下了少见的几场大雪,“飞鸟”在这个城市颇有声名的酒吧里进行演出,观众每次都热情高涨,人们喊得声嘶力竭,苏可有时也到别的城市进行服装表演的相关活动。在那个冬天,我怀着忐忑的心写了一封情书,这当然是写给苏可的,可直到冬天结束我也没能将情书交到苏可的手里,对于苏可的爱的表达我始终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一年后,“飞鸟”宣布解散,我们也各自离开了学校,各自如鸟般的隐藏在社会的各个角落,我从毕业之后就到了现在工作的医院,而苏可也由模特走上演艺的道路,我经常在电视荧屏中看到她,她所主演的电影也很受观众的欢迎,自从离开学校之后,我与苏可便再无联系,我想我在她眼中是微不足道的,不过苏可却一直在我心中隐藏着,她是我不可言说的秘密。
夜已经深了,那只白猫还在暗处,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有些突兀,我回想着苏可,后来竟沉沉的睡去了,后来又做了梦,梦中的苏可如此清晰,还是无可挑剔的美,同时扬子也出现在我的梦境,她似乎在哭泣,之后扬子又不见了,而苏可复又出现,她的笑容温暖如冬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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